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像一株快要凋零的玫瑰
心里惴著狗仔打來的勒索電話...
徐知珩以為她的煩悶只是因為輿論。
看著她沒有表情的臉,心情也跟著陰郁下來。
“餓了嗎?”
江若夏搖搖頭,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吃飯的心情,手里忙著回復(fù)著信息。
“心情再差也不能餓著肚子。”
徐知珩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搭話,顯然人家不太領(lǐng)情。
“現(xiàn)在實在沒心情吃...”
她擺弄著手機,卻實在沒有勇氣面對流言蜚語。
徐知珩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手機,“別看網(wǎng)上那些廢話了?!?p> 都是些難聽至極的話,她還佯裝一副淡然的模樣。
在他面前還要假裝堅強?
“我沒看...”江若夏弱弱。
她哪有那個勇氣...
她盯著徐知珩強硬的側(cè)臉。
怎樣才能讓他心甘情愿支付狗仔的勒索呢?
以徐知珩帶她去徐宅的架勢,她難保告訴他勒索的消息后他會選擇息事寧人。
天不怕地不怕帶她去徐宅,怎會害怕一個狗仔?
江若夏最后還是乖乖被拉到樓下吃完飯。
她味如嚼蠟,米飯一粒一粒往嘴里送。
徐知珩霸道的把桌上的菜都卷入她的碗里,蓋成一座小山。
江若夏看著就飽了,“別再給我夾了...”
她弱聲反抗著。
男人非但不停下,還十分享受似的。
“多吃點,別因為一點流言蜚語讓自己變成骷髏。”
他聲音聽著并不溫柔。
江若夏扒拉了兩口,實在咽不下去一把摔下筷子。
“我吃飽了?!?p> “把碗里的都吃掉。”
江若夏幽怨的看著他,“我不是飯桶?!?p> 他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吃不下飯,還偏要逼著自己吃。
徐知珩帶著幾分尾威脅盯著她。
江若夏只得認(rèn)命往下咽。
她在心里暗暗盤算著,要怎么開口才能顯得自然一點。
“昨晚的酒店是徐氏集團(tuán)的?”
徐知珩夾菜的動作優(yōu)雅,緩緩點頭。
安保的措施真夠差勁的,她幽幽想著。
“昨晚就沒人發(fā)現(xiàn)酒店周圍有什么可疑的人?”
徐知珩蹙眉,她在說什么胡話。
“什么可疑的人?”
看樣子是沒有發(fā)現(xiàn)了...
“那昨晚帶我來酒店的時候,后面就沒跟著什么可疑的車?”江若夏轉(zhuǎn)動腦筋。
男人滿是霧水的臉一問三不知。
人也沒發(fā)現(xiàn),車也沒跟來,這個狗仔是怎么盯上他們兩個的,業(yè)務(wù)真夠熟練。
徐知珩鎖著她陷入沉思的小臉,“怎么了?”
這么古怪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什么。”江若夏及時打住。
翌日。
江若夏蜷在一樓落地窗邊的沙發(fā)里。
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寒冷了,光是看著窗外隨風(fēng)搖動的樹杈便能體會到刺骨的涼。
她在這里已經(jīng)窩了一上午了,就呆呆的望著遠(yuǎn)方,也沒有改變姿勢。
寧姨路過幾次都覺得異常,江若夏極其罕見才會有這么惆悵的時刻。
“江小姐,我陪你起來走動走動吧,一直窩在這怎么好?!?p> 江若夏整個人懨懨的,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沒事寧姨,就讓我自己在這待一會兒吧?!?p>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更舒服。
她滿腦子都是狗仔打來的那通電話,一百萬...
說起來,和徐知珩說的永遠(yuǎn)待在他身邊沒什么區(qū)別。
反正都是她做不到的,只不過這一百萬更迫在眉睫。
“那我陪你聊聊天,也是好的?!睂幰淌謸?dān)憂她的狀況。
有個人陪著,總好過一個人呆呆放空。
江若夏默默搖頭。
“...”
就這樣,她在沙發(fā)里窩了一整天,除了上廁所,她的姿勢就沒變過。
徐知珩驅(qū)車回來,寧姨連忙迎上去,在他身側(cè)悄聲,“少爺,江小姐這兩天心情特別不好...”
男人劍眉蹙起向大廳里望去,視線正好落在那抹落寞的倩影上。
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一幅油畫。
女人憂郁的望著窗外,姣好的容顏惹人憐惜。
心臟好像被刺痛了下。
“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一天了,飯也吃不下,這樣下去身體也吃不消啊...”
寧姨一臉憂忡。
“一整天一直坐在這?”徐知珩語氣略沖。
她瘋了?!
他大步流星走去,那張無神的小臉慢慢放大在自己面前。
“在別墅里很無聊?”
不管他心里慍起的怒氣有多盛,嗓音依舊平和。
江若夏的姿勢保持了大半天,聞聲才恍然,僵硬的轉(zhuǎn)過頭來。
她略帶凝滯看著他,“還好...”
一天這么快就過去了...
徐知珩蹲下身勾起她的下頜,劍眉深深鎖成一個川字。
以往明艷的容顏此刻黯淡無光,此刻脆弱得像一株快要凋零的玫瑰。
“我?guī)愠鋈??!闭Z氣不容置喙。
說著,他攥著她的手臂就要起身。
江若夏來不及反抗就被他一把提起,像一個拎包。
“你干什么!”她煩躁大喊。
男人邁出一步,她兩步才能勉強跟上,他大步流星邁上二樓,她只能踮著腳跟在后面小跑。
真不知道這男人怎么這么喜歡將她拉來拉去的。
江若夏沒有好臉色,跑到衣帽間門口一把甩開他的大掌。
“我不出去!”
現(xiàn)在帶她出去不是把她往懸崖邊推嗎?
徐知珩轉(zhuǎn)過身,犀利的狹眸盯著面前跳腳的女人。
終于有些變化了...
就算是生氣,也好過她面無表情像個木頭人一樣死氣沉沉。
“聽話,去換衣服?!彼_口。
江若夏慍怒,“我說了我不出去,你聽不懂嗎?!”
她怒瞪著平靜的男人。
徐知珩深呼吸,沒有惱怒,徑直走進(jìn)衣帽間。
沒一會兒,拿著一套衣服邁著強勢的步伐走向她。
“換上?!?p> 江若夏瞥向男人臂彎的衣服,他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了我不...”
他打斷道:“讓我親自動手?”
江若夏微微仰頭向他射出反抗的怒火,徐知珩不怒不惱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深沉。
兩人僵持不下。
徐知珩向前一步,就要將她身上的家居服剝下。
她一個箭步退后,“我現(xiàn)在不能出門你不知道嗎?!”
他要害死她?!
就不怕再被哪個狗仔鎖定,劈里啪啦拍上一頓繼續(xù)威脅她。
男人只目光平淡的望著她,“我不會讓你被認(rè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