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起死回生
張玉伯吩咐完之后,其已經不愿久留這個傷心地,準備先行回府緩一緩,面對之后沒有楊平患,上陽城中所有的狂風暴雨爛攤子。
就在此時,自天空中,一道游龍形狀的月光降了下來,直直落在了楊平患的身上。
受到這股月光洗禮的楊平患,整個人的身體,都仿佛觸電了一般,不停的抽搐,抖動。
而他剛剛流失的大量綠色血液,此時也全部逆行返回了他的身體,縱然它們有許多已然干涸進了土壤里,可依舊沒有例外。
待到這股月光洗禮完之后,楊平患也停止了抽搐,其身體開始泛出大量的嫩白色光芒,與懸掛在天空之上的皎月相得益彰。
一旁的張玉伯,見到這一幕,已然徹底驚呆了。
稍稍反應過來的張玉伯,連忙對著楊平患跪倒行禮。
但他此時拜得卻不是楊平患,而是獨屬于他們震旦天朝的一方皎月,月后娘娘。
毫無疑問,在楊平患身上發(fā)生的這一切,都是月后在為其賜福,得到如此光明正大的賜福,垂青,說是月后神選,也不為過。
在震旦人的心目當中,龍帝,月后的地位至高無上,縱然最卑劣的震旦人,對他們也只有無盡的崇拜。
而張玉伯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方才會對楊平患跪倒下拜。
一個堪比月后神選的上陽總督,未來會怎么樣?這是張玉伯現(xiàn)在無法想象的。
更讓他激動的是,此人身上還承載著其全部的夢想。
就在張玉伯的心情無以復加之即,楊平患身上的光芒逐漸散去,他整個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剛剛清醒的楊平患,沒有去管周圍盡皆跪倒的張玉伯和他的幾個隨從仆人。
剛剛他被鼠人刺客襲擊了之后,其整個人的感覺,就好似墮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
周圍漆黑一片,但是楊平患能夠踏踏實實感受到外面的一切,以及這份令他不安,恐懼的下墜感。
那個時候,楊平患就宛如一個嬰兒,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
甚至于隨著血液流失得越來越多,他連自己的思想都遲鈍起來。
正當楊平患覺得,今天自己就要命喪這里的時候,忽然在他黑暗的世界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性的身影。
她是那么的耀眼,一瞬間就驅散了楊平患所有的黑暗,停止了讓他繼續(xù)下墜,使其平和的懸浮于空。
但楊平患就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這位解救自己的女人面容。
她身上的光芒非常耀眼,但卻不奪目,楊平患望過去,甚至靠近她,都不用擔心會被那光芒灼傷。
柔白色的光芒,給楊平患的感覺,好像他的母親,雖然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母親的模樣。
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看不清模樣的女人,給楊平患的感覺,滿足了所有他對于自己母親的幻想。
當楊平患伸出手掌,與這名女人的手掌相接觸之即,那名女人忽然間消失不見,而他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清醒后的楊平患,緩了好一會兒,其反復的伸出手掌,仔細觀察回味著。
忽然間,其察覺到了體內某些變化,便心意一動,施展起了龍炎神拳,引動了體內的天火。
以楊平患之前的水平,是不足以具顯出天火的,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讓雙臂化為赤紅和高溫。
但起死回生了的楊平患,只是心念一動,便在手掌之中,具顯出了一團火焰,只是這火焰的顏色有些奇怪,竟然是墨綠色的。
楊平患觀察了手中火焰半天,隨即向一旁空地處一甩。
火焰立刻熄滅,但在原地卻留下了一個深一米,寬半米左右的坑洞。
并且這個坑洞四周,還伴隨著被某種東西腐蝕后的“滋滋滋”聲。
張玉伯看到這一幕后,愈發(fā)堅定了楊平患就是月后神選的想法。
之前的上陽城,管轄范圍包含丹鼎師祭壇,雖然那只是名義上的,但卻讓張玉伯見識了許多,普通人終其一生,都見不到的震旦魔法。
以楊平患隨手一擊的威力程度,來和張玉伯所見過的幾個丹鼎師比較,其覺得單論魔法的威力,楊平患和他們已經不相上下了。
要知道那些丹鼎師都是經過數(shù)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苦修,方才有如此手段的,而楊平患呢?不過只是睡一覺罷了。
“通知卡拉克颶風,出動所有錦衣衛(wèi),全城搜捕那名鼠人刺客,為期三天,三天找不到就算了?!?p> 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天色甚至都隱隱有些泛白,眼看距離黎明不久了,楊平患方才想起來,那名鼠人刺客的事。
楊平患的這個命令,純粹是自我心里安慰,在他的思慮中,那名鼠人刺客此時肯定自己早早跑沒影了。
就算卡拉克颶風能找到他,以卡拉克颶風和錦衣衛(wèi)現(xiàn)在的本事,也對付不了這名鼠人刺客。
接到楊平患的吩咐后,張玉伯不敢怠慢,其對著方才要去給卡拉克颶風報喪的仆人,使了個眼色,那位仆人心領神會,趕緊轉身繼續(xù)向卡拉克颶風府邸所在,奔行而去。
“老張抱歉了,讓你失去了一名愛妾?!?p> 楊平患突然的道歉,使得張玉伯為之一愣,片刻之后,其方才回過神來,看向玉華的皮囊,幽幽的答道。
“玉華,我會給你報仇的?!?p> 楊平患聞言,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你我不分彼此,我和他也有帳要算,放心這個報仇的日子會很快,快到出乎你的想象。”
楊平患此時賣了一個關子,張玉伯初聽還沒覺得怎樣,但當其稍加思索了一番后,瞬間察覺到了此中的關鍵,其猛地抬起頭,想要從楊平患口中證實自己的猜想,而楊平患回應他的,卻是調皮的將一根手指豎立在了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老張,軍隊那邊還等著我呢,我便不久留了,上陽的事便交給你和卡拉克颶風料理了,有你們在我放心。
最后囑咐你一下,將府中再徹查一遍,看看還有誰因為今夜的事提前喪命了。
雖然我覺得那個鼠人刺客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但也算防止他玩燈下黑。”
聞聽楊平患的吩咐,張玉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其這個頭點得很沉重。
雖然他知道楊平患說得非常有道理,但是他真不想現(xiàn)在就去面對這些。
一個愛妾的失去,對于張玉伯來說,已然足夠讓他痛心的了。
方才連生死關頭,他都沒有往家門跑,為得就怕看見一推開家門,滿院都是尸體的場景。
好在經過了這么長時間,他依舊沒有聞到什么異味從家中傳出,也算是暫時讓張玉伯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