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絮傷到了右腳,有骨折的風(fēng)險,心疼男朋友的周喬氣得回頭怒道;“他是我男朋友,你又是我的誰?”
這話過分到徐津州和明漸安都皺眉不贊同了。
但是隨著唐絮被扶走,周喬也跟著走了,事情也扯不清楚,當務(wù)之急就是把兩個傷員送到醫(yī)務(wù)室。
沈若眠走向無人管的少年,欲要扶他,被人甩開。
“江讓。”
他沒有回頭,背影不再意氣。
那一瞬間,沈若眠好像明白了什么,目光涼涼。
比賽被終止了,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沈若眠拜托保安把那場的監(jiān)控給她看看,保安大叔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看著小姑娘誠懇的眼神,不忍心拒絕。
監(jiān)控中,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盲區(qū)中,江讓運球起跳正要投籃,遠在三步之外的唐絮繞到左側(cè)預(yù)備搶球,但是過于貼得太緊,一個半空中傷了手,一個落地時傷到了腳。
很正常的摩擦,但是方才見兩人那態(tài)度像是有不解之仇,那么問題就是出現(xiàn)在周喬那里了。
沈若眠第一次去國際班找江讓,很遺憾沒有看到她想找的人,腳剛退后一步,就踩到人了。
“對不起?!?p> “沈若眠,你鬼鬼祟祟的準備干什么?”是徐津州的聲音。
她情緒收斂得好,退到一邊沒攔著門,目光平靜;“我來找江讓?!?p> 少年離她一步遠,已經(jīng)換下了球服,額頭帶著黑色發(fā)帶,面容精致昳麗,平平無奇的校服穿他身上到底是校服沾點光啊。
“你找不到他的。”他潑了個冷水。
“你知道他在哪兒?”
徐津州用著怪異的目光:“你好像很急著找他?”
沈若眠臉不紅心不跳的:“沒啊,只是作為朋友想關(guān)心一下他的傷?!?p> “哦,那你就別想那么多了,他死不了。”
沈若眠知道徐津州沒必要說謊,也放心了,她發(fā)給江讓的消息一直沒有得到回應(yīng),想打電話,但是想到兩人的關(guān)系還沒有近到這種程度,還有就是,他在球場上對周喬不一樣的態(tài)度,徹底抽取了所有的勇氣。
徐津州遲疑,叫住她:“沈若眠。”
她回頭;“怎么了?”
“你是不是對江讓......算了,沒事?!彼麩o所謂的擺手,“你走吧?!?p> 沈若眠轉(zhuǎn)過來,臉上不見輕松,她真這么明顯嗎?
徐津州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她走遠,連影子都看不到了,那句你是不是喜歡他,始終都問不出口。
在許多年后,當他回想起這天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想,如果沈若眠的回答是喜歡的,他一定要想辦法斷了她的心思。
可惜世人都求后悔藥,想而不得。
深夜不知道幾點的時候,那個被頂置的頭像終于回復(fù)過來。
沈若眠是第二日關(guān)鬧鐘的時候才看到的,簡短的一句話。
“我沒事,謝謝?!蓖钢跻姇r的疏離,又仿佛回到了起點。
接下來的幾天,她沒有刻意去關(guān)注了,但是消息還是如數(shù)的傳到耳邊,一個是清禾的江讓,一個是一中的唐絮,除了身世上的偏差,基本都是同時被老師們用來做正面教材的人物。
有人押注過這兩人在一年后誰是京州的狀元,簡直不相上下。
周喬來上課了,但是像是受到了打擊一般,變得不愛說話,安靜得不像她。
她問出一句始料不及的話。
“我跟江讓,你會站在哪一邊?”
周喬和江讓鬧掰了,兩人是世家,兩家從祖宗那輩兒就認識的,小的呢也有十八年的感情,她選擇了唐絮,或許猶豫過,或許沒有吧。
五人食堂小分隊,現(xiàn)在變成了四人,在面對另外兩人的時候,她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徐津州看也不看,但是態(tài)度說明一切,他跟江讓關(guān)系更好一點。
明漸安爆發(fā)了,甩了筷子,站起來指著她:“周喬你太過分了?!?p> 被他指著的人也不甘示弱,將筷子懟桌子上,聲音不小,冷笑:“你怎么不說江讓過分?他有把唐絮當成我男朋友嗎?我知道江讓看不起他,但是現(xiàn)在是我的人,他有過尊重嗎?”
“那你有尊重過江讓嗎?”他當即反問。
周喬啞言。
事態(tài)好像比想象的還要嚴重,嚴重到,明漸安和徐津州當場與周喬表明了態(tài)度,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而這一刻的沈若眠又被他們四人之間的感情排擠到成外人,沒有任何立場,無處插嘴,她被周喬拉走了。
這件事情在學(xué)校傳開了,誰也沒想到這四人還會決裂到這種地步,各種說法都有,還有一個最離譜的,沈若眠就是一顆老鼠屎,不然在她來之前這四人都好好的。
沈若眠堵不住這些人的嘴,也無暇理睬,倒是周喬親自站出來,她是從來不會對女生拉臉的,這是第一次。
“沈若眠是我朋友,這件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再者,就算是有,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嗎?”
她不笑的時候,其實是嚇人的,再加上最近心情不好,懟人懟得一點余地都沒有留。
后來的好幾天,沈若眠都沒有見過江讓了,連消息也沒有回復(fù)了。
沈若眠面上不顯,心里是是失落的。
有那么一刻沖動想去看看他,但是隨著現(xiàn)實又打消得快。
星期六是唐絮生日,周喬邀請她去,她沒多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去了生日宴,就代表不用去醫(yī)院了吧。
那個男人,她說不上來的不喜歡,但是這句話不敢說,會被說不識好歹的。
在飯桌上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尤其是提到周喬的名字,沈淮的態(tài)度一改以往的敷衍,不僅如此,還給了她一張卡,留下的話是買點好看的衣服,上門的禮物不能少。
周家似乎在他們那個圈子是值得高攀的,徐姝臉上的表情不太好,她介意的沈若眠那句不能去醫(yī)院的事情。
“那么我就跟張醫(yī)生說一聲,只能等下一次了?!?p> 沈若眠心里想,下次也別想了,她會盡量避開去醫(yī)院的。
沈淮很樂意她跟周喬玩到一起,想起徐津州跟他們玩得好,又補了句:“小州是不是也要去,你們兩個到時候可以一起啊?!?p> “不去,有事。”徐津州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