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要去女生最多的大學
1998年的滬市人怎么也不會想到,隔著一條黃浦江,荒蕪到沒人愿意去的浦東,若干年后,隨著圖紙上的規(guī)劃一點一點變成現代化的世界經濟中心。
很多人回想起當時,就像是目睹了一場大型魔術之后,睜著眼睛,仍然不敢相信,看到的所有這一切,是怎么就變出來的。
這個歷史背景,經歷過后世的葉開深有感觸,為了不讓父母將來對自己所做的決定深感懊惱自責,這次的勸說只許成功,絕不允許歷史重演。
“如果將來浦東發(fā)展的和浦西一樣,你算過沒有,這可不是虧一點的問題?!?p> “我在乎的是眼下,眼下的日子在浦東是沒法過的,那里人講話都聽不懂?!?p> 老媽不是不信,是根本不在意將來會怎么樣,就現在浦東的環(huán)境,真的是被嚇到了。
”哎呀,老媽。我們又不去浦東住,不是有解決的辦法嗎?我們把房子租給孫叔,不就能住在浦西了。“
張美美拿眼神瞟了一眼葉問天,有點拿不定主意,冒然答應了有占孫德財便宜的感覺。
“這個我不反對呀,如果孫德財真有需求,就看你爸老葉同意不同意了?!?p> 老媽心思縝密,此刻倒是把決定權推給老爸了。
葉開看著老媽有所心動如釋重負,看來這位浦西情節(jié)深的離譜的女士,滿足她能繼續(xù)生活在浦西,其他的都好說。
便轉頭望著老爸道:
“老爸你的意思呢?”
葉問天揣著明白裝糊涂,知道妻子已經心動了,但還要裝模作樣糾結一番,給自己找面子下。
“老孫,你有那么多員工要住嗎?”
孫德財反應可快了,給葉問天留面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忙開口道:
“自然有,女工和男工起碼要分開住吧。一間房住兩個人,我都覺得還不夠呢?!?p> “行吧,就按你的意思辦。我們附近找一套兩室的房子先住著?!?p> 葉問天假惺惺的點點頭,葉開看的直搖頭。
果然就是死要面子,不痛不癢的問一下也就答應了。
此番前來的孫德財真是一片好心,沒有葉開在邊上幫襯很可能鬧得不歡而散,倒不是葉家對其心思有何異議,主要是認知上的差距。
人的認知其實就是人從小經歷過的聽到的看到的所有的匯總。
葉開看來,此時的父母和現在大多數百姓一樣,有著這時代的局限性,對將來的發(fā)展缺乏遠瞻和想象力。
好在葉開與孫德財配合的天衣無縫,事情解決的好,氣氛也變得熱絡很多,對浦東話題,葉開故意引申到東方明珠塔和剛剛建成的金茂大廈,本來對浦東一臉嫌棄的張美美都來了點興趣。
“妹子,葉哥要不下個周末我們兩家去金茂大廈米西一下如何,我去訂一個最高層的餐廳?!?p> 孫德財請葉家吃飯,是還人情,一是自己在俄羅斯打拼的幾年,孫曉幾乎就是住在葉家健康的成長。
二是在葉家教育下孫曉也培養(yǎng)成高中生,和葉開一個班級。
那個年代能入高中已經很稀罕了,更別提家里培養(yǎng)出一個大學生了,那是比參軍更光榮的大事。
張美美嘴里吃著水果都來不及咽下去,馬上一口答應下來,但又問出了個鄉(xiāng)巴佬一樣莫名其妙的問題:“這么高的地方吃飯是不是很嚇人呀,會不會吃了一半頭暈?。俊?p> 葉問天一聽沒忍住樂了,覺得老媽也有傻了吧唧的時候,還好孫德財不是外人,如果是別人那自己的臉也丟沒了。
“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免得到時候丟人,萬一從上面看下去,你真腳軟了站不直,我還要背你下來?!?p> 有時候葉問天同志也會頭腦發(fā)熱,也會間歇性失憶,忘記了家里主次關系,膽敢取笑起老媽了。
張美美想著,好樣的老葉,你當著孫德財的面說這種話是何居心,馬上還以顏色。
“我要你背,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到時候還不如我來?!?p> 葉問天還沒意識到犯了低級錯誤,還敢狡辯。
“不可能的,我出差飛來飛去當是假的啊?!?p> “那倒也是。”孫德財不合時宜的在邊上符合了一句。
氣的老媽在那里氣鼓鼓的不說話了。
葉問天猛然警醒想起自己在家恪守的名言,肯吃虧方為智者,怕老婆不算無能,內心踹踹不安。
女人講道理時總希望男人低頭順從,女人不講道理時更希望男人低頭順從,唉~~太讓男人為難了。
老媽狠狠的瞪了老爸一眼,才讓老爸心安,如果是沒有反應那才是最恐怖的。
老爸帶著求饒的眼神,親手剝了個橘子給到老媽手里,老媽隨手遞給了孫曉,她才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直到葉開孫德財手里都有了剝好的橘子后,張美美手里拿著葉問天新剝的橘子,兩人之間才氣氛和諧了一點。
大人們的話題從吃飯很快轉移到了孩子們考大學的事上,好像上了高二開始每每大人們聚會最終都會討論到這件事上。
孫德財平時忙于做生意,對孫曉教育甚少,紈绔敗家也好,游手好閑也罷,多虧葉家管教有方。
現在要考大學了才醒悟有所重視。
“葉開,你看孫曉的成績有希望和你一起上經濟院系的大學嗎?”
老媽坐在孫曉的邊上拉起孫曉的手一副長輩鼓勵小輩語重心長的樣子。
“我說曉在拼一下,沒什么是不可能得,事在人為?!?p> 孫曉尷尬的笑了笑。
事實上,當年孫曉最終考取了華東師范,應該屬于得其所愿的那種開心。
葉開是經歷過這事的,但又不能點破,孫曉一直瞞著,至始至終沒透入給任何人,包括葉開。
既然把孫曉架在火上烤了,葉開也就旁敲側擊一下。
“孫曉的成績其實算是中等,上個二本穩(wěn)穩(wěn)的,如果一般的一本也是有希望,但考分偏高的經濟院系就很吃力了,老媽說在拼一下,時間上是有可能的,但就看孫曉對考取經濟系的欲望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孫曉。
孫曉的心被攪亂了,自己唯一確定的是對經濟沒任何感覺,又不敢當面違背,便沉默著沒搭話,這個沉默其實也很清楚的說明了態(tài)度。
等待的時間過久,孫德財也感覺到了一些,便給葉開使了個眼神。
葉開還真不知道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葉開正好想借這個話題宣布自己對這一世重新的安排。
經濟已經不是自己考慮的專業(yè)了,一是自己都已經學過,所學的都是照搬西方的那一套,講究殺伐,不可取。
二是葉開深刻體會到神州的一幫所謂經濟人士都脫不了一股洋騷味,崇洋媚外更是身上濃重的標簽化。
而現在自己最想要的是如脫韁野馬,為所欲為,可勁兒沾花惹草,哪個學校女生質量最高,最浪最颯最放得開才是心目中的圣地。
和孫曉一起師范就不錯,可以可勁的躁。
大學對于重生過的葉開學習新的知識,那是沒有吸引力的,就是用來盡情揮霍和享樂的。
其它的都沒有任何意義,感覺都是在浪費時間。
人小勢微,雄鷹還是雛鳥嗷嗷待輔,葉開并沒有改變未來趨勢的想法,但強和弱,不過都是其生命過程中,不同的狀態(tài)變化而已,不曾想當自身強大到一定層度,還是會卷入滾滾向前的歷史長河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