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就是真正的天才嗎
試卷很快就分發(fā)完畢了。
艾拉似乎還有些害羞，沒敢離柯學太近。
所以柯學的試卷是凱瑟琳發(fā)過來的。
柯學大致掃了一眼，一份兩頁四面卷，一張答題紙，以及附著的一張空白的草稿
紙。
紙質很好，屬于有點柔韌性但又不是太硬的那種。
柯學拿出筆隨意寫了幾下，墨水暈開的程度剛剛好。
寫在這種紙上的舒適程度，跟在艾拉送的那本高級筆記本上書寫的感覺都差不了
多少。
因為發(fā)試卷也用了不少時間，因此柯學剛拿到手不久就到10：00了。
考試正式開始。
柯學決定從頭開始做起。
首先是選擇題。
第一題
請求出當sin(x)/x趨于0時的極限
A.0
B.無窮大
C.1
D.-1
柯學幾乎不加思索地選擇了C。
這是極限中最基本的一個式子，由夾逼定理或者洛必達法則都可以證得答案。
由此可以推得，當角度（即x)足夠小時，sin(角度）=角度。
第二題
……
接下來一共25道選擇題，25道填空題，柯學一道一道題快速地過了下去。
基本上每一道題的過程都是這樣的：
看題——馬上有思路——計算——出答案
其中計算所花的時間至少占了80%。
唯一一道花了他許多時間的題，是一道通過速度求導求加速度的題。
思路很簡單，過程也不復雜，但就是極為耗時間。
其實到了大學，到了做研究的時候，求導一類的，基礎的，耗時的，有規(guī)律可循
的計算都是交給計算器的。
因此柯學對此也是有點生疏了。
當然，生疏也就是相對他自己這種極致的天才而言。
相對于一般人，即使他用暴力的求導解法，而其他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列方程、解未知
數(shù)，但肯定還是他快了不少。
十點四十七分，柯學做完了。
五十道題，四十七分鐘，平均一道題56.4秒，不到一分鐘。
這還是在有耗時的求導大題的情況下。
這樣看來根本就沒什么難度啊，難道我要成為滿分選手嗎？
那我要不要故意做錯個一兩題，來個扮豬吃虎啊。
思考了一會，柯學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這個世界也沒有什么危險，他沒必要隱藏自己。
甚至于他的下一步計劃——推動“運動量度”之爭，也需要他展現(xiàn)出足夠的潛力，才能取信于人。
這里的“取信于人”說的不是他提出的理論被別人信服。
畢竟真理永遠是真理，只要物理學家們做過實驗過后，就能發(fā)現(xiàn)他是對的了。
諸多天才所提出的理論被埋沒，直到后世才被重視起來。
要么是因為沒人去做實驗，或者實驗所需的條件達不到。
要么是因為該理論實在是太超前了，讓人根本理解不了。
例如非歐幾何。
又或者是該理論推翻了之前的理論，需要長期的辯證證明它是對的。
就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亦或者是普朗克的能量子假說。
但他將要提出的關于“運動量化”的觀點顯然沒有上面幾點問題。
所以他所說的“取信于人”指的是能讓別人相信這個理論是由他提出的。
……
柯學有些無聊。
他快速地將卷子重新瀏覽了一遍，確保了每個答案的正確。
把筆轉了一遍又一遍，試圖重現(xiàn)高中時專門練的、用來耍帥的招式。
轉頭看著四周，看著那些人急得抓耳撓腮，看著那些人奮筆疾書，看著那些人……
“咚咚…”
艾拉看到他的動作，走了過來，輕輕地敲了敲他的桌子。
“這位同學，請遵守考場紀律。”
看著艾拉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柯學有些忍俊不禁。
他強忍著笑意小聲回道：“好的呢，艾拉老師。”
忽然，一陣寒冷將他包裹。
一時間他渾身上下都難以動彈，如墜冰窟。
“奇怪，怎么忽然就變得這么冷了。”他小聲喃喃著。
抬起頭，艾拉充滿殺氣的眼眸映入他的眼簾。
“……”
“那個…監(jiān)考老師，能提前交卷嗎？”
“不能，你好好檢查吧?！?p> “那能上個廁所嗎？”
“不能?！?p> “那能趴著休息一會嗎？”
“不能?！?p> “那……”
“不能?！?p> 不是，你什么意思?。酷槍ξ沂前?。
柯學有心想要這樣反駁兩句。
但一開口，嘴里的話語不知為何就變了味。
“好的，我一定會好好檢查的?！?p> 別問，問就是從心。
艾拉看到了柯學的這副模樣，在心底暗暗發(fā)笑。
不過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咳，那什么，你要是實在憋不住，就去上個廁所吧?！?p> “下不為例啊?！?p> “好的好的，謝謝艾拉老師。”
柯學走了，艾拉趁機拿起柯學的卷子，翻看了起來。
字倒是挺工整挺好看的，每個空也都填上了。
但是做的有這么快嗎？
她抬頭看了看時間——十點五十二分。
不到五十分鐘就能做完？他真這么天才？
讓我驗算幾題看看就知道了。
想著，艾拉從柯學的答題卷中挑了一個答案看起來最復雜的題目，做了起來。
也就是之前說的速度求導求加速度的那道題。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艾拉老師啊，你坐我位置上干嘛。”
艾拉被嚇了一跳。
“啊，不是，那個，我……”
“你慢點說。”
“我想算一下那道題，看你結果對不對?！?p> 柯學有些哭笑不得：“你是監(jiān)考老師啊，就算要算也別在我草稿紙上算??！萬一我看到答案怎么辦？我可不想因為作弊被通報?！?p> 見周圍一些人的目光有匯聚過來的趨勢，艾拉有些羞惱。
這個塞恩斯也真是的，這么大聲干嘛。
我不要面子的嗎？
“啊，那個，我忘了。那個……你好好檢查吧。”
說完，不等柯學回話，艾拉紅著臉轉身走了。
“安靜做題，不要交頭接耳！”
臺上的主監(jiān)考官見考場內有些躁動，用充滿威嚴的語氣大聲說了一句。
艾拉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走了過去。
“是我的失職，抱歉?！?p> “沒關系，下不為例?！?p> 艾拉開始在考場中來回轉悠。
哦不，來回巡視。
同時在腦海中繼續(xù)演算著剛剛那道題。
數(shù)十分鐘后，她又轉到了柯學的旁邊。
此時柯學正在草稿紙上畫畫，畫的是小豬佩奇里的一家四口。
艾拉走過去，先是提醒了他一句。
“別畫了，等會草稿紙要交?！?p> 柯學動作一僵，隨后放下了筆。
“你不早說……”
隨后艾拉假裝不經(jīng)意地拿起了柯學的答案卷，將自己腦海中的答案與之對比。
竟然對了……
塞恩斯真的這么厲害？
沒想到他在物理與運動兩個方面的天賦都超越了我。
嘖嘖，這就是真正的天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