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花自芳想到丫鬟襲人,柳湘蓮繼而便想到要給自己買兩個奴才回來了,一個廚娘和一個粗使丫鬟。
且不說如今襲人還沒成為他的丫鬟,縱然襲人成了他的丫鬟,像襲人這種大丫鬟,主要服侍的也是洗漱更衣、斟茶倒水、紅袖添香之類的事情。
粗活是需要粗使婆子或粗使丫鬟去做的。
柳湘蓮如今已有了一千多兩的存銀,加上雞尾酒吧,可以說,他現(xiàn)在算是這個紅樓世界的中產(chǎn)階級了。
這個紅樓世界的中產(chǎn)階級普遍擁有奴才。
哪怕是窮人家,有時也會擁有奴才。
比如,原著里的賈蕓家那么窮,賈蕓為了討好王熙鳳,連四兩冰片、四兩麝香都買不起,靠著倪二借的銀子才買來,然而賈蕓家里也有小丫鬟。
柳湘蓮只有杏兒這一個奴才,齊兒、誼兒都不是奴才,只是他雇傭的伙計。
以他如今的家產(chǎn),完全有資格擁有更多奴才了。
他也有必要給自己買一個廚娘和一個粗使丫鬟。
穿越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他的家務(wù)都是自己在做,吃飯這塊,主要是在外頭買著吃,有時也會自己做。
這種事很耗費時間精力的,有了廚娘和粗使丫鬟,柳湘蓮便可以將這些時間精力節(jié)省到讀書和管理酒吧這兩件要事上。
想到這里,柳湘蓮從石桌邊起身整衣,準(zhǔn)備騎馬出去買奴才。
就在這時,突然有三個不速之客擅自闖入了后院。
分別是柳棠、柳染、柳鐘。
柳鐘,跟柳湘蓮的祖父柳銘一輩,對柳棠、柳染而言都是長輩。
柳鐘以前對待柳湘蓮也很不好。
柳湘蓮這回可沒擠出笑臉了,只是淡淡問道:“你們?yōu)楹蝸泶???p> 柳染立刻怒喝:“放肆!有你這樣迎接長輩的嗎?”
柳湘蓮淡淡一笑,沒有回應(yīng),自然不是服軟,只是不想跟柳染爭吵,爭吵這種行為是低級的,且不會帶來實際利益,反倒會讓自己更生氣。
柳棠瞪了眼柳湘蓮,擅自朝堂屋走去,柳鐘跟著一起,柳染對柳湘蓮“哼”了一聲,也跟上前。
柳湘蓮輕輕搖了下頭,也跟進(jìn)了堂屋,發(fā)現(xiàn)柳棠、柳染、柳鐘都已不請自坐,柳湘蓮自然是見怪不怪。
“斟茶來?!绷竞浅饬艘宦?。
柳湘蓮淡淡一笑,沒搭理柳染,看向柳棠:“我有急事要離開,你們有何來意,直接說吧。”
柳染怒喝:“好你個六親不認(rèn)的畜生!”
柳鐘也跟著怒喝:“你個小畜生,怎敢如此對待咱們這些長輩?”
柳棠皺眉蹙眼,沉聲道:“蓮哥兒,我早跟你說過,你該做的是用功讀書,立志功名,怎可如此年少就做了商賈,開這么家不三不四的小鋪子,白糟蹋了大好光陰!”
“從今日起,我們允許你重新成為柳家子弟,你這家酒鋪就交給我了,你日后用功讀書考功名才是正經(jīng)?!?p> 柳湘蓮:“……”
其實,方才他見柳棠三人出現(xiàn),就立刻推測到三人是為了利益而來。
此前他已幾次發(fā)現(xiàn)柳家派人盯著雞尾酒吧的動靜。
就在昨天,新科狀元李客卿包場的時候,柳府的管家就長時間盯著雞尾酒吧,還進(jìn)來打探情況。
柳湘蓮?fù)茰y到,柳棠、柳染、柳鐘今日多半是為了利益而來,見酒吧生意興隆了,想要利益了。
不承望他們的臉皮竟厚到了如此程度,他們竟能無恥到如此地步!
竟然想霸占他的酒吧!態(tài)度還如此囂張!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湘蓮在隱忍這塊的能力是不差的,饒是如此,眼下這種情況還是讓他屬實是難以忍受了。
柳湘蓮撂下臉來,將柳棠、柳染、柳鐘分別瞪了一眼,冷笑道:“我早已被你們逐出了柳家,早已不是柳家人,這點你們清楚!”
“你們今日來此,是覬覦我的酒吧,企圖霸占,這點你們也清楚!”
“你們?nèi)绱撕耦仧o恥,閑話也不必講了,你們立刻給我滾出去!”
柳染怒喝:“作死的畜生!你可真真是大逆不道??!”
柳棠也怒喝了起來:“放肆,你瞎了眼睛了,竟敢跟我們這般說話?”
柳湘蓮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進(jìn)臥房,出來時雙手分別握著鴛劍和鴦劍,走到了柳染跟前,冷颼颼明亮亮如一痕秋水的鴦劍指向柳染。
柳染登時唬得站起,繃直了身子,惴惴不安起來。
柳棠起身怒斥:“畜生,你好大的狗膽!”
柳湘蓮冷冷一笑:“我早已不是柳家人,你們也早已不是我的長輩,今日你們是擅闖民宅,且企圖強(qiáng)搶我的鋪子,縱然我殺了你們,對官府也有個說法,縱然被判死罪,我一條命換你們?nèi)龡l命,也值得了!”
柳湘蓮又冷笑道:“我從一數(shù)到三,數(shù)過了三,你們?nèi)暨€不離開,休怪我劍下無情,你們曉得的,我有這個膽子!”
說完,柳湘蓮數(shù)道:“一!”
“慣會作孽的畜生,你敢!”大怒的柳棠一面怒罵一面上前,要搶奪柳湘蓮手中的鴛鴦劍。
“砰”的一聲,柳湘蓮一腳踹中柳棠,柳棠跌倒在椅子上,人和椅子又一起倒地。
“畜生,你這是在作死!”柳棠立刻起身,瞪著柳湘蓮怒喝。
“蓮哥兒還不住手,無非只是家酒鋪罷了,也值得這種樣子?你便該聽大老爺?shù)脑?,回到咱們柳家,把鋪子交給大老爺,你從此讀書考功名,才是正經(jīng)啊!”柳鐘有些忌憚了,“解勸”了起來。
柳染只是瞪著柳湘蓮,沒敢罵人,因為柳湘蓮的劍正指著他。
柳湘蓮繼續(xù)數(shù)道:“二!只剩三了!”
柳棠、柳染、柳鐘:“……”
眼看著柳湘蓮就要數(shù)“三”了,柳染怕了,重重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朝著堂屋外走去。
柳染可是個貪生怕死的,可不想今日死在這里,他家里還有那么多財產(chǎn),突然死了多可惜啊!
況且,他知道柳湘蓮說得有道理,他們今日的行為屬于擅闖民宅,屬于企圖強(qiáng)搶柳湘蓮的鋪子。
“你在作死!”
柳棠憤怒地丟下一句,也走出了堂屋。
“蓮哥兒,你糊涂?。 ?p> 柳鐘也丟下了一句,走出堂屋。
柳湘蓮拿著鴛鴦劍跟了出去,目睹著柳棠、柳染、柳鐘走出了酒吧。
這時,柳染瞅了一眼柳湘蓮,跟柳棠輕聲說了幾句,柳棠點了點頭。
柳棠瞪向柳湘蓮,沉聲道:“畜生,我給你三天,三天之內(nèi),你自覺將這鋪子交給我,否則就別我對你不客氣了,屆時你不僅酒鋪開不成,也永遠(yuǎn)別想回到柳家!”
說完,柳棠、柳染、柳鐘便楊長而去。
柳湘蓮嘀咕了一聲:“白癡!”
心下自思:“這一回,他們應(yīng)該會盡快遭大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