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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在神詭世界的平凡生活

第十四章 變故,殘酷的真相

茍在神詭世界的平凡生活 胖蛤 4044 2022-11-21 23:56:57

  蕭離把初級法器鎢金錐和中級法器攝魂鈴,還有那把痦子修士的法劍,一起裝了進(jìn)去。

  買了玄鐵飛天盾之后,一夜回到解放前,身上剩余的那幾十顆靈石,揣在懷里就足夠了。

  至于其他的物件,以后可以把煉制丹藥的藥材和一些吃的放進(jìn)去。

  儲物袋里面的空間是封閉的,活物進(jìn)去沒有氧氣,就會活活得窒息而死。

  蕭離把玄鐵飛天盾放進(jìn)去,取出來,然后再放進(jìn)去,對儲物袋的使用非常熟練之后,他注入了一道法力進(jìn)入玄鐵飛天盾之中。

  隨著法力注入,蕭離立刻就和玄鐵飛天盾之間有了力量和念頭上的溝通。

  他驅(qū)動玄鐵飛天盾圍繞著身體旋轉(zhuǎn),這黑色盾牌厚重的氣息,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法器拋開法力的支撐,也是一整塊玄鐵,很難被輕易破壞的?!?p>  蕭離控制著玄鐵飛天盾,想象著被敵人攻擊,盾牌不斷移形換位,抵擋來自各方位的法術(shù)和偷襲。

  “真不錯,比我想象中還要實用一些,以我現(xiàn)在的身家,沒辦法打造玄鐵戰(zhàn)甲那種高防御法衣,玄鐵飛天盾絕對是不二之選?!?p>  不斷驅(qū)動,等法力耗光,修煉南火玄功,然后繼續(xù)練習(xí),一直練習(xí)了兩三個時辰的時間,蕭離感覺對玄鐵飛天盾的控制已經(jīng)到了駕輕就熟的境地,這才收回它放進(jìn)儲物袋之中。

  隨后,蕭離取出攝魂鈴,開始以法力強行沖擊洗刷攝魂鈴上面的禁制。

  初級法器,修士大都不屑在上面增加禁制,不過更高級別的法器,那就不同了,一方面是價值上比較珍貴的原因,另外一方面,就是戰(zhàn)斗時候,如果法器被對手搶走,一時半會也不用擔(dān)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件攝魂鈴作為中級法器中,影響神魂心智的法器,比起來大多數(shù)普通法器,沒有直觀的攻擊力,卻絕對稱得上是珍貴。

  可惜這東西,太惹眼,就算拿到黑市之中出手,也容易惹來麻煩。

  不然,蕭離真的會拿去賣個好價錢。

  今天在聚寶閣之中,他看著那些符箓,表面上心若平湖,實際上,什么護(hù)身符,辟邪符,金剛符,大力符,火云符,他都饞得要緊。

  只是這些符箓都是一次性的,用起來太過奢侈,就算是離火宗的正式弟子,身上也就是帶一些防身之用,對普通修士來說,沒到生死攸關(guān)之際,那是絕對不會使用出來的。

  忙碌了一個晚上,攝魂鈴上面的簡單禁制,終于被他暴力拆解掉了。

  “法力還是太弱了,南火玄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第三層……”

  這種煉氣中期修士設(shè)置的禁制,同階修士最多一刻鐘就暴力破解掉了。

  像煉氣后期的大佬,一瞬間就可以破除,而他整整用了一晚上。

  “不容易啊,像我這種底層修士,在小青山太多了,我還算運氣好的,大多數(shù)修士入不了煉丹,制符的門路,修煉之路更加坎坷?!?p>  蕭離嘆了口氣,重整心情,躺倒在床上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五天后。

  丹房,看著兩個丹爐之中的丹藥先后烘烤完畢,一陣陣丹藥特有的難聞味道傳出來。

  他咧開嘴,把這些丹藥全部裝進(jìn)去小瓷瓶之中。

  “三份養(yǎng)元丹,三份凝氣丹,各自出了一瓶雙紋丹?!?p>  他沒一個個檢查,心中卻已了然,引動精純天地靈氣,必然出雙紋丹,這是經(jīng)驗。

  至于到底出了幾顆雙紋丹,他也不用去數(shù),一般就是三顆到四顆,不會比這個數(shù)量多,也不會比這個數(shù)量少。

  把六瓶丹藥裝進(jìn)儲物袋之中,蕭離來到了坊市。

  這些天,他天天來坊市擺攤,早就和周圍的攤主熟悉起來了。

  在他旁邊的中年攤主,今年四十歲,煉氣五層。

  這個修為按理說不高不低,可惜他身無長物,既不會煉丹也不會制符,年紀(jì)大了,要加入宗門就只能等筑基了,筑基對他遙遙無期,平時就是擺攤做做生意。

  蕭離一過來,就看到老馬喪著臉,垂頭喪氣地坐在攤位上。

  他看到蕭離過來,主動吐槽道,“真是倒了血霉,最近物價上漲,日子本來就不好過,我們里長收了房租,還沒上繳上去,就失蹤了。”

  “現(xiàn)在亭長那邊不容我們辯解,要我們重新繳納房租?!?p>  在小青山,十戶為一里,設(shè)里長,百戶為一亭,設(shè)亭長。

  姓馬的中年修士平時擺攤賺點小錢,摳摳搜搜的,他為了擺攤方便和安全,住在坊市附近,這里是一線區(qū)域,房租價格要每個月十五靈石。

  十五靈石對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他們這種做生意的,很容易被不法之徒盯上,這筆支出,一直都是無法避免的。

  “重新繳納房租,那可是十五個靈石,我還想著學(xué)習(xí)煉丹術(shù),真的是太倒霉了,我們那一里,有幾戶還沒來得及交房租,他們怎么運氣就那么好呢……”

  姓馬的中年修士,自怨自艾,顯然心思都無法放在生意上,好幾個修士想要詢價,看他那副臉色,最后都走掉了。

  蕭離沒接話,這個姓馬的中年修士和他一樣是火靈根,脾氣暴躁,平時心情好的時候,還好接觸,脾氣不好的時候,你順著他的話,他不高興,你不不順著他的話,他更生氣。

  這點,擺地攤的修士有不少吃過虧了。

  非親非故,蕭離聽他抱怨,已經(jīng)仁至義盡。

  他找了個位置擺好攤,看到坊市的管事過來,也沒避讓,主動繳納了三十金。

  姓馬的中年修士,看到管事過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馬道友,攤位費!”

  管事是個青年,身上穿著和大多數(shù)修士差不多,在眉心位置卻多了一枚離火宗的火焰印記。

  “馬道友!”青年看他沒反應(yīng),又提醒了一聲。

  “鬼叫什么,你們這群狗東西,每天除了收錢,還能干什么,還不如我境界高,就敢對我大呼小叫的,你算個什么東西?”

  姓馬的修士,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猛然暴跳如雷。

  蕭離朝他看去,發(fā)現(xiàn)他臉色漲紅,青筋暴起,手指上面,更是法力涌動。

  這是要釋放法術(shù)的節(jié)奏。

  蕭離下意識地把攤位上的鹿皮一卷,朝著后面退去。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眨眼功夫,他就退出了十幾米的距離。

  他這邊再退后,坊市附近的修士,卻是紛紛朝著前面涌去。

  好在他御風(fēng)訣施展之下,在人流之中,好像泥鰍一樣,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只是幾息功夫,他身影再次出現(xiàn),落在了一座店鋪上方。

  從這個位置,可以很好地看清楚整個坊市的發(fā)生的情況。

  “馬道友,我勸你不要自誤,我等代表的離火宗……”

  “誤你老母!”

  馬姓修士手中的法力剎那間化作一團(tuán)熾熱的火球,那火球剎那間就飛到了青年修士面前。

  青年修士這電光火石之間,反應(yīng)卻不慢,在火球飛到面前的一剎那,他身上法力涌動,地面煙塵涌動,土黃色從青石板之中鉆出,化作泥土盾牌,擋在了面前。

  這盾牌赫然是土靈盾,許多煉氣中期的修士擅長用的防御法術(shù)。

  土靈盾承受的傷害越多,消耗法力越多。

  所以蕭離即便有屬性面板,也沒選擇修煉土靈盾。

  “噗……”

  火球撞擊到土靈盾上面,爆發(fā)出熾熱炎火,土靈盾震蕩著也是差點被打散。

  好在青年修士強行撐住,他退后了好幾步。

  臉色發(fā)白,氣血上涌。

  蕭離在遠(yuǎn)處看得心驚不已,莫要小看天下英雄,馬姓中年修士平時除了脾氣大點,看不出這么勇,他施展的那法術(shù)叫爆炎術(shù),是比火彈術(shù)更高級一層法術(shù),需要花錢購買玉簡學(xué)習(xí)。

  爆炎術(shù)釋放的是一顆巨大火球,火球可以在法力控制下爆炸開來,釋放出最大威力。

  “馬道友還是太克制了,如果他一出手就一發(fā)爆炎術(shù),還有希望殺死這個管事,現(xiàn)在的話,只怕是完全沒有機(jī)會了?!?p>  蕭離看到坊市的其他管事,好像在羊群中的青狼一樣,正不斷從各個方向,朝著他們擺地攤的位置而去。

  這些人之中,修為有高有低,他們一旦出手,就算煉氣后期修士也只能束手待擒。

  “我距離太遠(yuǎn),單憑速度而言,這些管事之中,起碼有好幾個煉氣后期,這些人有些來自小青山的筑基家族,有些來自離火宗,絕對不是我們這些底層修士能夠惹得?!?p>  果然,馬姓修士連青年管事重傷都沒有,就被一名管事打得吐血,胸骨塌陷,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

  “老馬,你我也算是舊識了,有什么過不去的坎,不能找我說說,非要攻擊宗門管事,你這樣做,我也救不了你?!?p>  “巨靈手,想當(dāng)初我們靈根天賦都差不多,我甚至還比你強一點,偏偏你出生筑基家族,青云直上,而我眼看著四十歲的人了,還徘徊在煉氣五層,遲遲無法突破,嘿嘿,這就是命嗎?”

  馬姓修士嘴角吐血,面色凄苦,明明跪在地上,卻不愿意屈服,抬頭死死盯著眼前的中年管事。

  蕭離方才看到,中年管事出手時,法力在手掌上閃爍,隨即手掌巨大化,一掌就打破了馬姓修士的法衣防護(hù),打塌陷了胸骨。

  “命?古人說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在我看來,你可以信命,也可以不信,我雖出身家族,卻是庶出,生活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優(yōu)渥,否則你我又怎么會成為朋友?

  我十六歲那年,明白了一個道理,仙道在爭,我付出的努力,不比你少,三十歲之前,我抓住了機(jī)會,而你……很遺憾?!?p>  “其實,你若是潛心修煉,現(xiàn)在修為不一定比我差多少,可惜你沉迷商賈之道,大道已毀,這是你自己作孽,怨不得別人。”

  巨靈手長得帥氣英俊,四十歲的年紀(jì),愈發(fā)有成熟男人的氣息。

  他一番慷慨陳詞,許多修士紛紛認(rèn)可鼓掌。

  蕭離心中一笑,形勢在人不在己,馬姓修士多說無益,倒不如留個體面。

  現(xiàn)在這一番對話,反而成了對方的笑柄。

  “只不過時誅心之言罷了!其實還不是看誰的拳頭大,仙道路上難道馬姓修士就沒爭嗎?至于商賈之道,馬姓修士若是不做擺攤生意,連小青山存活下去的根基都沒有,還求什么仙?”

  蕭離心中暗道,嘴巴連一下都沒動,他現(xiàn)在拳頭沒對方大,自然不會和對方講道理。

  他就是為馬姓修士感到有些不值。

  馬姓修士實力是有的,只是不夠狠,還心存僥幸。

  對管事都動手了,還有什么僥幸,猶猶豫豫,心存幻想,這大概才是馬姓修士最大的問題。

  馬姓修士被封了法力帶走,很快坊市又恢復(fù)了秩序。

  蕭離本來想要繼續(xù)把丹藥賣掉,結(jié)果被其中一個管事告知,這兩天整頓地攤,整頓之前,所有地攤停擺。

  想到三十金的攤位費,蕭離心中有點不得勁。

  既然不讓擺攤,那就過兩天再來,反正他現(xiàn)在不是那么缺錢。

  他來到濟(jì)世堂藥鋪,劉掌柜正在招待客人,看到他進(jìn)來,笑呵呵的打招呼,“今天這么早?”

  “唉,別提了……”

  蕭離把坊市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劉掌柜聽完,搖了搖頭。

  看他的表情,這種事情,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劉前輩,小青山境內(nèi)每年失蹤的修士多嗎?能夠在一線區(qū)域擔(dān)任里長的,至少也是煉氣中期里修為不弱的,失蹤了也沒人管嗎?”

  “你每天不是煉丹就是在家修煉,很多事情不知道而已,你難道就沒想過,每年進(jìn)入宗門的只有十個名額。而小青山四五千修士,每年從外面進(jìn)入的新人少則幾十,多則數(shù)百,這還不包括其他山過來的,小青山總?cè)藬?shù)卻一直沒什么增長,你還不懂嗎?”

  “宗門也想管,可是水至清則無魚。其中有些失蹤的更是作奸犯科和實力弱小的修士,宗門為了他們耽誤有潛力的弟子修行,得罪有實力的修士,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實力最重要,只要明面上不做的太過,好好享受宗門庇護(hù),總比流離失所的強?!?p>  劉掌柜直言不諱,蕭離聽得心中震撼。

  “實力弱小和作奸犯科在宗門眼中是一類人!果然,弱小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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