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包過,來,我教你。”韓槿瑭莞爾一笑,手把手給曾柔演示。
尹西笑也很吃驚,她發(fā)現(xiàn)就沒有韓槿瑭不會的。
以前她問過槿瑭,那話怎么說的,“是生活逼得我才華橫溢!”
可是事實上,感覺槿瑭有顏有錢,好像沒有什么事情能難住她,槿瑭就是她的偶像,槿瑭的生活狀態(tài)就是她此生追求的目標……
不論誰和槿瑭相處,都能輕松愉快,連她那不可一世的大哥,居然也曾想娶槿瑭。
可她知道,槿瑭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像她大哥那樣的俗人,是走不進槿瑭心里的。
她們的店鋪緊鄰著,而且又是閨蜜,她自然清楚進出悅茶生活館二樓VIP雅室的那些人,非富即貴。
況且她二十歲生日時,槿瑭送給她的淡水珍珠福牌生肖手串就不便宜,那可是宜城鼎鼎有名的隆慶珠寶行一名店長親自送到她手上的。
當時還特意配送了一束鮮花,儀式感十足,那是她人生收到的第一束鮮花呢!
那名店長還小心翼翼的向她打聽她和槿瑭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一路走來,真的多虧了槿瑭,沒想到這次關(guān)于鄉(xiāng)村陋習(xí)盲婚啞嫁的破事,又得槿瑭跟著費心,人家別說根本沒任何推辭的意思,甚至主動要求幫忙。
人生得知己如此,真是三生有幸。
“槿瑭,他們不會為難顏開吧?”尹西笑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畢竟她覺得自己挺對不起穆顏開的,準確的說,是心虛。
韓槿瑭手上包粽子的動作一點都沒停頓,打趣道:“這就緊張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見西笑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卻仍舊悶悶不樂,又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他能應(yīng)付!”
想到前天穆顏開找上門請她幫忙,用自己的腕表向她抵押借一萬元應(yīng)急的情景,她不免失笑。
她沒看錯,那只腕表居然是她爺爺?shù)?,腕表的后蓋上有專屬訂制的刻字“廷璋”。
這就特別有意思了,即使沒有刻字,那也是有價無市的限量款軍表,不是一般人有資格擁有的。
要不是她還在和爺爺生氣,一定會打電話回去問清楚。
這小子雖說失憶了,但看在這只腕表的份上,多半也是她爺爺戰(zhàn)友的孫子輩。
西笑這傻姑娘,可是撿到寶了。說不定就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總之,只要不過分,她不會插手。
小年輕自己的緣分,就該自己可勁兒折騰。
說得好像她自己多大年紀了飽經(jīng)滄桑似的,她忘了,她也正當年啊!
“槿瑭你怎么比顏開自己還有信心?”尹西笑不解。
韓槿瑭但笑不語。
不得不說,穆顏開確實很上道,昨晚不由分說的悄悄塞給尹志鴻和張玉梅夫妻各五千,美其名曰第一次和西笑來家里,不了解叔叔阿姨喜好,不知道買什么東西妥當,干脆直接給錢,讓他們喜歡吃什么自己買。
這不,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不就換來了他們的“和顏悅色”。
李秀芬和李秀芳姐妹倆雖然對他們的態(tài)度很不滿,更是不知道其中原由,不過她們覺得影響不了大局,以為他們是怕那小子畢竟是西笑生意的合伙人,擔(dān)心他撂挑子,又或者人多事多的愛面子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和西笑關(guān)系鬧得太僵而已。
至于關(guān)釗,樂顛樂顛的根本沒在意這些。
“韓姐,你們倆聊什么呢?”曾柔見尹西笑和韓槿瑭兩人有說有笑,一邊學(xué)包粽子一邊好奇的問。
“沒什么,就是在說,我們曾柔妹妹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學(xué)了是要抓住誰的胃呢?以后誰要是娶到呀,真是有福氣!”韓槿瑭笑道。
倒是讓曾柔羞紅了臉,不自覺看向劉勁松。
偏生劉勁松和尹東旭、穆顏開、關(guān)釗他們扎在一起幫忙拔毛、收拾雞鴨魚肉,根本就沒分給她一個眼神。
尹志鴻一邊忙碌一邊看向關(guān)釗,又瞅瞅穆顏開,再瞄了尹東旭一眼,嘆了口氣。
這個穆顏開確實是個很有眼力見又能討他們歡心的好孩子,第一次上女方家做客,人家這樣子已經(jīng)是破天荒的重視和大方了,他們村子里,聽說女方上門最高也就打發(fā)了一千二的紅包呢。
反觀一臉傻笑的關(guān)釗,人傻,有一把子力氣,平時也愿意幫他們干活,可一想到自家閨女嫁過去,那日子,該怎么過呢?
他也不忍心,但似乎得罪村長不明智。
而且玉梅說得對,十萬的彩禮,加上自家東拼西湊一些,能給東旭在縣城買房子付首付,兒子的前途最重要。
想著,他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狠狠地吸了一口葉子煙。
說起這葉子煙,人家村長家也很有誠意,這不,過節(jié)還專門讓關(guān)釗母子倆稱了兩把上好的葉子煙,打了十斤原度高粱酒,買了新出的炒青茶葉,上門來送節(jié)。
其實尹志鴻知道張玉梅的心思,也勸過無數(shù)回,奈何張玉梅根本聽不進去。
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多好?但是,憑自家一家子的能力,這輩子恐怕也掙不到縣城里一套房子。
他雖然相信兒子、女兒肯拼,早晚能過上好日子,可是,玉梅說,既然有捷徑能讓兒子少奮斗幾年,為什么不接受呢?
越想,他越覺得對不住西笑。
李秀芬和李秀芳姐妹倆心思也活泛了起來,兩人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悄悄商量。
李秀芬一個眼色,李秀芳便放下了手里正在做的活,跟了出去。
到了僻靜處,就見李秀芳趕緊拉住了李秀芬,語重心長的道:“姐,這情況不大對啊,這老尹家該不會是想著腳踏兩只船吧?”
李秀芬皺了皺眉頭,望向李秀芳,嚴肅的道:“很有可能。”
“上次你回來不是說已經(jīng)和張玉梅說好了,端午節(jié)時要讓那小子知難而退嗎?我看這老尹家根本沒什么動靜?。 崩钚惴加值?。
李秀芬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對呀,當時張玉梅可不就是說得信誓旦旦的,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突然臉色一沉,道:“妹,你說他們老尹家是不是真的想坐地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