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意外驚喜
“濤子,你怎么來上班了?”
遠處傳來了焦急的聲音,張濤轉頭一看,是王恒昌一溜小跑過來。
到了張濤跟前,張濤發(fā)現(xiàn)王恒昌的頭發(fā)蓬松,衣服凌亂,皺著眉頭,臉色非常難看,似乎昨晚沒休息好。
“王叔,你氣色不好?!?p> “哎,昨天晚上六樓珠寶展廳被搶,重要的展品丟了,還死了那么多超能者,我是保安隊隊長,哪敢回家,在辦公室湊合睡了一宿。”王恒昌低垂著腦袋,哪里還有往日的精氣神,重重的嘆了口氣,“咱們的人全部調到了院子里,馬總的人也全把精力集中到了展廳內,我就說這種安保計劃不行,不如你提的建議,但是誰能想到昨天晚上有人敢來搶東西?誰能想到來搶珠寶的人如此的強悍?”
面對王恒昌的懊怨,張濤也十分無語。
張濤確實沒預料到老板宋城會選擇昨天晚上動手,但是通過昨晚偷聽了老板宋城和郝隊長的談話,心里反倒釋然了,有老板宋城這個最大的幕后黑手,有郝隊長這個最大的內鬼,當然會選擇最意想不到的時機。
“事情鬧的這么大,天知道會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p> 天知道會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王恒昌不知道,張濤知道,張濤聽老板說,馬總已經(jīng)上報,正府秘密派了更多的超能者進入宏運大酒店來調查,但是張濤沒敢告訴王恒昌。
“聽說老板昨天發(fā)火了,把辦公室砸成了破爛?!?p> 王恒昌顯得心有余悸,張濤可是親眼見到宋城辦公室里的慘狀,看來沒偷成蝴蝶吊墜,對宋城的打擊非常大。
“老板已經(jīng)讓慕雪通知今早高管開會,等會兒我過去,你快點請假走吧?!蓖鹾悴陨酝nD了一下,說,“王福生這孫子一定會把責任推到我頭上,我恐怕扛不住,我就說是郝隊長辦事不利,讓他給我背黑鍋,能少分擔一些責任是一些?!?p> 早些天,王恒昌便準備能抗就抗,實在抗不了,便拿郝隊長當替罪羊。
張濤昨晚知道了老板宋城是郝隊長的表叔,還是他密謀一起偷蝴蝶吊墜的幫兇,拿郝隊長當替罪羊?百分之一萬不行。
王福生又是總經(jīng)理,是王恒昌的頂頭上司,恐怕這個交給珠寶公司的替罪羊,便是小大、短長、圓方剛剛合適的王叔了。
“王叔,郝隊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他背黑鍋,會寒了所有保安的心,要不把所有責任全部甩到我身上吧?!?p> 張濤堅決反對王恒昌甩鍋給郝隊長,反而讓王恒昌把責任甩給自己,王恒昌甩甩腦袋,擺著手不同意,張濤是他的嫡系,怎么讓自己人給自己背黑鍋?
宋城要召集高管開會,張濤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劃,也不和王恒昌過多爭辯,等到他離開,自己也進入廁所催動隱身技能,警惕的走向了酒店大廳。
王恒昌有心事,走的并不快,張濤很快趕上了他,吊在了他的身后。
“王經(jīng)理好,”
門童看到了王恒昌,非常恭敬的低頭問候,王恒昌的心情非常差,拍了拍門童的肩頭,準備離開。
門童對著走過自己面前的王恒昌,焦急的問:“王經(jīng)理,這幾天怎么沒見張經(jīng)理?”
“嗯?他找自己干什么?”張濤疑惑的想不通門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王恒昌已經(jīng)走開,聽到門童竟然詢問張濤的情況,警惕的回頭看向他:“你有事找濤子?”
“也沒什么事。”被王恒昌直直的盯著,門童明顯膽怯了,深深的低下了腦袋,慌忙解釋說,“我就是好奇?!?p> “哦,張經(jīng)理一直在倉庫辦公室值班,我還有個會,等會兒再聊?!?p> 說完,王恒昌轉身離開,張濤跟在他的后面,反而走了老遠,還看向疑惑的看向門童。
“王經(jīng)理,好巧啊。”
忽然間,前方一聲嫵媚的聲音,吸引了張濤和王恒昌的注意,只見從電梯間走出一個身穿碎花連衣裙的女子,她的身材高挑,她的容貌漂亮,正滿臉笑容的朝王恒昌揮手打招呼。
“海倫?你怎么沒休息?”王恒昌的眼前一亮,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癡癡的看向海倫,他的雙眼笑的瞇成了一條縫,仿佛剛才所有的煩惱全部忘掉,眼前只有這個絕世大美人。
“今天有點事情?!焙惪羁钭叩搅送鹾悴拿媲埃従徧鹧┌椎氖直?,輕輕落在了王恒昌的肩頭。
兩人貼的如此之近,王恒昌能夠聞到海倫身上迷人的芳香,看著她晶瑩剔透的肌膚,感受到她掌心傳來的溫度,王恒昌一時間雙眼迷亂,情不自禁的抓向了海倫按在自己肩頭的小手。
海倫堪堪轉身,小手挪開,恰到好處的躲避,讓王恒昌撲了個空,但是王恒昌沒有一絲絲憤怒,反而癡癡的扭頭看向她,那迷離的神情,仿佛在欣賞一副曠世杰作。
張濤就站在王恒昌和海倫兩人不遠處,海倫明明是莉莉姐手下的頭牌,出來賣的,還欲擒故縱,勾引,戲耍王恒昌,讓張濤有點不爽。
“王經(jīng)理回頭見?!焙愐贿吪ゎ^看向王恒昌,朝著他笑著揮動小手,一邊往前走,然而等到海倫轉過身來,燦爛、清純的笑容忽的消失,嘴角流露出三分譏誚,外加七分的不屑與嘲諷,被張濤看的清清楚楚。
“碧池?!闭驹诤惻赃叺膹垵斐隽擞夷_,放到了海倫剛剛抬起的右腳前,海倫哪能看得到?身體猛的向前,雙手亂揮的撲通跌倒。
海倫重重摔了個狗吃屎,高跟鞋都飛出去老遠,王恒昌連忙跑過去攙扶起了海倫,讓她坐在了地板上。
海倫的頭發(fā)亂了,鼻子破了,嘴角滲透出鮮血,搞的嘴巴附近紅紅的一片,哪里還有剛才的精致妝容?哪里還有剛才的風情萬種?
附近傳來了一片譏笑,羞的海倫捂住了臉頰,推開王恒昌的手掌,連摔飛的高跟鞋都不顧去尋找,單手撐地起來后,低頭跑向了樓梯間。
王恒昌站在那里,看著已經(jīng)沒有了人的樓梯間,愣神了好一會兒,這才搖搖頭,默默走向電梯間。
張濤跟隨王恒昌來到了頂樓辦公區(qū),出來后拐向了左邊,徑直走到了宋城辦公室門前。
王恒昌輕輕敲了幾下門,等到里面?zhèn)鱽砹恕M來’的回答,這才推門進去。
張濤站在門旁,發(fā)現(xiàn)昨天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已經(jīng)收拾過了,換上了新的電腦屏幕,新的風水擺件,新的玻璃茶幾……好像昨天的一切什么都沒發(fā)生。
此時,宋城并沒有坐在老板桌后面,他獨自坐在了長長的黑色真皮沙發(fā)上,向后仰倒,左手搭在了沙發(fā)靠背上,還翹著二郎腿。
王福生坐在宋城右手的單獨沙發(fā)上,宋城和王福生兩人面前還有茶水,而郝隊長站在宋城的左邊,三人一起看向站在玻璃茶幾前面的王恒昌,給張濤一種宋城三人針對王恒昌,王恒昌好像犯了錯誤的罪人一樣的感覺。
宋城和王福生坐著,王恒昌站著。
宋城三人的臉色怪怪的,這哪是高管開會?分明是準備審判王恒昌,已經(jīng)準備讓他背黑鍋,就是不知道鍋大、鍋小,王恒昌能不能背的動。
“王恒昌,你讓我太失望了。”王福生端起了茶杯放到了嘴邊,但是沒有一點要喝的意思,反而斜視著王恒昌,話語中透著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仿佛王恒昌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嗯?”王恒昌傻眼了,就連張濤都十分無語,不知道王福生為什么這樣說,張濤好奇的走到了王福生的后面,想要聽個清楚。
王福生依舊沒喝茶水,緩緩的說:“宋董器重你,讓你做新保安隊的隊長,把七八十號人交給你管理,還讓郝隊長當你的副手,你看看你,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對得起宋董的期望,對的起你的職務嗎?”
王恒昌又不傻,聽到王福生這樣說,又看三人的架勢,好像審判自己似的,當即明白王福生準備拿自己當替罪羊。
自己那么大的年紀,好不容易在張濤的幫助下,升到了餐飲部經(jīng)理。
昨天的事情,哪是自己的錯?
今天反倒被推出來背黑鍋,不甘,憋屈,憤怒充斥著王恒昌的兄膛。
王恒昌預料到昨晚發(fā)生了那么嚴重的事情,自己會倒霉,但是沒想到,王福生三人一點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上來就把黑鍋扣自己腦門上,太欺負人了。
拳頭攥的緊緊的,恨不得一拳砸在王福生的臉上,不過王恒昌瞥了眼郝隊長,他明顯是和老板宋城一伙的,又想起了張濤叮囑自己不要牽扯郝隊長的話,王恒昌沒敢發(fā)飆,沒敢說是郝隊長的錯,他自己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站在那里不吭聲,旁邊張濤的目光變得冰冷,慢慢的走向了王福生。
“你嚴重失職,你手下的那個張濤也是個廢物,做人輕佻浮躁,做事偷奸?;仨氈苯娱_除,永不錄用。”
哎呦臥嘈你大爺?shù)?,張濤平時幾乎不罵人,現(xiàn)在王福生背地里竟然如此的污蔑自己,對自己的人品如此的抹黑,真的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了。
王福生給王恒昌下了失職的評語,王恒昌沒什么動靜,聽到給張濤扣了廢物的帽子,要把張濤直接開除,永不錄用,王恒昌猛的抬起頭,焦急的辯解:“宋董,王總你們聽我說,張濤他絕對……”
“你不要為張濤求情,無論你如何狡辯,今天必須開除張濤,讓他滾蛋……”王福生厲聲呵斥王恒昌,拿著茶杯的右手指向了王恒昌。
張濤看準了時機,輕輕的推了一下茶杯,茶杯的杯口發(fā)生了傾斜,杯子里的茶水晃蕩著飛了出來,向著宋城的方向潑去,好巧不巧,全部落到了宋城的腿上,一滴沒跑。
“哎呀?!睗L燙的茶水撒在了宋城的腿上,茶葉沾在干凈筆挺的西服上,宋城嗷的一嗓子站立起來。
“???”
自己竟然潑了老板一身?還把他燙著了?
王福生先是一愣?腦袋嗡的一聲,看到郝隊長過去跪在地上,給老板宋城清理褲子上的茶水和茶葉,趕緊把茶杯放到了茶幾上,也要給他擦拭。
“魂淡?!彼纬潜緛砭蜑閬G失蝴蝶吊墜的事情生悶氣,現(xiàn)在這個不長眼的王福生竟然把茶水潑在自己腿上,燙的自己生疼,宋城越看王福生越是生氣,怒罵一聲后,抬起胳膊照著王福生的老臉一巴掌扇去。
啪的一聲,王福生被扇的倒向了玻璃茶幾,老臉恰好撞到了茶幾上,又是哐當一聲。
張濤看見王福生上半身撞到了玻璃茶幾上,抓住機會丟出了蝴蝶吊墜,蝴蝶吊墜和玻璃茶幾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后,一直往前滑動了幾十厘米,這才打著旋停在了玻璃茶幾上。
王福生被扇的腦袋瓜子嗡嗡的,臉頰火拉拉的疼,委屈的起身正要解釋自己不是故意潑老板身上茶水,忽然發(fā)現(xiàn)宋城和郝隊長兩人一起一動不動的盯著玻璃茶幾,那直勾勾的目光,那貪婪的表情,好像看見了什么絕世寶物一樣。
郝隊長年輕,反應快,一皮股坐在了蝴蝶吊墜上,宋城猛的扭頭看向王福生,表情變得猙獰和憤怒,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恐怕王福生早死一萬遍了。
難怪宋城差點暴走,他一直想要成為超能者,為此嘗試了無數(shù)方法,卻一直沒有達成心愿。
前段時間聽說了這枚蝴蝶吊墜能夠把普通人變成超能者,宋城樂的發(fā)瘋,馬上安排郝隊長去購買,結果被西方的這家珠寶公司一口拒絕。
宋城沒有灰心,沒有喪氣,花了大價錢找了很多幫手,制定了嚴密的計劃準備偷蝴蝶吊墜,誰想到安排的人,順利的闖入了珠寶展廳,順利的敲碎了玻璃罩,順利的拿到了這枚蝴蝶吊墜,最后的關鍵時刻竟然把蝴蝶吊墜搞丟了。
并且丟的莫名其妙,丟的不著痕跡,誰也不知道蝴蝶吊墜被誰截胡。
今天本來是準備讓王恒昌被黑鍋,王福生意外潑了自己身上茶水,自己扇了王福生一巴掌,讓誰也無法想象的是,那枚自己千辛萬苦尋找,又莫名其妙丟失的蝴蝶吊墜,竟然從王福生身上掉了出來。
好家伙,
原來是你王福生截胡了自己的心肝寶貝。
原來是你王福生賊喊捉賊。
這個內鬼,隱藏的太深了,太不可思議。
宋城恨不得撕吃了王福生,他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才沒有動手,又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王恒昌,緩緩的說:“郝隊長,王總累了,帶他去休息。”
“是。”郝隊長摟住了王福生的脖子,不管他如何的掙扎,如何的喊叫,強行把他拖出辦公室。
等到郝隊長關上了房門,辦公室內只剩下了王恒昌和宋城,宋城笑瞇瞇的朝著王恒昌揮手:“王經(jīng)理,別站著了,來,坐,坐我旁邊?!?p> 宋城不停的拍打著自己旁邊的沙發(fā),王恒昌被老板突如其來的熱情搞的十分懵逼,萬分迷茫,愣在了原地沒有動。
宋城干脆起身,把王恒昌拉著坐到了沙發(fā)上,又到飲水器那邊接了一杯茶水,雙手送到了王恒昌面前。
從宋城接水,到回來,張濤一直跟在他身后,發(fā)現(xiàn)他沒有搞小動作,這才松了一口氣。
“王經(jīng)理,王老弟?!币粫旱墓Ψ?,宋城給王恒昌搞了兩個職稱,他仰倒在沙發(fā)里,雖然說的風輕云淡,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觀察著王恒昌,發(fā)現(xiàn)他還是滿臉的不解,這才接著說,“你……剛才……看見什么了?”
“我什么都沒看見。”王恒昌說的是心里話,他剛才一直低著頭,確實沒有看見什么。
“真的……沒有看見什么?”宋城猛的起身,死死的盯著王恒昌。
“真的沒有看見。”王恒昌都被宋城詭異的表情搞的不知所措,竭力辯解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宋城松了一口氣,心想不管王恒昌是真沒看見,是在裝傻也好,反正是不敢說出事實。
為了安撫王恒昌,為了讓自己放心,宋城沖著王恒昌撲哧一笑,重新躺倒在沙發(fā)里:“好,從現(xiàn)在開始,從此刻開始,你就是宏運大酒店的總經(jīng)理?!?p> “啊?”王恒昌指向了自己的鼻子,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我是……總……總經(jīng)理?”
“對,你是總經(jīng)理?!彼纬钦J真的點點頭,確認王恒昌沒有聽錯。
“那王福生呢?”這份意外驚喜太突然,王恒昌太不適應。
“他已經(jīng)不適合公司的發(fā)展,將會被我辭退。”
自己剛才還差點被開除,要給王福生背黑鍋,現(xiàn)在竟然取代了他的職位,成為了宏運大酒店的總經(jīng)理?
這個轉折太大,差點閃斷王恒昌的老腰,然而他明白這個位置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并且宏運大酒店獲得了杜驍?shù)娜谫Y,聽說以后還要擴大規(guī)模,開無數(shù)分店,到那個時候……
王恒昌無法想象自己的燦爛人生,試探著說:“這樣啊。我想提升張濤為餐飲部經(jīng)理……”
不等王恒昌說完,宋城笑著擺擺手:“不用給我請示,你是總經(jīng)理,你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