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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邊境死卒到大隋武圣

第七十九章 人彘

從邊境死卒到大隋武圣 秉燭行舟 2863 2023-01-27 20:04:18

  縱然杜野虎心中萬般后悔,此刻卻是有苦難言。

  因為曹破延的刀法已變,從一開始大開大合的霸道無匹逐漸凝煉。

  血色刀光帶起炸雷,精準地輪番轟擊在虎魄虛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裂紋上。

  終于在杜野虎驚恐的眼神中,這道倉促間凝聚出的血氣虛影連幾個呼吸都沒撐過,便被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當(dāng)頭斬碎!

  武夫的直覺令他及時架起手臂。

  清露刀扯出的煊赫血焰,毫無遲滯地順斬而下,令杜野虎雙目充血,痛吼出聲。

  但也因此,這一刀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雙手不翼而飛,一身武藝去了七七八八,杜野虎的野心也是去了七七八八。

  被長刀貫胸而入,釘死在地上后,他反而松了口氣。

  哪怕只要持刀的手輕輕一揮,就能將自己一分為二。

  但沒有直接砍下自己的頭,那就說明還有機會活命不是?

  杜野虎眼中的求生欲被曹破延看在眼中。

  他也沒有進一步動作了。

  從暴起開打到重傷制服,不過幾個呼吸。

  其他人看來好像杜野虎吼了兩聲,便成了這個樣子。

  只有習(xí)武之人與修為高強的杜元化與常禹,才能看出這其中所代表的的差距。

  武夫一向以擅于搏殺,體魄強大著稱。

  這一特點從礫骨境基本成型,一直到最后的止境——武圣,皆是如此。

  從武圣與陸地神仙捉對廝殺的戰(zhàn)績就可看出,這幫子莽夫,實在是天生的戰(zhàn)斗機器。

  而想要以山崩傾軋之勢短時間內(nèi)廢掉一位武夫,除了境界碾壓,就只能利用軍陣圍攻等等各類手段,同時爆發(fā)極強的攻勢來碾壓。

  同境乃至境界相差不大的時候,兩名武夫基本很難短時間分生死。

  除非類似目前這種情況。

  二者除了境界外,其余任何方面杜野虎都被曹破延碾壓。

  這才能打出如此玄幻的效果來。

  “說說吧,”曹破延輕輕彈動刀柄,引得杜野虎痛呼不已,“倆手沒了,這不還有倆腿么?”

  “我寬容你兩句廢話,但若是還沒有我想知道的東西。那就抱歉了?!?p>  打量了一下杜野虎泛起褶子的脖頸,曹破延笑著說道:“你這顆大好頭顱,就是第三句廢話的代價?!?p>  “我說!我說!”

  渾身淌血的杜野虎慌忙求饒,“大人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知無不言吶!”

  輕“嘖”了一聲。

  向上一提后斜劃一刀,在杜野虎目眥欲裂中,他的左腿霎時間滾落一邊。

  “呃?。?!”

  “還耍心眼?看來彪哥兒說得沒錯,我果然不適合刑訊??!”

  無奈地搖搖頭,曹破延瞄準了杜野虎的另一條腿,微微抬手。

  卻聽見身下的男人語氣顫抖地快速說道:“高家有鬼!大人,米脂縣這一切,都跟高家有關(guān)吶!”

  微微一怔,曹破延倒是放下了提刀的手,不動聲色地問道:“哦?怎么個說法?”

  “高家,高家高翰學(xué),是他!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胡扯!”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杜元化忍不住了,走上前來怒斥道:“高老先生為米脂縣操勞多年,是有大功的,還是為保衛(wèi)縣衙而戰(zhàn)死!”

  “如此人物,你竟敢誣告于他,連死去英烈你都敢如此對待???”

  一身官袍無風(fēng)自動,表明了此刻這位杜縣令內(nèi)心的激蕩與憤怒。

  曹破延也算是知道一些。

  這些州郡縣各級主官,皆是有著大隋國運加持。

  走官道,不僅僅是仕途亨通這一個意思。

  國家國運,本就是一條修行之路。

  只不過這種體系需要依靠國家社稷,而且偉力也會受到頗多限制。

  但即便這樣,每年想要擠進來的文士賢人依舊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頗有幾分考公考研的架勢。

  沒辦法。

  誰讓官道有時候走起來,要比武夫與練氣容易得多呢?

  為官之道,為官之道。

  不僅掌有主宰一方的生殺大權(quán),還能將自己的個人偉力也相應(yīng)提升。

  這樣的誘惑,這樣的體系。

  也難怪能在王朝覆滅中保留下來,繼續(xù)為新朝所用。

  文氣與官氣統(tǒng)合,這位身材魁梧的縣令,坐鎮(zhèn)米脂,無愧第一人的實力。

  此刻心中怒極,修為隨心意而動,若不是曹破延伸手攔下,恐怕下一刻杜野虎的人頭就要被沛然文氣所壓爆。

  “杜縣令,還請稍安勿躁?!?p>  曹破延平靜地說道:“你是聰明人,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難聽。為了米脂縣早日安寧,希望我之后做事,不會有誰再來橫插一腳?!?p>  能做到一縣主官,杜元化也不是什么草包蠢材。

  混跡官場的,誰還不是個狐貍?

  只是大小不同罷了。

  曹破延暗含的疏遠與戒備,自然不用挑明。

  但這杜野虎的指控也太過險惡狠毒了!

  但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只忍住怒氣點點頭,“是我沖動了,曹兄弟,你接著問吧?!?p>  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杜野虎,曹破延問道:“你說是高翰學(xué)搞的鬼,可他不是和熊奎一樣,都死在了妖魔襲擊之中了嗎?”

  面色慘白,額頭布滿豆大汗珠的杜野虎又急又怕,有些顫抖地解釋道:“這,這,大人,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一定跟高家有關(guān)!”

  “他,他們曾許諾給我易經(jīng)煉神丹,這是我一直想要的突破契機,我一時鬼迷心竅,就,就答應(yīng)了他們的要求啊!”

  “大人,這位大人!我真知錯了,求您!求您放過我吧!”

  “別吵別吵!”

  黑著臉罵了兩聲,曹破延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

  隨即又是想到了什么,順著杜野虎的話頭問道:“這丹藥我也知道,能幫助武夫凝煉神魂,更容易踏入壯魄境?!?p>  “可這丹藥,已經(jīng)是明明白白的四階丹藥!他高家能拿得出來?”

  “就算他們有這實力,為何不去幫高翰學(xué)尋求機緣,反而買一個價格更為昂貴的武夫丹藥來找你?”

  曹破延越想越不對勁,盯著不斷發(fā)抖的杜野虎問道:“我相信所有人都是有腦子的,他們肯定不會大氣到直接給你丹藥?!?p>  “而要說動你,一定還提前給了好處,或是講明了事態(tài)與計劃,否則以你這慫貨的心眼兒,怎么可能敢公然搪塞官府!”

  被看破的杜野虎也是急忙亡羊補牢道:“正是正是!大人你真是慧眼如炬,高家確實,確實給了我點甜頭,而且也說了些……”

  說著說著,他又眼珠亂轉(zhuǎn),好似在糾結(jié)些什么,閉口不言。

  曹破延雖然年雖不大,但洗罪營里待了這么些日子,還是在邊軍這種地方討生活,哪里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唉,”曹破延嘆了口氣,撓撓頭,“杜野虎啊,我是不是給你臉了?!?p>  “為什么你會覺得,能跟我待價而沽呢?”

  從嘆氣中便聽出要遭的杜野虎立馬驚叫起來,一點條件都不敢提了,立馬就想要坦誠相告。

  但曹破延聽在耳里,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又是斜劃一刀,杜野虎便被削成了人彘。

  “啊??!”

  殺豬般的叫聲回蕩,四周的百姓再次向外退去不少,只不過有衙役圍著,看不清里面的具體情況。

  在他們看來,杜野虎那幫黑虎武館的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以往他們暗地里做些陰損勾當(dāng),但明著還算遵紀守法,所以縣衙也就不扯破臉皮。

  只是苦了某些百姓,遭了禍害卻連真兇是誰都不清楚,心中懷疑指向黑虎武館,但卻沒能力去討個公道。

  朝廷,自然也不會為了他們一個懷疑去上門調(diào)查黑虎武館。

  直到杜元化到任后,其實力與作風(fēng)都強橫異常,這才令這條地頭蛇收斂了不少。

  所以哪怕杜野虎叫得再殘,周圍的百姓該怕怕,該慌慌,但一點都沒有同情與兔死狐悲。

  在人們質(zhì)樸的觀念里,以德報怨,那是純純扯淡。

  欺負過自己的人,恨不得他出門就被馬車創(chuàng)死!

  “大人!大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杜野虎強大的體魄與生命力,現(xiàn)在反而成了折磨他的工具。

  哪怕被削成了人彘,但礫骨境武夫離譜的肉身強度也還是讓他茍活了下來。

  此刻他肝膽俱裂,腦海中再沒任何小心思,一心只想求活!

  活下去!

  “高家才是想造反的??!”

  “他們,他們已經(jīng)計劃好多年啦!”

  聞言杜元化面色巨變,曹破延也皺起了眉頭。

  又是這樣。

  上次那個村落的就牽扯出邪神淫祠的大案。

  現(xiàn)在這米脂縣,又是造反這種頂天的罪名。

  自己的運氣,咋就這么好呢?

  老天爺是生怕自己過得太安生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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