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陌路人
擲地有聲的話讓傅云州的臉色越發(fā)猙獰,他緊緊的盯著葉玄霜,想把她生吞活剝。
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面色猛然間變得和煦,親切的上前想要攬住葉玄霜。
“霜兒,剛才是我情緒太激動,一時有些口不擇言,我知道讓你嫁給傅靖蒼你不開心,可是這是為了我們的大計,你放心,只要能完成計劃,我的正妻之位只會屬于你?!?p> 葉玄霜看著傅云州這幅道貌岸然的樣子,后退一步,毫不客氣的戳破。
“傅云州,收起你這幅令人作嘔的嘴臉,你以為我還會受騙,曾經的葉玄霜已經死了,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已是陌路人。”
葉玄霜轉身朝外走去,只留下傅云州面色鐵青一臉怨恨的看著葉玄霜的背影,惡意的咒罵著。
“好!好的很,你是另攀上了高枝,可是你別忘了,靖王是個病秧子能護你多久,早晚有一天,我讓你跪在我的腳下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葉玄霜和傅云州在花園里的話原封不動的被暗衛(wèi)傳給傅靖蒼。
傅靖蒼用錦帕緩緩擦拭著嘴角,略顯蒼白的臉上帶出一抹意味深長。
“繼續(xù)派人監(jiān)視,我倒要看看葉玄霜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一拍兩散還是做戲給我看!”
“王爺,聽說神醫(yī)蕭何最近在蜀中,要不要派人把他請過來,畢竟……”竹影神色恭敬的問道。
“咳咳!蕭何平日行蹤成名,如今忽然出現(xiàn),恐怕有詐!”
“可是王爺您當真相信那葉家小姐,若是她居心叵測……”
“這倒不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若是想要我的命,當日完全可以不救我?!?p> 傅靖蒼腦海中浮現(xiàn)葉玄霜那雙狡黠的眼眸,不知怎的心頭莫名的一慌,他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王爺,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請府醫(yī)?!敝裼盎爬锘艔埖臎_過去。
“不必!最近朝中局勢如何?”傅靖蒼端過茶盞,輕輕的呷了一口。
“您中毒的消息在京都并不是秘密,邊疆來報,邊疆小國蠢蠢欲動,好在有邵將軍坐鎮(zhèn)?!?p> “一群跳梁小丑!等時機成熟本王再露面。”傅靖蒼眼睛里閃過一抹寒芒。
傅云州怒氣沖沖的回到云王府。
“豈有此理,葉玄霜竟然敢背叛本王!”他氣急敗環(huán)一腳將桌子踹倒。
屏風后,一道曼妙的身影緩緩走來:“王爺何苦和她生氣,一個賤人而已,如今靖王身中劇毒,已是強弩之末,若是這個時候,我們把他病重的消息傳遞給外邦,自有旁人為王爺收拾他。”
“你說的有道理,他能有今日,全憑在戰(zhàn)場上廝殺,若是本王把他中毒的消息傳過去,邊塞小國豈不蠢蠢欲動!宛音,你可真是本王的福音。”
傅云州面帶笑意,一把攬過林宛音。
“你放心,等本王榮登大位,定當已正妻之位迎你。”
“王爺可要說話算話,不過能陪在王爺身邊已是宛音的福氣,宛音別無所求。”
燭火照耀兩人纏綿的身姿,偶爾傳來陣陣低語。
靖王府。
葉玄霜伏在桌案上奮筆疾書,她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她已經頂替了葉玄霜,那她就要在這個時代活出屬于她葉玄霜的風采。
她從不是受困于后宅的婦人,她向往的是天高憑魚躍,海闊任鳥飛,若是有機會,她想走遍祈國,看看獨屬于這個時代的耀眼風采。
看著滿紙的計劃,葉玄霜率先在第一條上面勾了個勾。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治好傅靖蒼的病。
第二天。
傅靖蒼看著整裝以待的葉霜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王爺,從今日開始,妾身就要為您拔除體內的毒,若想要徹底的排出毒素,需要炮制藥浴七七四十九天并以銀針貫制?!?p> 傅靖蒼看著葉玄霜手中的銀針,微微皺了皺眉頭。
“王爺若是不放心,可讓府醫(yī)在一旁隨侍。”葉玄霜眼睛透亮澄清。
最終傅靖蒼還是選擇了相信葉玄霜。
一進門,一股濃烈的中藥撲鼻而來,傅靖蒼恍若未聞。
雪白的寢衣落下,強壯的股二頭肌充滿了爆發(fā)力,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
葉玄霜看到那方方正正的八塊腹肌,眼睛都直了。
對美的事物的欣賞,葉玄霜落落大方。
若是情況允許的話,恐怕她都要伸出手狠狠的戳一戳。
察覺到葉玄霜快要化為實質的目光,傅靖蒼正在脫衣服的手微微一頓。
葉玄霜一副醫(yī)者仁心的樣子:“王爺,這個時候就不必考慮男女有別,我是醫(yī)者,你是病人?!?p> “是嗎?”傅靖蒼眼睛中明顯有懷疑。
“呵呵!當然。”
葉玄霜雙手拿銀針的那一瞬間,她身上的氣場全部都變了,那是獨屬于醫(yī)者葉玄霜的自信。
隨著葉玄霜第一根銀針的落下,傅靖蒼的眼底產生了一抹困倦,他強睜著雙眼,卻在第二針落下的時候,徹底的睡了過去。
“你……你做了什么?”竹影一臉緊張的沖過來質問。
“這是正常的反應。”葉玄霜神色冰冷的又下了一根針。
九九八十一根針全部落下,傅靖蒼被扎成刺猬。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英明神武的戰(zhàn)神變成這幅樣子,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
傅靖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著頭頂?shù)拇册#挠洃浭冀K停留在藥浴,再往后則是一片空白。
“我睡了多久?”
“三個時辰!”
傅靖蒼有些驚訝,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睡了這么久。
自從上了戰(zhàn)場,他保持著時刻的警惕,已經很少有這么好的睡眠了,這一覺醒來果真是神清氣爽,體內的濁氣仿佛全部消失了。
“她人呢!”
“在藥房,屬下去叫!”
“不必了?!备稻干n腦海中莫名的閃過一抹倩影,下意識的阻攔。
于此同時,在京都西南的的某一處宅院里飛出一只信鴿,遠遠的就看著它的腳下墜著竹筒。
只是還沒飛出多遠,就被一只弓箭射穿了翅膀,撲簌著翅膀緩緩的落了下來。
傅靖蒼看著信紙的內容,唇角慢慢的勾起,眉眼越發(fā)的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