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守舍(三更!求追讀!)
“你為什么要殺她?一個幾歲的小姑娘能犯下什么錯?”
誰知道那個戰(zhàn)衛(wèi)抬起頭正視張牧之,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是我殺了她?”
可沒等張牧之遲疑片刻,另一個自己發(fā)出了鳩摩那羅的男女雙音,舔了一口手中帶血的彎刀,面無表情地低沉道:
“弱小便是他們的罪!”
“沒什么可煩惱的,孩子,看看我們的周圍,正法已滅,末法來臨,惡鬼橫行,眾生顛倒!”
“我們的世界已經變成了渾濁的惡世,沒有人是無辜的!”
“誰也救不了誰,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懺悔,跟我起懺悔吧!”
隨著鳩摩那羅說罷之后,發(fā)出一陣陣驚天動地的響聲,宛若天雷一般突然爆發(fā)了開來,地獄內血光沖天,腥味撲鼻,血水不斷翻涌,大地在劇烈搖動,仿佛要翻滾過來。
朝著張牧之翻涌而來的血水之中,出現了無數老百姓打扮的鬼魂,里面沒有一個王孫公子、世家大族、有錢有勢之人,正是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
張牧之想要飛走,卻怎么都動彈不得,最終被無窮翻滾而來的血水和里面的鬼魂淹沒吞噬,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戰(zhàn)衛(wèi)將軍土夫子拄著拐杖而來,赫然發(fā)現了張牧之整個人懸浮在半空,腦袋仰天,雙眼呆滯的望著屋頂。
“糟了!”
土夫子驚呼一聲,立刻看出了門道,右手從面前拂過,雙眼放出玄光,盯著張牧之身體一打量:
“原來是這樣……鳩摩那羅,你終于創(chuàng)造出來了!”
土夫子隨即走到漂浮的張牧之跟前,舉起拐杖,輕輕一拔,露出一把鋒利的長劍,插在張牧之身前的地面,隨即緩慢坐下:
“當今世上,有錢優(yōu)勢便可做莊周之夢,夢醒之時,本當莊周歸莊周,蝴蝶歸蝴蝶,各取所需,各足其欲望,此乃幻夢與現實之妙、之界。”
“但是有的莊周非要當蝴蝶,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讓你灰飛煙滅!”
土夫子周身出現數十張時隱時現的符箓,所插之劍陡然漂浮起來,出現了一個陰陽圖案,飛了起來:
“守舍!”
那陰陽圖案托著劍飛到了張牧之脖頸處的蟲繭位置,抵在蟲繭之上,土夫子隨即念起了咒語。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魄永久,魄無喪頃!”
漂浮的張牧之瞬間暴躁起來,整個人好似在做一場痛苦無邊的噩夢,渾身都在劇烈抽搐。
可土夫子的咒語依舊沒有停: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隨著土夫子吟唱的咒語越來越快,昏迷的張牧之抽搐的越來越快。
唰!
土夫子的劍不偏不倚一劍將張牧之脖頸出的蟲繭完美斬落,同時幫助張牧之成功守舍,只不過依舊昏迷。
“這就是界嗎?”
漂浮那劍飛入劍鞘,再度變成一把拐杖,土夫子抓著拐杖,右手輕輕一扇,張牧之飛到了一旁的病床上休息,而那個蟲繭落在了土夫子的手中。
土夫子盯著觀察半晌,本想著自己親身體驗一下鳩摩那羅創(chuàng)造出來的界,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一把將蟲繭捏碎成渣。
隔壁醫(yī)療室中,問奈何剛剛擺脫了鳩摩那羅的幻術,便來到這邊查看,當他匆匆跑到這個醫(yī)療室的時候,就發(fā)現那個偷襲他們的戰(zhàn)衛(wèi)早已離去。
醫(yī)療室之內所有人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唯獨看到了正在往外走的土夫子。
“老師,究竟是誰偷襲了我們?”
“……”
土夫子本想說出是鳩摩那羅現身了,但是害怕引起恐慌,最后只是訓斥道:
“不管是誰,你身為戰(zhàn)衛(wèi)老師,天級普通戰(zhàn)衛(wèi)都該保護他們,可是……”
問奈何立刻半跪著拱手自責道:
“徒兒知錯,日后一定勤加修煉,斷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再度發(fā)生!”
“罷了,我累了,攙扶老夫回去,順便派人告訴逆神陽不用再追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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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張牧之一覺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自己身處斗技場醫(yī)療室內,他躺在一個病床之上,左右環(huán)視一圈,他就發(fā)現自己隔壁的病床上,一旁躺著的居然是上半身被包扎白玉蟾。
對于消失的屬性點并沒有過多計較,而是看向了白玉蟾,從白玉蟾此時還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張牧之就猜到,估計自己沒有昏迷多久。
不時,來了一名醫(yī)家戰(zhàn)衛(wèi)對著張牧之說道:
“你還能參加明日的測試嗎?若是可以,請回去休息?!?p> 張牧之看向白玉蟾道:
“我自然是可以參加明日測試,只是不知道我兄弟的情況如何?”
醫(yī)家戰(zhàn)衛(wèi)回道:
“他受的只是皮外傷,靈氣耗盡,力竭疲憊,已經替他包扎治療,只要修養(yǎng)一夜便能痊愈?!?p> 張牧之卻不敢貿然把包扎成木乃伊的白玉蟾抬走,正在猶豫間,白玉蟾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少城主……送我回去……我還要戰(zhàn)斗……”
“好?!?p> 如此,在醫(yī)家戰(zhàn)衛(wèi)的幫助下,張牧之抬著白玉蟾返回了斗技場休息室,就看到賈小氣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神像,正在燒香拜佛,虔誠祈禱:
“明日抓鬮,讓我直接晉級,阿彌陀佛,太上老君……”
夜深人靜,晉級下一路測試的戰(zhàn)衛(wèi)學生早已休息,都在養(yǎng)精蓄銳,為明日的戰(zhàn)斗做準備。
張牧之、白玉蟾、賈小氣也早早睡下,只不過張牧之對于此前在醫(yī)療室發(fā)生的事情耿耿于懷。
脖頸處被植入蟲繭后進入地獄的那一幕幕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他總覺得那一幕絕對是發(fā)生過的,要不然正常人誰會產生那樣的幻覺。
“該是鳩摩那羅的某部分記憶吧?”
張牧之懷揣心事之余始終難以入睡,只是在猜測鳩摩那羅為什么會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這段記憶,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行,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戰(zhàn)衛(wèi)將軍土夫子,免得鳩摩那羅的陰謀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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