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煙霧中,孟梵音走向那個眼角帶痣的女子。
“你對這個長安城做了什么?”孟梵音積壓已久的情緒終于爆發(fā)。
夢繁捏著孟梵音的下巴,“我只是對你小懲大戒,我告訴你,如果你完成不了我交代你的事情,我會讓整個長安城消失?!?p> “你說過我只要偷到那個玉鐲子,你就告訴我真相,你不會在騙我吧?”孟梵音憤怒地質(zhì)問她。
夢繁十分不耐煩,“我要你在明日黃昏之時偷到那個玉鐲,其余的你就不要多問。”夢繁的神色復(fù)雜,夾雜著說不清看不明的意味。孟梵音還想詢問些什么,只見夢繁輕拂衣袖。
孟梵音的眼睛目視著前方,花燈依舊很亮眼啊。
街上的行人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包括顏尋。孟梵音拽了拽顏尋的衣袖,就一瞬間的功夫,街道恢復(fù)了正常。
“梵音,你愿意……”顏尋忽然開口,吞吞吐吐地,想要說什么。
孟梵音立刻反應(yīng)過來,“你是不是想問我愿不愿意嫁給你?”顏尋被孟梵音這句話驚到了,隨即點了點頭。
“那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顏尋試探性地問道。
“愿意?!泵翔笠糁话阉?dāng)朋友,但是為了任務(wù),一定要拿到寶物。
“梵音,那我明天就告訴母親這件事,相信她會同意的。”顏尋滿心歡喜,絲毫沒有察覺到孟梵音的不對勁。
“好?!泵翔笠舨恢罏槭裁?,就這么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
第二日,大夫人真的來了,大夫人覺得,孟梵音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對這個即將成為自家兒媳的女子,滿意的很。
“夫人難道不嫌棄我是貧家女?”孟梵音知道,古人是有門第之分的。
大夫人的體態(tài)甚好,就算是坐著,也會讓人感覺尊貴無比,這大概是就是富貴人家子女獨有的氣韻吧。
“我也曾是貧家女!”
此話一出,倒是孟梵音愣住了。
“孟姑娘,做人不要妄自菲薄,我說你配得上我兒子,那就是配得上?!贝蠓蛉硕俗f話。語氣竟與顏尋如出一轍。
大夫人看孟梵音不語,從袖中拿出盒子,輕輕打開盒子,孟梵音眼睛眨也不眨,死死地盯著玉鐲。是了,這就是夢繁心心念念的玉鐲子,通體雪白,應(yīng)是上好的白玉鐲。
“孟姑娘,這是我家的傳家寶,按照規(guī)矩,這傳家寶是給當(dāng)家主母的。”大夫人意味深長,也難怪她今日沒有帶她的貼身侍女明月,揣著這么一個寶物,當(dāng)然要小心翼翼了。
孟梵音盯著寶物出神,大夫人笑著問她:“姑娘摸一下這鐲子?!泵翔笠艚z毫沒有思考,手直接觸碰到玉鐲。
果然是寶物啊,手感溫潤,打磨得極其細(xì)致,和我以前見過的那些玉鐲都不一樣。
嗯?這玉鐲怎么好像亮了一下。孟梵音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哪曾想,這光芒越來越亮。
“看來姑娘是純善之人,那我也就放心了。”大夫人冷不丁冒出來這句話。
孟梵音不明所以然,但也沒有管那么多,總之,玉鐲到手了。
老夫人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孟梵音看著玉鐲仔細(xì)地端詳。以為是多么難拿的東西呢,原來這般容易。
下午的陽光異常地凄涼,仿佛此刻孟梵音的心情。是的,她猶豫了,一個是放不下的顏尋,她和他像是一見如故的朋友,仿佛認(rèn)識了很久很久一樣。另一個,是掌握著自己命運的惡魔夢繁,如果不把寶物交給她,那么她勢必會顏家?guī)硪粓鰹?zāi)難,給這長安城帶來一場災(zāi)難。
思索再三,孟梵音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勢必要舍棄的,為朋友,可舍這身外之物。即使這會讓她的好朋友顏尋誤會,也好過他全家消失,好過讓整個長安城不復(fù)存在。
“你有這個覺悟很好?!眽舴币灰u紫衣翩然而至,頭上珠釵讓她多了幾分仙氣,精致的發(fā)型讓她的臉部顯得異常小巧。莞爾一笑,很是動人。這么一看,孟梵音覺得自己以前的臉,真的很美。
只可惜啊,這家伙是個蛇蝎美人,壞得很。
只是,夢繁怎么清楚她心里所想。
“把寶物摔了!”這蛇蝎美人高傲地看著她。
“你說什么?”孟梵音覺得,夢繁這日穿戴整齊不假,但同樣還是瘋瘋癲癲的?!澳阋@寶物就是為了摔了它?你是不是有???”孟梵音一向耿直。
夢繁不耐煩地掐住孟梵音的脖子,“我讓你摔了?!泵翔笠糁?,這人又在犯病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孟梵音連忙答應(yīng)“好……好……”夢繁這才松了手。
孟梵音狠狠心,把鐲子把地上重重一摔,霎時間,光芒圍繞在孟梵音周身,一股記憶隨光涌入腦中。
這……是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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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的月光
多余的話我不說,畫面自行腦補(b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