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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武道:從武當(dāng)大黃庭開始

第八十七章:最神秘的先天大宗師!【四千字二合一】

  “屠城?!”

  儒圣端起酒杯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陸塵,表情有些迷茫。

  陸塵從袖袍中拿出武景帝留下的罪己詔和遺詔,放在酒桌上,凝聲道:“武景帝為治療惡疾,突破先天,屠殺了北境東蒼城三十九萬百姓。”

  此言一出,宛若晴天霹靂。

  儒圣再難平靜,放下手中酒杯,奪一般的拿起罪己詔。

  當(dāng)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他眼瞳巨顫,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體內(nèi)迸發(fā),似乎連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

  他知道武景帝突破先天大宗師之境有些突然和詭異,也知道白玉京的人曾在大武皇宮出現(xiàn),便以為是白玉京在暗中幫忙。

  屠城之事,武景帝做的太過隱秘。

  如果不是陸塵正好獲得了道門御鬼之術(shù),或許也發(fā)現(xiàn)不了。

  但他沒有想到,武景帝突破的契機(jī),居然是靠著屠殺自己的子民來獲得的?!

  啪!

  儒圣合上罪己詔,閉目平復(fù)內(nèi)心掀起的波瀾。

  許久之后,他才重新張開眼,直視陸塵的眸子,那股強(qiáng)大的氣勢壓迫而來,整個(gè)城樓似乎都在顫抖搖晃。

  感受到這股氣勢,陸塵心中稱贊。

  的確很強(qiáng),比之白玉京的鎮(zhèn)山還要更強(qiáng),大武第一人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陸道長,此事……是真是假?!”

  儒圣一字一頓,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壓迫向陸塵的氣勢又強(qiáng)盛了幾分。

  陸塵面不改色,如清風(fēng)拂面,平靜的看著他,“是真是假,儒圣去看看便知,東蒼城三十九萬百姓的供奉靈牌,還佇立在城墻之上。”

  儒圣的心頓時(shí)沉到了谷底。

  看到武景帝的罪己詔,他心中便有了數(shù),只是不愿意相信。

  儒家以“仁義”為本,武景帝的做法,已經(jīng)是喪盡天良,那可是他自己的子民啊,他是怎么忍心下毒手的?

  儒圣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塵,收斂氣勢,拱手道:“陸道長少年英才,恕老夫無禮了?!?p>  而后,他站起身來,沉聲說:“此事事關(guān)重大,老夫要親自去一趟北境,失陪了。”

  陸塵伸手輕揮,遺詔落到儒圣面前:“這是武景帝的遺詔,托我?guī)Ыo你的,儒圣可在路上看看?!?p>  儒圣接過,微微頷首,腳踩清風(fēng),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北境,心情沉重。

  目送儒圣離開后,陸塵看了看桌上的罪己詔,看向一旁的侍童,道:“勞煩將此物送入皇宮七皇子手中?!?p>  此番推演,入京是大吉,陸塵打算先禮后兵。

  若七皇子識(shí)時(shí)務(wù),將武景帝的罪己詔昭告天下,那便省去許多麻煩,若是他不從,再出手不遲。

  一旁的侍童不敢不從,這可是連儒家圣人都要以禮相待的人。

  陸塵坐在城樓之上,俯瞰京城那座金碧輝煌的皇宮,靜靜飲酒,等待著消息。

  ……

  侍童一路快馬加鞭,將罪己詔送入了皇宮。

  作為儒生身邊的侍童,皇宮禁衛(wèi)自然是認(rèn)得的,并未加以阻攔。

  “太子殿下,這是武當(dāng)小師叔送來的?!笔掏霒|宮大殿,雙手奉上罪己詔。

  “哦?”七皇子從堆積如山的奏折中抬起頭來,瞇了瞇眼:“武當(dāng)小師叔?”

  作為同樣習(xí)武,和百花閣少閣主定親的他,對這位武當(dāng)小師叔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而且也知曉他和大武朝廷之間的恩怨。

  “呈上來。”七皇子淡淡道。

  一旁的小太監(jiān)小跑過來,將罪己詔接過,恭敬呈上。

  七皇子接過,打開罪己詔,當(dāng)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shí),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極其難看。

  “大膽!”

  七皇子豁然起身,咆哮一聲。

  “一個(gè)江湖武夫,居然敢讓父皇寫下罪己詔?”

  屠城之事,他也是在看到罪己詔才知曉,但對于監(jiān)國太子而言,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罪己詔,絕對不能昭告天下,否則大武皇室的威嚴(yán)何在?

  “來人,召集文武百官,上金鑾殿議事!”七皇子冷聲喝道。

  一旁的小太監(jiān)恭敬道:“殿下,您才剛剛下朝……”

  七皇子轉(zhuǎn)頭,目光中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shí)質(zhì),嚇得小太監(jiān)險(xiǎn)些跪倒在地,連忙改口:“是?!?p>  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剛剛下朝的文武百官重新聚集在金鑾殿中,一個(gè)個(gè)面面相覷。

  “怎么回事?不是才下朝嗎?為何太子殿下又召集我等?難道有什么事忘記說了?”

  “臨時(shí)上朝,定然是發(fā)生了大事!會(huì)不會(huì)是陛下北境大捷了?”

  “不知,古怪的很?!?p>  文武百官低聲議論。

  “太子殿下駕到!”

  直到一道尖細(xì)的朗喝聲響起,眾人才安靜下來。

  七皇子臉色陰沉的進(jìn)入金鑾殿,坐在龍椅旁的桌案后。

  當(dāng)看到他難看的神色時(shí),文武百官皆是心中咯噔一下,看來不是什么好事了。

  七皇子抬頭,掃過殿內(nèi)的百官,冷聲開口:“今日,武當(dāng)小師叔呈送給本宮一份父皇的罪己詔,要讓本宮昭告天下,諸位有何看法?”

  聞言,金鑾殿內(nèi)陷入死寂,文武百官都愣住了。

  陛下的罪己詔?昭告天下?

  “不可!絕對不可!”

  “一個(gè)江湖武夫,有什么資格讓陛下下罪己詔?”

  “陛下乃是一國之君,乃是天子,天子又豈會(huì)犯錯(cuò)?”

  短暫的寂靜之后,金鑾殿像是炸鍋一樣,反對聲此起彼伏,文武百官一個(gè)個(gè)爭得面紅脖子粗。

  此刻,他們不論黨派之爭,不管先前是否斗的你死我活,在這一件事上達(dá)到了空前的統(tǒng)一。

  尤其是那些文官,忠君思想根植內(nèi)心,讓陛下下罪己詔,損失的是大武皇室的顏面,而作為輔佐武景帝的他們,豈不是也要連帶著被寫進(jìn)史書?

  “太子殿下!”一聲朗喝聲,壓下了朝廷重臣的反對聲。

  只見當(dāng)朝首輔出列,拱手施了一禮,沉聲問道:“敢問太子殿下,武當(dāng)小師叔為何要讓陛下下罪己詔?”

  此言一出,眾臣都反應(yīng)過來。

  先前他們都被罪己詔驚住,下意識(shí)便反對,倒是忘記理由了。

  七皇子瞇了瞇眼,冷漠道:“首輔大人,不管什么原因,一屆江湖武夫有何資格干涉大武朝廷?難道首輔覺得,這罪己詔需要昭告天下嗎?”

  首輔微微拱手,朗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陛下真有過錯(cuò),自然是要下罪己詔的,若武當(dāng)小師叔血口噴人,朝廷必定要追究到底!”

  “大膽!”七皇子猛地一拍桌子,怒目爆喝:“齊天心,你是當(dāng)朝首輔,是百官之首,難道你要讓父皇下罪己詔?皇家的顏面,朝廷的顏面都不要了嗎?”

  屠城之事,七皇子也感到震驚,但此等丑事,豈能通傳天下?

  既然連他都不知道,那文武百官肯定也不知道,只要用朝廷來施壓,用父皇來施壓,這群官員還沒膽子反抗。

  他們本就依附于朝廷,打朝廷的臉,那就是打他們自己的臉。

  其中利害,這群老油條比誰都懂。

  “本宮倒要看看,今日有誰還有意讓父皇下罪己詔,昭告天下的?若是有的話,那便是欺君罔上,統(tǒng)統(tǒng)拉出去庭杖!”

  聞言,金鑾殿的文武百官頓時(shí)嘩然。

  庭杖!

  這可是陛下鎮(zhèn)壓官員的常用手段,從古至今,尤其是大周末年,不知道有多少官員死于庭杖之下,而此事事關(guān)武景帝下罪己詔,一旦庭杖,那必定是要打死的節(jié)奏!

  齊天心皺了皺眉,七皇子如此遮掩,必定是發(fā)生了大事。

  七皇子雖然年紀(jì)尚小,但因?yàn)榱?xí)武的緣故,威嚴(yán)不減,一雙眸子掃視全場,威懾力十足。

  殿內(nèi)袞袞諸公都低下頭來。

  他們本就不同意讓武景帝下罪己詔,而且日后七皇子繼承大統(tǒng)是必然的,為了自己身后的榮華富貴,他們自然是沒有道理得罪這位未來陛下。

  見沒有人在反對,七皇子心中松了口氣,仍舊正襟危坐,冷聲道:“傳旨,全城搜索武當(dāng)小師叔,一旦發(fā)現(xiàn)其蹤跡,格殺勿論!”

  “退朝!”

  文武百官恭敬施禮,退出了金鑾殿。

  七皇子望著他們的背影,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文武百官算是暫時(shí)壓住了,但儒圣那里……剛剛送信的,是儒圣身邊的侍童,儒圣多半也知道此事了。

  為今之計(jì),只有殺了陸塵,解決掉出問題的人,那問題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

  不過,那位武當(dāng)小師叔何時(shí)曾一劍壓服半個(gè)江湖的絕世高手,如今又入先天之境,當(dāng)今武林有誰是他的對手?

  “只能找他了!”

  七皇子似乎下定了決心,起身喝退了身邊的小太監(jiān),直入皇宮最深處。

  ……

  齊天心覺得心神不寧,并未離開皇宮,而是徑直來到東宮外,等待七皇子回宮。

  只是,他沒有等到七皇子,只看到了他身邊的小太監(jiān)。

  “奴才見過首輔大人?!?p>  看到齊天心,小太監(jiān)連忙跪地行禮。

  “殿下呢?”齊天心看了看他身后,沉聲問道。

  “殿下有事,尚未回宮,奴才也不知道?!毙√O(jiān)恭敬回答。

  “有事?”齊天心皺眉,低頭俯視著他,沉默片刻,轉(zhuǎn)而問道:“罪己詔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多少?”

  聞言,小太監(jiān)嚇得渾身顫抖,哐哐磕頭:“首輔大人,此等大事,豈是奴才能置喙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p>  齊天心冷冷說道:“抬頭,看著本官的眼睛,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本官保你無事!”

  小太監(jiān)顫顫巍巍的抬頭,猶豫了許久,才小聲說道:“奴才的確不知道,只知道那封信,是儒圣身邊的侍童送來的。”

  此言一出,齊天心眼瞳驟然一縮。

  儒圣……

  作為儒家代表人,就算是齊天心這位首輔見了,也要自稱晚輩。

  此事和儒圣都有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止是一般的大事了。

  “本官知道了,退下吧?!?p>  小太監(jiān)如蒙大赦,逃一般的回到東宮中。

  “明日,怕是要變天了!”

  齊天心嘆息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宮深處,抬步離開。

  時(shí)至深夜。

  陸塵立于城樓屋檐之上,以大推演術(shù)屏蔽了自己的天機(jī),望著下方來來往往的禁衛(wèi),神色淡漠。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cuò),七皇子和大武朝廷不會(huì)這么輕易的便將武景帝的罪己詔昭告天下。

  咻——

  突然,一道利箭刺破虛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射向他的面門。

  轟!

  不過,在那利箭射進(jìn)陸塵三尺范圍內(nèi),被一股無形的氣罩抵擋,再難進(jìn)一寸。

  這個(gè)時(shí)候,陸塵才看清襲殺之物。

  那并非是利箭,更像是一顆猛獸的牙齒,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泛著寒芒。

  嘭!

  陸塵心念一動(dòng),靈氣迸發(fā),直接將那顆獸牙粉碎。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相見?”

  陸塵回過身來,淡然開口。

  他已經(jīng)屏蔽了自己的天機(jī),卻仍舊被發(fā)現(xiàn),能做到的至少也是先天大宗師。

  如今京城內(nèi),儒圣已經(jīng)離去,僅剩的便是皇宮深處那位,被譽(yù)為最神秘的先天大宗師了!

  呼——

  一股帶著腥味的狂風(fēng)掀起,背后屋檐上,緩緩凝聚出一道人影。

  人影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緊緊裸露出一雙猩紅的雙眸。

  更讓人驚訝的是,那雙眸子中卻是豎瞳,不像是人類的瞳孔。

  陸塵瞇眼,心中稍稍有些驚訝。

  在他的神識(shí)中,眼前此人沒有絲毫溫度,簡直就像是一具死尸一般。

  “來自皇宮?”

  黑袍人影沒有廢話,驟然蹬地,宛如炮彈般射出,瞬息間來到陸塵面前。

  袖袍中右手直刺而出,宛若一柄利劍,鋒銳的勁芒在屋檐上的瓦片全部崩碎。

  陸塵面無表情,腰間的紫竹劍出鞘,一抹璀璨的紫色劍芒亮起,將整個(gè)城墻都照亮。

  叮!

  紫竹劍劈砍在黑袍人影的手臂上,竟是爆出無數(shù)火花,宛若斬在一塊堅(jiān)硬無比的神鐵之上。

  連名劍都無法破開他的防御!

  與陸塵交手以來,第一次遇到防御如此強(qiáng)大的人!

  “哼!”

  陸塵冷哼一聲,靈氣盡數(shù)爆發(fā),紫竹劍顫鳴,劍鋒上籠罩上一層明亮的劍氣,黑袍人影的手臂瞬間被斬?cái)唷?p>  紫竹劍劍勢不減,橫掃他的脖頸,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瞬殺?!

  陸塵只覺得有些古怪。

  眼前此人,完全像是一具死尸,沒有絲毫生命跡象,劍鋒斬過,如同劃過尸體。

  無頭黑袍人影直挺挺的倒地。

  沒有鮮血流出。

  就在陸塵疑惑時(shí),腳下的城樓震顫起來。

  轟隆!

  突然間。

  一顆巨大的蛇頭沖破屋檐,恐怖的勁風(fēng)掀起,無數(shù)磚瓦碎石如同利箭般飛濺出去。

  那是一條白蛇,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之下,蛇鱗閃爍著宛如金屬板的冰冷色澤,蛇神足有數(shù)十丈長,數(shù)丈粗,宛如一條白龍,張開血盆大口,向著陸塵撕咬而去。

  隱藏在皇宮深處的先天大宗師,居然是一條巨蛇?

  這就是大武天下最神秘的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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