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繞到了后山上,在這里能看見家中房子,實在找不出理由上門,只能遠遠看看。
如吳老九所說,還有倆哥哥呢,家中老人頂多傷心一段時間,以后不會有多大事的。
再說了三胞胎兄弟,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把幺兒寵得驕縱自我,自小頭鐵,從小就不懼跟人對剛,雖然不至于是熊孩子,但社會還是幫著教育了一頓狠的。
被開除后眼見前途無亮,左找轍右找路通通找不通之后,最后只得安排學(xué)了個駕駛本讓他自食其力時,家中地位就明顯下降了。
待老大老二畢業(yè)后,入職了好單位前程似錦,對老幺就基本放任自流了,不說是由他自生自滅,但兩老的一顆心已不在幺兒身上剩多少了。
這無關(guān)偏不偏心,早年寵幺兒,之后偏長子,次子,算是一碗水端平了,只是關(guān)心少了點,也不是不理你死活。
何三早早經(jīng)受毒打,從頭鐵娃變橡皮娃之后,對這些已經(jīng)看得很開了。
幺兒現(xiàn)在變成化生子了,有老大老二在,家中只會越來越好,經(jīng)濟上也不用何三再出力了,有他不多沒他不少。
自此以后,無論他以什么身份涉入這個家庭,一旦泄露消息,三胞胎剩下的那兩個,被切片的幾率高達五成,所以也只能遠遠的看上幾眼。
二來,醒來后占據(jù)了這具身體,人就出現(xiàn)在后山腰上,不知怎的,還想來這看看。
僅看夢中怪人,虛得像個癆病鬼,仍滿臉猙獰的持刀砍人,可見他絕對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說不定他的身份就在哪張通輯令上掛著。
若是不知究里,頂著這張臉亂竄,說不定又得給人頂雷。
在山腰找了半天,也沒找出一樣說得上是線索的東西,又被曬得冒了一頭虛汗,只好放棄找出這具身體的身份。
望了望山下的房子,也不敢再往那邊去,轉(zhuǎn)到后山的另一面,找到山坳中的一個小泉眼,灌了一肚子水,又撩起清涼的泉水滿頭滿臉的抹了消暑氣。
靠著旁邊的大石歇腳時,樹蔭下泉眼中的水汽驅(qū)散了酷熱,這兩天一直精神緊張,昨晚上時睡時醒根本沒怎么睡著,這舒適的涼爽令他昏昏欲睡。
大廳中那些毛玻璃樣的圓斑,摸上去也若有若無,唯獨那塊保鮮膜能有點感覺。
何三看著里面的山頂,覺得穿過這層膜,可能會對目前全無出路的現(xiàn)實境地有所改變,甚至可能找到那怪人的身份來路。
一陣拳打腳踢那層膜就是逆來順受,任你多重的拳腳上去,只會反饋給你同樣的力道。
突然一腳踩空,夢中失重的感覺讓他嚇得一個激靈,眼睛猛一下就睜開了,只見面前的泥土石子被兩腿蹬踢的亂七八糟,像被野豬拱過一遍似的。
何三抹了抹額頭看看有沒冒冷汗,覺得還是有點困沒清醒,依稀記得夢中踏空時,好象是右腳先抵在什么上面,然后一腳踢穿了才踩空的,可面前并沒有大到能抵腳的石塊木頭什么的。
就瞇著眼坐在那里縮起右腳,一下一下往記憶中的方位伸,順便舒緩一下久坐的腿腳。
慢慢伸得兩下腳,眼皮又開始往下耷拉,就在這半睡半醒時,右腳好像真的抵住了什么。
這次沒有嚇得猛然睜眼,右腳前伸覺得抵實了,才慢慢的睜開眼睛,這一眼看過去就真有點驚著了。
夢中那塊如同蒙著保鮮膜一樣的圓斑,就正正的立在右腳前面,透過保鮮膜能清楚的看到對面海邊的山頂。
他還以為沒醒或是在做夢中夢,大力的眨了幾下眼,又擰了一把大腿根,確認真的是醒了,而面前的圓形依然立在腳前。
用腳尖頂了頂,沒有夢中保鮮膜的觸感,好像沒用力,又好像聽到“?!钡囊宦暎ur膜擋住腳尖的地方被頂破,而其余部分仍在原位,半只腳掌則卡在膜里。
就像電影特效一樣,腳往前伸或往回收,保鮮膜就緊緊的環(huán)住腳掌,何三站起身伸出手指去捅,同樣毫不費力就捅穿了這層膜。
隨著手指的抽插進退,被捅開的口子也是緊貼著手指被撐大或縮小,丟塊石頭過去,連水波紋都沒有,石頭就在對面山頂彈動著滾了兩圈不動了。
繞著這塊圓斑轉(zhuǎn)了兩圈,從背面看過去什么都沒有,從正面看則是海邊山頂,從側(cè)面閉上一只眼,用單眼對到正側(cè)面就什么也看不見了,連一條線都看不到,這玩意兒一點厚度都沒有。
看了這么多網(wǎng)文,本來就對怪人的來路隱隱有了點想法,他這時哪還不知道這就是一扇傳送門,時空門,空間門,任意門......
不管叫什么名字吧,反正任何窮屌絲擁有了它,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巔峰,直如反掌觀紋一般簡單。
這怪人哪是什么老魔頭,分明就是送寶童子,人生外掛快遞員??!
做夢時怎么都捅不破的這層膜,突兀的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卻一捅就穿,但相比外掛上門,些許疑惑不重要了。
何三不停的繞著這道傳送門兜圈子,這么個牛逼玩意兒立在面前,讓他如何淡定得了。
這就是主角們常說的外掛到帳了,不過外掛來了,帳號卻被刪了,還硬塞一個來歷不明的新帳號,這一點好像不太友好啊。
一只在泉眼邊喝完水的麻雀撲愣著翅膀從門里穿過,毫不受影響的沖向了對面的樹林。
何三若有所思的撿了根枯枝,當門不存在的一通揮舞,從門前捅到門后毫無阻滯,和在空地上揮舞一樣。
再試著存心要把枯枝捅進門里去,從側(cè)面只能看見門前的那一截,捅進門的那一端在門后看不見了。
把整條枯枝都塞進門去,張開手掌再抽回來,留在山頂?shù)孛嫔系目葜?,和剛才那塊石頭一樣經(jīng)歷了一次完整的傳送。
松開了枯枝,順手又從對面地上抓了塊石頭,把手抽回來,一塊拳大的石頭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這下何三更不淡定了,不過當務(wù)之急得確認一下這是后院流還是隨身流!
剛想試試把門關(guān)起來,腦子一起關(guān)門這個念頭,門就消失了。
“特么關(guān)門就是消失?這個好!”
趕快又想著開,門又立在了原地。
“關(guān)!”
消失!
“開”
出現(xiàn)!
傳送門本來就夠高級到只能在幻想作品中出現(xiàn)了,還加上了個純意識控制開關(guān),真是牛逼不拉屎了!
“開!”
關(guān)上門離開原地數(shù)十米,何三又在意識中叫了聲開,門直接在他面前打開了,走到百米外仍然心隨意動想開就開。
甚至可以縮小到原始一丈直徑之下的任意大小,保持打開狀態(tài)懸在身邊跟著前進后退,這絕對是妥妥的隨身流!
這是不是就是專屬外掛?何三這下大牙都快要樂掉了。
接下來就是上交流和獨吞流,上交的話生存問題迎刃而解,但是,就算不考慮所托非人的問題,能直接交到大長老手上。
在各種專業(yè)人士的盤問之下,何三不覺得能瞞過任何一次尿床的經(jīng)歷。
這樣一來,不旦上交了自己,還把兩個哥哥,以及全家人也上交了,交給別人決定,是不是片一個做對比實驗了。
又或者帶著全家一起雞犬升天?
用自己做賭注,輸贏都自己承擔(dān)后果,但在父母哥哥都不知情不自愿的情況下,把他們也壓上賭桌,這不是親兒子親兄弟該干的事。
兩哥哥都捧上了鐵飯碗,眼看前途光明,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一世衣食無憂了,顯然不賭才是贏!
也可能何三本心就想獨吞,父母哥哥在其中占了多少份量,他自己也不一定說的清。
但總算是下定了決心,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