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手段【求追讀,求月票?!?/h1>
“姐姐?”丑牛皺著眉頭喊了一句。
卻正好被趙忠聽到了,馬上轉(zhuǎn)過頭來問道:“你是說巴木旁邊的那個女人,是你姐姐?”
“不確定,反正我看著像?!?p> 丑牛說著話,又往前走了兩步,想確認(rèn)一下到底是不是,但是距離太遠(yuǎn)了,只能確定大概的輪廓,但丑牛仍然覺得那是他姐姐。
胡人這回騎馬來巡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他們看看趙國有沒有兵入侵他們林胡吧。
又過了一會兒,巴木對著這邊狂笑了幾聲,大聲說了幾句聽不懂的鳥語,然后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陳廣也聽不懂胡話,馬上叫來一個懂胡話的兵,問道:“那巴木說什么?”
士兵道:“巴木說我們修了長城也沒用,他改日一定會攻進(jìn)趙國的,搶趙國的女人,財物,還有牛羊。”
“哼!狂妄至極!”
陳廣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巴木,大聲道。
趙忠這時忽然想到了李牧,胡人最怕李牧了,歷史上李牧鎮(zhèn)守邊疆十余年,胡人連根毛也沒撈到,他們最恨李牧,也最怕李牧。
只是這會兒李牧在哪里呢?
吃飯的時候,趙忠這邊的一伙人又扎堆了,當(dāng)然了,是分撥吃飯的,跟后世某些工廠一樣,吃飯的時候,流水線是不能停的,產(chǎn)量大于一切,現(xiàn)在工期也很趕,陳廣也這么做了。
“丑牛啊,剛才我聽你說,那個巴木旁邊的女人,是你姐姐?”刀疤湊近丑牛,問道。
“看著像是,我感覺也是。”丑牛嘴里塞滿餅子,邊嚼邊道。
“若是這樣的話,你小子可有福氣啦,目前來看,你姐姐就是巴木的女人,在趙國,就相當(dāng)于王后的身份,你要是能去,必有享不盡的容華富貴啊,呵呵呵呵?!?p> 范明說著話就笑了起來,笑過之后,趕緊往嘴里送了口粥,現(xiàn)在大家都穿著厚衣服,也沒人喊冷了。
趙忠覺得丑牛的姐姐相當(dāng)于王后的身份不假,就是胡人首領(lǐng)的女人,好像也有世襲制,老首領(lǐng)死了,小首領(lǐng)就繼承老爹的女人,然后小首領(lǐng)死了,小小首領(lǐng)就又繼承老爹的女人,如此下去,直到女人死去。
戰(zhàn)國時期,仍然是野性未開化的時期,這時候根本不在乎什么亂倫,也沒有亂倫的概念,這時期的人娶自己姐姐跟母親的也大有人在,亂倫是在宋代才提出的概念。
三國曹丕就繼承了曹操不少女人,唐代李治不照樣繼承了李世民的愛妾武則天嗎?
“丑牛的姐姐享福,跟丑牛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又去不成,如果去得了,何必在這里受苦呢?那里大魚大肉,沒準(zhǔn)兒還能聚個胡女做妻子呢?!崩疃惿蟻淼馈?p> 范明這時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望向了趙忠。
可能他覺得趙忠有辦法,就看趙忠愿不愿意幫這個忙了。
刀疤這時也望向了趙忠,現(xiàn)在唯一能幫忙逃走的,就是趙忠了,本來刀疤還想一個人逃走的,現(xiàn)在看來自己有個伴兒了,如果能夠說服丑牛跟著一起逃走,那自己也會跟著受益的,丑牛的姐姐可是首領(lǐng)巴木的女人,到時候一定會受優(yōu)待的。
趙忠覺得大家都在看他,也知道大家是什么意思,趙忠覺得此事得從長計議。
首先不確定陳廣到底同不同意幫忙,畢竟放犯人逃走,這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殺頭的重罪,當(dāng)然了,只要沒人說就沒事,山高皇帝遠(yuǎn)嘛。
“李二啊,我看你這樣子,你也想去?”刀疤笑著問李二。
“那當(dāng)然了,如果能夠去享福的話,誰愿意在這里搬磚頭啊?!崩疃旱土寺曇舻?,生怕旁邊的人聽到。
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旁邊也沒別人,都在忙著吃飯,畢竟只飯時間,只有半刻鐘,有些吃飯慢的,還沒吃完呢,就被鞭子抽到身上了。
趙忠這邊的幾個人可以適當(dāng)延長一點兒時間的。
幾人吃過飯后,接著搬磚,趙忠一邊搬磚,一邊想著幫幾人逃跑的計劃,現(xiàn)在看來,得安排三個人出去,李二,丑牛,刀疤。
這幾個人只要打到胡人內(nèi)部,獲得巴木信任,將來自己還有大用,也就是在這時候,趙忠才開始了自己的嚴(yán)密布局,趙高,李斯二人也有大用。
晚上的時候,趙忠找到了陳廣,不得不說,陳廣的小單間還是挺暖和的,土墻又厚又保暖,只要墻夠厚,是完全可以冬暖夏涼的。
“馬服子晚上找在下,不知何事?”
分賓主落坐之后,陳廣問趙忠,俗話說無事不登門,既然趙忠來,一定是有事。
盡管是晚上,但陳廣還是讓人準(zhǔn)備了酒水,至于菜之類的,就算了,最主要這時候廚子也睡了,陳廣也沒有吃夜宵的習(xí)慣,再說現(xiàn)在剛吃過晚飯不久,都也不餓。
“這里累死的,病死的犯人,大概有多少個?”趙忠知道,說話得慢慢來,不能直入正題,得慢慢往上面引導(dǎo),得給別人一個跳坑的過程,就像后世蹦極一樣,要是你剛把安全繩綁上,一聲不吭的就把人往下推,十個有九個得被嚇?biāo)溃愕米屓思矣袀€心理準(zhǔn)備。
陳廣聽到這兒,心里馬上就咯噔一下,尋思著馬服子不是來問罪的吧?之前聽說別人管修長城犯人的時候,把還沒斷氣的犯人,就砌到墻里面了,后來被人揭發(fā)之后,上面就把那官員的頭給砍了,這時候趙忠查這事,是不是要找自己麻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是大王派來監(jiān)視這邊情況的,想到這兒,陳廣便呵呵直笑,道:“馬服子,這邊沒死幾個人,也就是病死的有十來個吧,你也知道,犯人身體本來就虛弱,這么干活累得病倒,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陳代絕不會干傷天害理之事,都是等別人斷氣之后,才給掩埋的,絕對不會在人沒斷氣的時候,就砌到墻里面,那事是畜生干的,不是人干的?!?p> “嗯,我看陳監(jiān)工也不是那種人?!壁w忠看到了陳廣臉上的懼意,心里很滿意,這個人只要怕就好了,知道怕自己就有辦法。
“當(dāng)然不是那種人,這么多天過去了,馬服子應(yīng)該沒見到在下害過什么人吧?即便是打了某些人,也是為了趕工,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不表現(xiàn)得兇狠一點兒,時間一長,那些犯人就會瞪鼻子上臉的,沒準(zhǔn)兒連我都敢罵,所以必須要強(qiáng)力壓制,所以在下出去巡視的時候,才會這個踹一腳,那個給一拳的,誰要是敢看我一眼,當(dāng)即就得暴打一頓,哪怕把他的腿打斷,也還是要打的,這叫立威,馬服子是打過仗的人,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的?!?p> 陳廣跟趙忠解釋著他之前的殘暴行為,這其實真就是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