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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八零,小寡婦卷成富婆

  原主的記憶里,絲廠的女工個個鼻孔朝天,車輛廠的職工牛氣的很,他們穿的好,吃的也好,還經(jīng)常買黑市的布票、肉票、油票。

  農(nóng)民伯伯在田地里一年刨到頭,種下的糧食,喂的牲畜、雞鴨全都交給糧站、合作社,到口袋里的錢連一身好衣服都置不起。

  看來不管啥時候,農(nóng)民伯伯都是最難的那個。

  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林蘭覺得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做生意賺錢。

  說干就干,她翻身下床,打開房間門進了灶房,拿了瓜瓢打開灶房門去了東廂房。

  啪嗒一聲拉開燈,舀了滿滿一瓢胡豆關(guān)上燈拉上門回灶房,將胡豆倒進陶缽舀水浸泡起來,才關(guān)上門回了房間,拉開被子睡下。

  小豆子摸摸林蘭:“媽媽,我要尿尿?!?p>  林蘭連忙用衣裳將他包裹?。骸皨寢尡闳ツ颉!?p>  回頭一看糞桶被自己放在柴房了,只能抱著他去了茅廁,拉開昏黃的電燈,抱著還閉著眼睛的小豆子撒了尿。

  林蘭又趕緊將他抱了回去。

  農(nóng)歷四月天夜里還是有些冷,想到孩子夜里起夜,萬一感冒連看病的錢都沒有,又去提了一只糞桶,放在了灶房門后。

  躺下一覺醒來,就聽到不時傳來的雄雞啼叫聲,林蘭翻身爬了起來。

  給小豆子蓋好被子,去了后院,發(fā)現(xiàn)天剛蒙蒙亮,后面的人家就有說話聲了。

  一出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林蘭頓時精神一震。

  沒有霧霾,沒有污染,空氣中有竹葉的清香,還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味。

  再過二三十年,竹林,院落、稻田將會消失不見,變成一座座鋼筋水泥的高樓大廈……

  想到要做的事還多,林蘭止住胡思亂想,將陶缽里泡胡豆的水換了一遍,舀了些水在鍋里,燒了熱水將臟被面和毯子浸泡起來,才開始洗衣服。

  拿著那把半禿的毛刷,將泡在池子里的臟衣服刷洗了一遍,又開始刷洗被面和毯子。

  直到把被面和毯子刷洗干凈,最后一點肥皂也用完了。

  林蘭想到干癟的口袋,嘆了一口氣,到處都要用錢。

  把刷洗好的衣服、被面裝進盆子,端著大木盆打開院門到溝渠邊漂洗。

  到了溝渠邊,看到隔壁的張亞珍已經(jīng)在那洗衣服了。

  張亞珍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到林蘭,愣了一下,將盆子朝旁邊挪了挪,埋頭漂洗起來。

  林蘭見她不吭聲,也不喜歡熱臉貼她的冷屁股,悶頭開始漂洗起來。溝渠里的水很大也很清,漂洗衣服比在家里用水井水方便多了。

  張亞珍將最后一條褲子漂洗干凈后,端著盆子上岸后,又扭頭瞥了林蘭一眼,低聲嘀咕,“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懶婆娘一大早起來洗衣服?!?p>  林蘭做事利落,沒用多久就把所有的衣物漂洗干凈,端著盆子回到院子,將晾衣桿擦洗了一遍,才開始晾曬。

  “媽媽、媽媽~”小豆子有些驚慌的聲音響了起來。

  “媽媽在院子里晾衣服?!?p>  林蘭扯著嗓門喊了一聲,剛把毯子放回盆里,扭頭就看到小豆子趿拉著鞋跑了出來。

  一見林蘭就咧嘴露著幾個小米牙:“媽媽,我拉粑粑去了?!?p>  林蘭想到便坑下面就是大茅坑,急忙將毯子放下:“媽媽陪你去。”

  母子倆踢踢踏踏的跑到茅廁,小豆子蹲下后,捂著鼻子看著林蘭:“媽媽,粑粑臭!你走遠一點?!?p>  林蘭笑道:“小壞蛋,媽媽不嫌你臭,你還嫌棄起自己來了。”

  “臭臭!”小豆子看著她笑瞇了眼。

  見他拉好了,才想起這里連草紙都沒有,用的是竹篾擦屁屁,母子倆從茅廁出來,林蘭洗了手將毯子晾好,開始做飯。

  吃完飯,還沒洗碗,機耕道上高高的電線桿子上,掛著的高音喇叭響起了出工的哨子聲。

  林蘭看著他:“小豆子,媽媽送你去太婆家?!?p>  “好!”小豆子應(yīng)下。

  林蘭急忙抱起他,關(guān)上院門,跑到老太太家后門,見她開著后門等著了:“叔奶,小豆子麻煩您了?!?p>  老太太牽住小豆子揮手:“快去,別耽擱了。”

  “誒!”林蘭應(yīng)下,跑到機耕道上,朝東邊的秧田走去。過橋往東拐過了大隊養(yǎng)豬場、曬場、再往前就是秧田。

  到了秧田,一個瓜子臉大概三十二三的女人,氣沖沖的過來:“你今天舍得上工啦!”

  林蘭見是楊光明的三姐楊麗英,沖她笑笑:“三姐,我昨天感冒了,睡了一覺就好了。”

  看到她的笑臉,楊麗英愣了一下,語氣也沒那么沖了:“她們說你賴賬不還,還砍傷了劉三。派出所的人來抓你,你就去找定邦幫你說話。定邦轉(zhuǎn)頭就找派出所的人,讓劉三倒賠你十塊錢,還把欠他的賬全賴了?”

  她聽出傳話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林蘭勾上了定邦。

  林蘭皺眉看著楊麗英:“你聽誰……”

  “林蘭,你回去?!币粋€男人在她身后叫道,“今天扯秧子沒你的名額。”

  林蘭扭頭,見是小隊長張軍:“張隊長,咋沒我的名額,我不是樂興大隊的社員啊?”

  楊麗英也說:“張軍,林蘭一直都在扯秧子,她就是生病請假一天,咋就沒她的名額了?”

  林蘭沒想到楊麗英還會幫她說話,感激的沖她笑了一下。

  楊麗英沖她翻了個白眼:“你還笑得出來!”

  張軍淡淡的看著兩人,打起了官腔:“林蘭,你看看隊里哪個像你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都像你這樣,社會主義的小康生活誰來建設(shè)?”

  林蘭挑眉反駁:“張隊長,你說錯了,正因為是社會主義,我才能在生病時休息。

  因為我一直都用我微薄的力量支持、擁護社會主義的建設(shè)大業(yè),才會感冒剛好一點就趕來上工。

  你現(xiàn)在卻說沒我的名額,阻礙社會主義建設(shè)大業(yè)的,好像是張隊長你吧!”

  楊麗英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喲!聽這話說的,比張軍還有腔調(diào)。

  張軍皺著眉頭看了林蘭一眼:“你少跟我耍嘴皮子……”

  “張軍!”一個高個女人笑著打斷了他:“林蘭一個女人掙工分養(yǎng)兒子,你不讓她出工掙公分,她兒子哪個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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