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狗咬狗
“不是說過不要來找我了嗎?”
男人“啪”的一下將手機摔在桌上,“電話消息全都拉黑了,我只能來找你了,當初我們可說好的,我辦事,你給錢,事我辦了,還額外的遭了罵,錢呢?”
“事情沒辦好還想要錢,想的美!”
池琳琳瞪著眼睛,怒氣幾乎要化成實質(zhì),這人的臉皮可真厚,事情辦成那個樣子還敢要錢,現(xiàn)在可是有些網(wǎng)友懷疑到她身上了。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和池琳琳這樣的合作他也不是第一次接,早就留下了后手。
“池琳琳,你姓池,可別說沒錢,我手里可有咱們兩個的聊天記錄,要是放在網(wǎng)上,你的名聲可就臭了,雖然你現(xiàn)在的名聲也不好,但也不會想讓那位傅少知道吧。”
“你!”
池琳琳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你究竟想怎么樣!”
“把約定好的錢給我,我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p> 池琳琳眼神變得躲閃起來,因為池若初的身份,男人一開始不想接,但她一咬牙,出的價格到了男人動心的地步。
男人看出了池琳琳的猶豫,冷笑一聲,“你這是不想給了?”
“不,我給,給我點時間,三天后,錢會打到你的賬戶上,收了錢,以后別來找我了?!?p> 池琳琳咬牙離開,她沒有收入,花的錢都是爸媽給她的,爸媽的錢還是從池若初那里拿的,每個月數(shù)量有限,多了沒有。
真的要出那么多錢,必須要再想想辦法。
男人滿意的離開咖啡館,剛走到角落就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擋住了去路。
男人下意識的要讓開,卻被兩人按住了肩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人拉了過去......
池若初捶了兩下腰,接著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投資經(jīng)理拿著新的投資計劃書讓池若初過目,剛接過計劃書,池若初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兒和香水味兒混雜的氣息。
眉頭一擰,眼神也變得冷漠,“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吃了什么?”
項目經(jīng)理支吾道:“就吃了螺、螺螄粉。”
池若初一下拍在桌上,響亮的聲音讓項目經(jīng)理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你是初云集團的項目經(jīng)理,別人來談投資,你是要一起跟著的,身上卻帶著這樣的味道,你讓別人怎么看初云!”
項目經(jīng)理趕緊解釋:“池總,我是看今天沒人來,一時嘴饞,才吃了幾口,但我噴了香水的?!?p> 面對項目經(jīng)理哀求的眼神,池若初只當沒看見,雙臂環(huán)胸。
“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最在乎公司形象,可你明知道自己要來叫計劃書還弄成這樣,怎么,以為背后有于順就能挑釁我了?!?p> 項目經(jīng)理心中一驚,他只跟于順見過一次面,其他的都是用備用手機聯(lián)系,池若初怎么會知道?
“池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是你招進公司的人啊。”
一時情急,他一下?lián)涞睫k公桌上,也是因為這樣,池若初更加的失望。
“去財務領(lǐng)三個月的工資,明天不用來了?!?p> 項目經(jīng)理不顧形象的大喊著:“池總,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p> 他繞過辦公桌,池若初的臉色也因為他的動作變得嚴肅起來,翹起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
還沒等他碰到池若初,突然出現(xiàn)的程沛琛就抓著他的領(lǐng)子將他整個人扯了過去,接著他就被叫來的保安拖了出去,連帶著被扔出去的還有他帶進來的計劃書。
程沛琛沖了杯姜絲紅糖水,杯中還冒著絲絲熱起。
池若初睨了他一眼,“他是我招進來的人,我對他也有幾分放心,你倒是眼尖,能看出他和于順勾搭在一起?!?p> 一絲挫敗感傳來,池若初心情愈加煩躁。
瞥見桌上的紅糖水,池若初對著杯子吹了吹,杯中出現(xiàn)一圈圈波紋。
甜中帶著辣味,池若初剛喝一口就放下了,接著又捶了兩下酸疼的腰。
程沛琛剛想伸手幫池若初按兩下,就在池若初警惕的眼神中收回了動作。
“人找到了,要去見見嗎?或者我去?”
池若初剛站起身,小腹就傳來抽痛感,程沛琛趕緊扶著她坐下。
“我去處理這件事,你好好休息。”
“不用,”池若初擺擺手,五官疼得幾乎擰在一起,“我要去?!?p> 池若初的聲音都因為小腹的疼痛帶著明顯的顫抖,即使坐著,兩腿也是又酸又累的。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連站都站不穩(wěn),確定要以這個樣子去見人?”
池若初低頭看了看自己,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確實不太行,“還是你去吧?!?p> 程沛琛看她臉色蒼白,文件上簽下的字都不如平常利落,犀利的眼神比平常多了一份堅忍。
這份堅忍像是根針,就那么一扎,準確無誤的扎在了程沛琛的心頭,讓他一整顆心密密麻麻的疼。
池若初一抬頭,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還站著,催促道:“還有事嗎?”
“沒事了,紅糖水記得喝?!?p> 程沛琛走出去,關(guān)門的時候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池若初已經(jīng)趴在桌上了。
別人看著池若初光鮮亮麗,有魄力有手段,更是初云集團的當家人,卻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
程沛琛來到一處封閉的小屋子,男人被綁在椅子上,嘴被膠布封住,身邊還站著那兩個保鏢,男人見了程沛琛就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程沛琛一把撕開膠布,上面還沾著數(shù)不清的毛發(fā),程沛琛嫌棄的將膠布扔到一邊。
男人疼得直抽氣,縮著頭不住的顫抖。
“你是誰?我沒得罪你吧。”
“李大江,四十五歲,有個即將高考的女兒,為了錢不擇手段,幾年前收了錢,把被人侵害的女大學生造謠成特殊工作者,致使她被網(wǎng)暴,最后女大學生承受不住壓力跳樓身亡?!?p> 男人低下頭,不敢和程沛琛對視。
程沛琛一個眼神,一個保鏢就扯住他的頭發(fā),逼著李大江抬頭。
程沛琛繼續(xù)說著:“曾經(jīng)和別人爭執(zhí),你懷恨在心,把人家編造成家暴出軌的渣男,把人家逼得失去工作,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就不用我一一說明了吧?!?p> 李大江見過去的事都被翻了出來,慌亂的掙扎著,本以為那些事發(fā)生在網(wǎng)絡世界,即使做了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是他做的,加上當初他年輕氣盛的,根本沒有想過后果。
椅子腿和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還伴隨著李大江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