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劉伯的兒子
他喜歡滿足她的愿望,只有這種時刻才能感覺到他是被需要的。
說明江若夏是在想著他的。
可他心里同樣清楚,江若夏這些看似乖戾的行為,不過是和他交換的條件。
徐知珩驅(qū)車帶她來到蛋糕店。
一進(jìn)門,撲面襲來甜品烘焙的甜香氣。
聞到這個味道就有滿滿的幸福感,江若夏勾起唇角,走近櫥窗。
琳瑯滿目,各種花樣的蛋糕擺放在櫥窗,在暖光燈照射下,更加有食欲。
徐知珩跟在她身后,望著她欣喜輕快的腳步。
柜臺處結(jié)賬的兩人看見男人的身影,雙雙原地一怔。
徐知珩也看見了這兩位熟人,眸色幽深。
“徐先生,好久不見。”劉誠走上前熱絡(luò)寒暄。
在m市遇見徐知珩令他十分意外。
徐知珩禮貌頜首,“好久不見?!?p> 這邊同樣疑惑著。
一直生活在京市的人,無故跑到m市,實(shí)在無法讓人不懷疑他的目的。
劉誠身后跟著方依。
她不情不愿的打招呼,“你好徐先生?!?p> 上次在他工作室,兩人鬧得并不愉快。
她的視線靈敏捕捉到徐知珩身后的女孩兒身上,不由得怔愣。
是她!
徐知珩工作室的房間里滿墻的照片,上面就是她!
江若夏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驚詫的目光。
方依,她是認(rèn)識的。
畢竟都在同一個工作圈子里,要強(qiáng)行論起來,兩人還算得上是同事關(guān)系。
“你好,方小姐。”
江若夏禮貌的微笑,主動伸出手,落落大方。
方依是被父母過度保護(hù)的小女孩兒。
除了工作鮮少參加其他活動,工作都要經(jīng)過母親和哥哥的安排才能進(jìn)行。
她不喜歡做溫室花朵,但又反抗不得。
對于互聯(lián)網(wǎng)的消息她也了解甚少,所以她并不認(rèn)識江若夏。
但見她言談舉止優(yōu)雅大方,不免增添了些許好感度。
方依笑著回握上她的手。
“你好?!?p> 能被徐知珩看上的女孩兒,果然不差。
劉誠看見江若夏的瞬間,也是一怔。
是她。
是他失誤沒有殺掉的江若夏。
她怎么也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她也是為了劉伯的事情?
徐知珩緊盯著劉誠的臉色,雙眸深邃。
他認(rèn)識江若夏?
一個荒誕的念頭,從腦海飛速一閃而過。
隨即被他扼殺在思緒里。
不可能...
“這位是,江小姐吧?”劉誠插嘴到。
江若夏轉(zhuǎn)眸看向他,微微頜首。
“你是?”
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認(rèn)識自己?
在記憶里搜索良久,自己對這個人的印象一片空白。
“我姓劉,叫我劉先生就可以。久聞江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我的榮幸。”
劉誠的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
她居然會站在徐知珩身邊,真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怪不得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背后莫名會有徐家的勢力。
原來是這一層緣故。
面前男人的來者不善,江若夏敏銳感知到。
他雖臉上笑著,但笑容背后的陰騭,她悉數(shù)收在心底。
“劉先生客氣。”
對于昭然若揭的敵意,江若夏選擇靜待其變。
她依舊保持著大方的微笑。
劉誠有些意外她的反應(yīng)。
她的城府不淺。
但這個場合實(shí)在不適合他過多逗留。
一個明知他瓦解自己家族企業(yè)的男人,和一個他要解決掉卻無果的女人。
這場面,他可應(yīng)付不來。
“徐先生,那我就不多打擾,先走一步。”
劉誠轉(zhuǎn)向一旁面色深沉的男人客氣到。
徐知珩微微頜首面無表情,“再見?!?p> 兩人姍姍離開后,江若夏透過蛋糕店的落地玻璃向外望去。
她疑惑著這個男人對她復(fù)雜的目光。
明明自己從不認(rèn)識這么一號人,為何對她帶著敵意?
徐知珩深邃的眼眸斂起,握上江若夏的肩膀。
他低沉開口。
“他是劉誠,劉伯兒子。”
江若夏瞬間像被雷擊中,呆滯在原地。
片刻,她找回自己的聲音,嘴唇微動。
“那...他為什么...”
劉誠即便是在網(wǎng)上見過江若夏,也沒緣由目光諱莫如深。
這個疑點(diǎn),的確令人匪夷所思。
回到m市,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劉誠。
他的水不淺!
徐知珩拉回她的思緒,“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江若夏也無心挑選。
隨意買了兩塊,兩人就啟程回京市。
明家。
刀疤臉跪在瓷磚的地面,大氣不敢出。
明家少爺坐在大廳中央,雙腿交叉疊起,面色晦明。
他一身優(yōu)雅紳士的氣質(zhì),但又處處散發(fā)著詭異神秘的氣息。
一行黑衣人雙手垂在小腹站在明家少爺身后,個個目光狠厲。
足有一刻鐘的沉寂。
明家少爺穩(wěn)坐了多久,刀疤臉就跪了多久。
常明旭死了是他的問題。
本以為帶著合同回來,不求恕罪,只求從輕發(fā)落。
沒想到這小子耍了他一把,文件袋里的合同只有其中一半。
另外一半不知下落何處。
將那個破平房都翻爛了,也沒找到另外的一半。
又過了好半晌兒,明家少爺解開西裝的扣子。
刀疤臉聞聲不禁瑟瑟發(fā)抖。
少爺?shù)氖侄味纠彼娮R過。
之前有個屬下叛變,少爺親手剔了他的手骨。
任何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看見森森白骨的那一刻都會膽顫。
明家少爺緩緩起身,“你知道辦事不利的下場?!?p> 他的聲音,比刀疤臉膝蓋下的瓷磚還要冰冷千萬倍。
皮鞋踩在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每一聲,刀疤臉都不禁瑟縮一下。
聞聲,他點(diǎn)頭如搗蒜,聲音顫抖著,“少爺,我認(rèn)罪。”
男人一步步逼近,終于擊垮他的防線。
人在極度恐懼下的反應(yīng)是極其極端的。
“請少爺降罪!”他磕頭大喊。
男人停下腳步。
好一會兒,一聲蔑笑在大廳里微乎其微。
落在刀疤臉的耳中,卻震耳欲聾。
“你有什么罪?合同不是完好無損送到我面前了?”
明家少爺薄唇微啟,目光向下蔑視著匍匐在地的刀疤臉。
他顫抖的身軀早已不受控。
“不!不!我有罪!我領(lǐng)罰!少爺降罪吧!”
他實(shí)在受不住寂靜的煎熬,要?dú)⒁獎?,干脆給他個痛快。
就算是鞭笞,也好過無聲的折磨。
男人雙手插進(jìn)西褲口袋,似是沒有耐心的閉眸。
“你要領(lǐng)什么罰?”
刀疤臉僵硬爬起身,怯怯抬起頭,見少爺閉目,才敢仰望著。
“全聽少爺發(f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