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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她成了將軍的白月光

第六十六章 急病投醫(yī)

  可惜她阿諛奉承錯了人。姚蘊最恨他人將毒手伸到了她的親近之人身上。

  “薛淮,你可是吃了?”她沉聲問道。

  “沒、還沒吃呢,想著要與姚姐姐你一起吃。”薛淮察覺出她的不悅,不自覺地縮了縮腦袋。

  “點心盒子你留下,若是想吃這青團子,明日我便讓白芷做好親自送去。日后若是那念念姑娘還給你送東西,你盡管留下,卻動不得萬分。聽明白了嗎?”

  薛淮半知半解地點點頭,雖然不太明白,但是姚姐姐一定不會害他的。

  姚蘊命白露到前頭來,低聲交代了她去做件事情。

  咚咚咚——

  “思思姐姐,妹妹親手做了一些點心,送進來給你可好?”念念姑娘恭敬地站在門外,漫不經(jīng)心地等待著里頭娘子的回應(yīng)。

  思思正倚在床榻上小憩,她的兩條小細腿到現(xiàn)在都還是酥麻酸漲的,仿佛都不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了。

  她抿了抿唇,極其不悅道:“進來吧,姐姐我身子不適,就不親自迎你了。”

  念念不爽地撇了撇嘴,只道她是心高氣傲、目中無人,越發(fā)瞧不上不得恩寵的她罷了。

  “好咧,謝謝思思姐姐,妹妹就進屋了?!?p>  她入了屋子,目光陰沉又貪婪,一眼就瞧出這屋子是大不相同了。外間的胡桌已經(jīng)換上了名貴的梨花木圓桌,一旁的博古架上擺放了三四個各式各樣的精巧花瓶子,就連里間床榻前的帳幔也換上了波光粼粼的蜀錦帷帳,此時忽閃忽亮,甚是晃眼。

  “思思姐姐,妹妹特意給你做了青團子,是近日長安流行的點心呢,你現(xiàn)在可要嘗嘗?”

  思思目光一凌,青團子,近日長安流行的點心,恐怕還不僅僅只于此吧,她還真是處心積慮、不安好心。

  她冷著嬌音沒好氣道:“知道了,放下就出去吧?!?p>  受了如此冷遇,念念心底更是憤懣不平,砰地一下放下了點心碟子,裂眥嚼齒雷嗔電怒地踏出了屋子。

  這日一大清早,念念姑娘再次恭恭敬敬地前來請安了。

  姚蘊早有預(yù)料,一早就換好了衣裙,嫣然而笑,熱情爛漫地招呼小娘子進了屋子坐下來。

  “念念姑娘呀,來來來,快請坐,我們二人正好能一同用早膳呢!”

  念念姑娘微微松了口氣,笑眼迷人滿懷期待地望著她,是單純天真的小白兔,又多了幾分弱柳扶風(fēng)之感。

  “來,今日的早膳比較清淡簡陋,吃食還沒思思娘子那處好呢,念念娘子可不要嫌棄。”

  念念看著滿桌的珍饈佳肴,暗自萬分驚訝。蝦干海味米粥,芝麻胡餅,白露團點心,還有七八種不重樣的美味小菜。

  若是這樣都算是清淡簡陋的,那思思姐姐那處的膳食該有多好啊。她日日都只有一小碗咸粥、兩塊芝麻胡餅和兩樣小菜。她心中苦悶,難怪這幾日思思姐姐都不喚她一同用膳了,原來是在一個人享受珍饈美食呢。

  “多、多謝姚娘子。”

  姚蘊親自給她舀了一碗海鮮米粥,體貼熱切地叮囑她趁熱吃,自己也慢悠悠地吃起來。

  其實這蝦干海味米粥也是她在這里第一次做,味道的確鮮美清爽,胃口大增。

  “唉,念念娘子,其實這話我也是難說出口呀,昨日我是才從青松院那處回來的,我當(dāng)然跟都護提到了念念姑娘你,可是、可是......”

  “唉......”她捂著臉連連嘆了好幾口氣,欲言又止的模樣。

  念念心中頓時涌出了不祥的預(yù)感:“姚娘子,怎、怎么了?”

  “唉,都護說、說很是滿意喜愛那思思姑娘,近日暫且就不需要添新人伺候了。念念呀,莫要灰心,日子還長,日后還有的是機會呢。”

  “好、好的,多、多謝姚娘子。”

  她微微垂下頭,眼角的猩紅之色已經(jīng)漫漫暈染開來,楚楚可憐、令人同情。

  若不是從前親耳聽到她說出來的污言穢語,她還當(dāng)真被她欺瞞過去了。

  “唉,念念姑娘,你莫要難過,雖然我也不得寵,不過還是能在都護面前說上幾句話,我也會替你想辦法的。無論如何,女子都還是要有個堅實的依靠才好,你說是不是呀?”

  “姚娘子說得是。妾身出身卑微,無依無靠,孤苦一人,年幼時幸得曾公收留。如今還有幸入了北庭都護府,衣能蔽體,食能果腹,已是妾身天大的福氣,妾身不敢再有所奢望了?!?p>  姚蘊親切地拉過她的手,溫聲軟語地安慰她:“你如此想便是最好的了。不過呀,你們原本都是可憐之人,那思思姑娘卻很是幸運,一入府就得到了貴人的恩寵。而且啊,都護他還不經(jīng)意與我提起過收房之事,想來日后她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唉,都護性子偏執(zhí),若他真心喜歡思思姑娘,我也是沒法子的?!?p>  念念柔柔弱弱地看著她,白皙粉腮上猶有淺淺淚痕,可是心境卻大為不同。

  姚蘊熱切呵護地親自送她出門,轉(zhuǎn)身之時,卻只剩下陰鷙寒涼的目光。

  “不好了不好了,姚娘子,不好了......”

  白芷慌慌張張地小跑進了院子里。

  姚蘊淡然自若地放下手中沾著畫料的狼毫,就等著有人來向她稟報了。

  “白芷,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淡定說話要從容,發(fā)生何事了?”

  “姚娘子,那思思姑娘起了疹子,聽說瘙癢難忍,抓得血痕都冒出來了,煞是恐怖?!?p>  “請郎中了嗎?”

  “請了請了,聽聞郎中還在診治呢?!?p>  姚蘊把才繪制好的畫紙仔仔細細地壓好,笑吟吟地帶著她往外邊走去:“走,我們?nèi)デ魄啤!?p>  偏院里頭鬧鬧哄哄的,屋子里頭傳來思思姑娘斷斷續(xù)續(xù)的痛苦呻吟,丫鬟們進進出出,不停端來了熱水和干凈白布。若不是知道她的病因,還以為是哪家懷著身孕的娘子在迫切危急生產(chǎn)呢!

  回廊下處,念念姑娘守在屋子外頭,時不時探頭遙望,神色焦急惶恐,來回跺腳急步。

  “念念呀,這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思思她怎么突然就染了急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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