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愛上我了?
江若夏眨著眼睛看他,天花板上明亮的金黃色吊燈照射在兩人的身上,仰視的角度刺得她的眼發(fā)酸發(fā)澀。
徐知珩深呼吸,那些所謂的徐家人對徐氏集團虎視眈眈,沒有一個憋著好心。
他在時徐廷遠尚且目中無人,他不在時,還不知道把江若夏欺負成什么樣子。
想到這,他胸口難以遏制的劇烈起伏。
“他們到底說了什么?”
江若夏直直望著他,滿臉寫著不明所以。
“都是些沒遮攔的胡話,不過我也沒放過他們...”
管家在轉角聽著兩人的對話,見他們僵持著,便走上前。
“少爺,你多慮了,江小姐沒有被人欺負,您盡管安心?!?p> 剛剛她意氣風發(fā)將那些人懟的啞口無言的場面,管家可是盡收眼底。
聞言,徐知珩緊鎖的眉頭才松下幾分。
兩人回到車里,整條路寂靜未聞。
暖風輕撫,車內(nèi)男人身上獨有的冽香充斥在鼻尖。
江若夏被他霸道的氣息包裹,如同他今日一言不發(fā)就把她帶到徐宅來一般。
只是莫名其妙的,就上了車,見了他爺爺,和那些遠房的親戚打了一番嘴仗。
徐知珩余光瞥了好幾眼身側沉默寡言的小女人,自打從y國的宴會回來,她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面容緊了緊。
“那些人的話不要往心里去?!?p> 江若夏深呼吸,溫暖的冽香鉆進鼻息。
“管家不是已經(jīng)說過,我沒有被他們欺負。”
“...”
徐知珩抿唇,“今晚讓你受委屈了?!?p> 這話讓她眉梢抽動,受委屈的事還少嗎...
不過今晚那些人的嘴臉倒是讓她大開眼界,她原以為徐諾作為徐家人,一敗涂地,實屬是他自己蠢笨,不曾想徐家內(nèi)部竟是這般場面。
“你在徐家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嗎?”她突然好奇起來。
這可是他長大的老宅,難道從小他便是在這個環(huán)境里長大的嗎?
真是夠壓抑...
男人炯然的眼神直視前方,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悶聲。
“他們不敢妄動,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p> 那些人最擅長的便是人前人后兩張嘴臉,大抵是如今在他面前連掩飾都覺得累,慢慢露出了背后的真實模樣。
“可你才是未來的接班人,他們就敢這樣囂張跋扈?”江若夏擰起眉頭。
就算是徐諾這種沒腦子的人,也拎得清誰能得罪,誰不能。
可這些徐知珩的表兄姐并未將他放在眼里,還膽敢當著徐老爺子的面冷嘲熱諷。
徐知珩目光淡淡,上挑的聲音肆意揶揄她,“難道你沒有?”
要說囂張跋扈,難道不是她膽子最肥。
江若夏暗自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
“我就算再囂張,也比不上你的霸道...”
罷了,他高高在上,根本用不著她一個小模特跟著瞎操心,況且與她何干?
她話中帶刺,密密麻麻刺向男人。
徐知珩劍眉蹙起,音調(diào)沉下,“你還在因為那個女人和我賭氣?”
就因為他對瑟琳娜的狠厲手段?
江若夏目光淡淡,無力的輕聲嘆氣,向旁移開視線,連余光都不愿施舍。
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偏要抓著這件事緊抓不放嗎?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已經(jīng)做了,我今天也來徐宅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突然降臨在我頭上,和我賭不賭氣...有什么關系?”
她不愿意,便不會發(fā)生嗎?
她聲音清涼如一眼望到水底的小溪。
潺潺細聲...
流到他心頭時,冰冷的溫度刺得他發(fā)寒。
“我做的事,就這么讓你厭惡?”聲音低沉得壓到谷底。
這男人真是偏執(zhí)。
江若夏擰起眉心,“我不需要你做這些...”
瑟琳娜被當眾侮辱,她直接被拉來徐家,他以為是什么高不可攀的恩賜嗎?!
男人一聲寒笑,冷幽幽的聲音如同一個惡魔,“你需要的只是我作為金主做交易,是嗎?”
他真想把她的心扒開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模樣,到底有沒有溫度!
刺骨寒冷的嗓音給她當頭一棒。
金主...
江若夏怔了半刻。
是啊,他只是一個傍身的依仗,為何他親口說出這兩個字時,竟會感受到鈍痛...
她側過頭,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呼之欲出的慍氣只差一擊。
他是徐氏未來的繼承人!
江若夏被灼燒了下,理智驅使她斂眸。
她咬著牙根譏諷自己,“不然呢?”
車內(nèi)的溫暖頃刻間消散,壓抑至零點。
“呵。”
他以為江若夏擋下的那一槍心里是溫熱的,不成想連那一槍都只是她做交易的條件。
火氣霎時將理智卷席,如大火燎原,一根草都不剩。
“江若夏,你真是好樣的...”薄唇陰冷的掀動。
他居然還妄想,江若夏會愛上自己...
呵,自己才是最最可笑的那一個。
“我是和徐諾離過婚的人,嫁給他與做你的情人,于我而言沒有差別,僅此而已...”
這話說給他聽,也說給自己聽。
她要毫不留情的譏諷自己,把自己貶入塵埃,這樣才能擺清自己的位置,認清自己的目的。
每一個字如同箭矢,毫不留情射向他。
男人握緊方向盤的手臂青筋脹起,陰霾下的側臉滿是怒氣。
豪車一個漂移,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寂靜的公路。
徐知珩抵死撈過江若夏的后頸,江若夏被突如其來的力量遏制,面前陡然放大的怒顏讓她的心停跳半拍。
“江若夏,在你心里,我和徐諾,沒差?”他咬牙咯吱作響。
男人的雙眸染上猩紅,黑漆漆的瞳孔讓她想起了y國時的手槍槍孔。
一時間,她停滯了呼吸。
這么快便要和那個女人淪落到同樣的下場了嗎?
面前的男人可比宴會上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更甚。
此刻,他就在眼前不足五厘米處。
她閃爍的目光足以表達她內(nèi)心的懼色。
理智在歇斯底里的掙扎。
好一會兒,她的聲音響起,“徐知珩...你愛上我了?”
瞬間,男人脊背僵直。
“沒人會關心情人關心到帶到家里...”
徐知珩瞇起雙眸,死死盯著她囁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