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了個大槽。
原來徐文野不想再往上爬,是因為他已經(jīng)嘗試過了。還在這條路上摔了個鼻青臉腫。
從夢中驚醒,我就一頭怒火地推開門,沖進徐文野房間去了。
他正躺在那兒玩手機,被我一驚,趕緊把倆胳膊縮進被子里,整個人像只封印在被子下的鵪鶉。
我先發(fā)制人,叉腰那手指頭指他:“你去勾引過琳達,還失敗了,才睡的我!”
徐文野垂眸沉默,慢吞吞地裹著被子坐起來,靠在墻邊:
“你怎么知道,我這輩子應(yīng)該還沒有找過琳達?”
“應(yīng)該?這輩子?”
我被這兩個詞沖擊到,難道?難道這就是小說中的天選之人,重生之妖孽人生?
我后退兩步,恍恍惚惚。
徐文野目光如炬,直投向我:
“不過本來你不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的,難道你也是重生了?我說你這輩子怎么表現(xiàn)的這么怪。”
“你才重生呢,你才怪!我那叫預言,我預言到咱家有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兒,所以才對你這么好?!?p> 徐文野一下被刺痛到:“真難得啊,你還記得萱萱?她活著的時候,你甚至不愿意讓她當眾喊你媽媽?!?p> “怎么可能?!?p> 我湊到徐文野身邊,開始和他交流已知信息。
原來我們確實有一個女兒,但是因為父母相看兩相厭,最終她也是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女,在七歲那年車禍死亡。
“你是怎么看孩子的?這么乖的女兒你都看不?。 ?p> 聽聞女兒去世,我痛心疾首。
徐文野低下頭掉了一顆淚,我忽然意識到,此刻和我昨天夢的場景很相似,他都在哭。
只不過這次他不再黏黏糊糊,恍然無措。幾乎只有兩秒鐘,他就抬手擦干了淚,沉靜地開口:
“上輩子你也是這么說的。實際上,是因為你加班忘記去接她,才導致她著急從學校里跑出來了。”
我也不吭氣了,兩個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不知道坐了多久,徐文野從被子里抽出兩條手臂抱了抱我,我低頭靠進他懷里,感覺到他的皮膚柔軟且舒適。
嗯…嗯?
他被窩底下是不是沒穿衣服?
徐文野繼續(xù)安慰我:“別傷心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你看你這輩子多好啊,人模人樣的,咱倆就要結(jié)婚了,以后我們有孩子了,還給她起名叫萱萱,說不定就是萱萱回來了……”
媽呀,我更慌了好嗎?雖然上輩子跟他一起養(yǎng)孩子,但是這輩子我還是個剛剛脫單的單身狗,進度這么快,真的可以嗎?
這個念頭剛出來,我就鬼使神差地瞄了一眼他脖子上的血瘤。這上面青紫色血管密布,體積算不上小,因為實在丑陋,所以平時我看徐文野的時候,都盡量忽視這一塊兒。
而就是這么個丑到污染眼球的東西,就是上輩子生出萱萱的地方?
怎么生的?
我問徐文野。
徐文野說等到胎兒成熟的時候,這個血瘤會瓜熟蒂落一般從脖子上脫落下來,醫(yī)生再把血瘤剖開,就能從里面取出嬰兒。
如此一來,他生過孩子后,脖子上的血瘤也就不復存在了,不過孕育孩子的時候還是很危險的,有好幾次,他都因為被人撞到,差點頸椎骨折,一尸兩命。
“嘖嘖嘖,太可怕了!”
我忍不住感慨,同時內(nèi)心升起疑惑:徐文野冒這么大的險,上輩子的我,為什么一直不肯和他結(jié)婚?
因為單親家庭的緣故,我對家人是非??粗氐模緵]有什么事情能阻撓我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
但我直覺這個問題不能問出口,否則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