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怪的婦人
起床后,江若夏送走了馬希然,決定先從監(jiān)獄開始尋找那名失蹤警察的下落。
在馬希然得知后,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
照馬希然的話來講,主意真是正得很!
江若夏來到a市監(jiān)獄,接待處的獄警站得筆直。
“我找嚴警察?!苯粝囊灰u風衣,戴著墨鏡和口罩。
獄警聽見嚴警察三個字,頓時僵住脊背。
江若夏敏銳的捕捉到他的反應(yīng),眸色漸冷。
果然,一切和劉伯有關(guān)的人和事都不干凈。
“怎么?他...有問題?”
江若夏炯炯有神的目光透過墨鏡直直射出。
獄警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開口。
“沒有沒有,只是嚴主任前段時間辭職了?!?p> “辭職了?”
那名獄警躲躲閃閃的言辭實在可疑。
“是...是的,就在上一個星期。”
“上個星期?據(jù)我所知,他年過半百,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二十多年了,不會莫名其妙的辭職?!?p> 江若夏眼中閃過促狹,故意詐道。
“呃...這個我不清楚,可...可能是工作調(diào)動吧,我們沒有知曉上級工作安排的權(quán)力。”
話音剛落,從里面探視的房間走出一個婦人。
婦人披著一件奢侈的大衣外套,利落的挽起頭發(fā),下巴高傲的向上揚起,一副蔑視的姿態(tài)。
掃到江若夏,只是一瞥。
江若夏并未注意到這個女人從房間走出,依舊冷聲質(zhì)問。
“那嚴主任現(xiàn)在調(diào)到何處了?”
“這個...實在是不太清楚...”獄警猶猶豫豫模棱兩可。
剛走出探視房間的婦人一聽到“嚴主任”,立刻站定,轉(zhuǎn)頭看向江若夏。
婦人不動聲色遠遠的掃視了江若夏一番。
而江若夏的注意力全部傾注在那名獄警身上。
“那你們監(jiān)獄現(xiàn)在的負責人在哪,我找他總可以吧?”
對于面前一問三不知的人,江若夏的耐心漸漸被耗盡。
“這...我們現(xiàn)在只有方主任在這里?!?p> “方主任?”
“是的,他現(xiàn)在代替嚴主任的工作?!?p> “小姐,您找嚴主任?”婦人微笑走近。
江若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暗了暗,依舊笑著開口。
“您是?”
婦人眼角的笑意更深,歪著頭看向她。
“我和嚴主任很熟,聽說前段時間調(diào)到別的工作了。你有事找他?”
“確實有些私事需要聯(lián)系一下他?!苯粝奶谷?。
婦人點點頭,將頭發(fā)別在耳后。
“那我有時間轉(zhuǎn)達給他,你姓?”
“我姓江?!?p> 婦人明顯愣了一下。
江若夏疑惑她的舉動,這個女人的可疑程度不亞于失蹤的嚴警察。
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為何平白幫助她。
還那么恰巧,她正和姓嚴的警察有聯(lián)系。
“好,我會及時轉(zhuǎn)達的。江小姐,幸會了。”婦人向江若夏伸出手。
江若夏慢慢回握住婦人的手,“幸會,感謝?!?p> “不客氣?!?p> 說完,婦人大步流星離開。
江若夏疑惑的目光跟隨婦人離開后,重回到面前獄警身上,獄警的舉動更加躲閃,讓江若夏愈發(fā)肯定心中所想。
江若夏走出監(jiān)獄,在路上緩步思索。
嚴警察和劉伯是同一市的人,都并非當?shù)厝?,按道理來說,不會在當?shù)赜惺裁从H人。
那么這個婦人為何提到嚴警察一副熟稔的模樣?
這個女人是誰?
她從探視間出來,定也是來監(jiān)獄探望,但真的只是普通的探監(jiān)而已嗎?
小獄警也令人莫名,提到嚴警察,支支吾吾的閃躲。
不可能真如他所言的那么簡單,只是工作調(diào)動。
一切都是如此剛好,剛好她認識嚴警察,剛好她從房間走出來,剛好答應(yīng)幫助她轉(zhuǎn)達。
一輛面包車從后方呼嘯而來,灰塵飛揚。
江若夏趕忙拉緊風衣躲遠。
正當回首之際,無人的街道,面包車車門,唰的一聲突然打開,伸出一雙堅硬的手臂,一把將江若夏扯進車內(nèi)。
江若夏只見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影,連臉還未看清,就被大力抓住。
男人的力量讓她無從抵抗。
她嘶聲尖叫,來不及反應(yīng)的工夫,被陌生男人的大手隔著一塊布捂暈過去。
面包車在街道飛馳。
整條公路空無一人,安靜得好似什么都未發(fā)生。
“徐先生的攝影技術(shù),真是讓我十分滿意?!?p> 方依在影棚里,翻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的照片滿意到。
方依正是劉誠同母異父的妹妹。
上次和徐知珩的合作直接讓方依在公司里的地位升到了一線。
這次方依也是帶著目的,想要抓住機會直接躍升到國際一線。
和徐知珩的合作,真是不同于其他攝影師,她在內(nèi)心感嘆。
不只是專業(yè),徐知珩的攝影更是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壓力。
并非像其他攝影師常常發(fā)表毒舌評論,反倒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徐知珩自顧調(diào)整著相機,無視方依的話。
李楓從樓下一路小跑上樓,在徐知珩耳邊小聲開口。
“老板,馬小姐在樓下想要見您。”
馬小姐?
恍惚半刻后,他放下相機走下樓。
樓下,馬希然一臉焦急,一只手扶在前臺,另一只手在胸口順氣。
“馬小姐,有何貴干?”徐知珩沉聲。
“夏夏!夏夏,今天一整天都沒聯(lián)系到!”馬希然著急得不行。
徐知珩聞言蹙緊眉頭,“她怎么了?”
語氣中,充斥著焦躁。
馬希然喘了半天,開口道:“她...她去監(jiān)獄找警察了。”
警察?徐知珩深吸一口氣,臉色僵硬。
“今天早上...夏夏說要去找什么警察...一直到現(xiàn)在,我擔心夏夏...遇到不測了?!?p> 馬希然的氣息斷斷續(xù)續(xù),臉色也急得通紅。
她們二人從未有過一整天失聯(lián)的情況。
江若夏習慣了有事聯(lián)系馬希然,要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她。
所以一天她未接電話,讓馬希然的心不禁吊起來。
徐知珩二話不說,奔出門去。
這個女人,為什么說了多少次就是不聽!
“喂!喂!徐先生!等等我!”
馬希然剛剛平息好氣息,再抬頭男人早已離開工作室,她大聲喊叫,腹誹一句又小跑出門去。
兩人上了車,馬希然簡要和徐知珩說了來龍去脈。
徐知珩的眉頭越蹙越緊,腳下的油門踩到底。
馬希然從未在四個輪的汽車里體會到過山車的感覺。
偏偏身邊又坐個徐氏太子爺,她根本不敢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