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種原材料都不難找,但是有點費錢,尤其是粗鹽,古代沒有先進的提煉技術,所以粗鹽一直由朝廷把控,價格略微有點小貴,而且還不能多買。
還有貝殼,蘇月來了也不少日子了,從來就沒見村里人吃過河蚌,河蜆以及螺螄這一類東西,河里倒是有,特別是螺螄,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整個礁石,就是沒見人抓過。
想來,這兒的人應該是不吃這些東西的。
說起來,河蜆在現(xiàn)代都快滅絕了,以前在菜市場,幾塊錢一斤,想買多少有多少,但是現(xiàn)在再去菜市場,毛都找不到一個。
她以前還挺喜歡吃河蜆的,后來買不到,就迷戀上了花蛤,蔥油花蛤一上桌,她一個人能炫兩大盤。
這兒沒人吃,河蚌,河蜆這樣的貝類水產,應該不難找。
至于草木灰,壓根不用花錢,田埂上到處都是壘成一堆的稻草垛子,她家后院還有不少呢。
再就是豬油,應該算是最貴的原材料。豬板油倒是不難買,豬油也不難熬,就是她熬了豬油用作他處,不好和家里人交代。
最關鍵的是,豬油渣的味道那么香,隔著三里都能聞到味,她想瞞也瞞不住啊。
到時候她娘問起來,她該怎么解釋呢。
蘇月思來想去,覺得這個事應該和柳倩倩通個氣,她平時就負責家里的飯食,熬豬油的事她在行,就算少了一斤半兩的,劉秀珠她們也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
再說了,她也只是先實驗實驗,一次也用不了多少豬油。
就目前的情況,最讓她犯難的反倒是鮮花。平頂山上遍地都是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有一些她還認識,比如紫花地丁,紫花地丁是一種常見的中草藥,主要的功效是清熱解毒,涼血消腫,清熱利濕。外敷還能治療跌打損傷,癰腫、毒蛇咬傷。
但是野花野草的香味不夠濃郁,有些野花的味道還特別奇怪,遠遠達不到蘇月的要求。
在她看來,最合適的鮮花就是月季花,花期長,香味濃郁又好栽種,而且月季花的顏色也很豐富,有深紅色,粉紅色,黃色,白色還有橘黃色。
這是純天然的色素,加入肥皂之中,還能改變肥皂的顏色。
只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沒在王家村見到過月季花,就連平頂山上,也沒見到過。
可能是她先前沒留意,也可能是這兒壓根就沒有。
不過好在,平頂山上有野生的桂花樹,現(xiàn)在又是十里飄香的季節(jié),桂花香氣濃郁,味道清新宜人,用來制作肥皂,再合適不過。
心里有了盤算,蘇月也沒多逗留,檢查了農田和牧場,直接就出了空間。
一夜好眠到天亮,過了七點,蘇月才幽幽轉醒,睜眼往窗外一看,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蘇月伸了一個懶腰,哈欠連天的來到院子里,家里人都已經起床了。
“月兒,趕緊洗漱一下,我們該去荒地了?!?p> 柳倩倩早就起床,已經煮好了早飯,連蔣云峰的傷風藥都熬好了。此時她正端著藥罐子往竹筒里灌中藥。
“你怎么沒喊我啊,我都睡過頭了?!碧K月有點不好意思,說真的,過慣了朝九晚五生活的她,還真的有點不能適應古代人的作息。
天不亮起床,天沒黑就睡覺,而且還沒有一點娛樂活動,真的是無聊至極。
像她這樣的人,不怕天黑就怕天亮,早起是她的死穴。
平時上班,沒有三個鬧鐘,絕對是叫不醒她的。
“我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其實柳倩倩起床的時候叫過蘇月了,但是蘇月抱著被子酣然大睡,壓根就叫不醒,所以她無奈的放棄了。
“下回記得叫我哦?!?p> 柳倩倩微微一笑,應了一聲好。
來到荒地,幫工們三五成群,個個卷著衣袖,顯然已經忙碌了很久。
王二癩痢一眼就看到了蘇月,隔著老遠就和她打招呼,“三丫頭,你來啦?!?p> “王二叔,早啊?!?p> 王二癩痢拖著鋤頭,沖著她走過來,待到了跟前,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本破舊不堪的書籍遞到了她的手中。
“給,叔這兩天在家,閑來沒事就收拾了以前的舊柜子,沒想到家里還有這本書,正好送給你。”
蘇月低頭一看,書籍受了潮,書頁上都是斑斑霉點,但是封面上的幾個大字還算清晰。
弟子規(guī)。
弟子規(guī)也算啟蒙的初級教本,比三字經和千字文稍難一點。
雖說是一本舊書,但是這是王二癩痢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東西了。
“多謝王二叔?!碧K月沒有推辭,禮貌的道了謝。
其實她本來不想收的,因為王二癩痢后面還要教課,這本弟子規(guī),他以后用得到。
但是她留意到柳倩倩的神情,書本遞到她手里的那一刻,柳倩倩的瞳孔都放大了。
看得出來,柳倩倩很喜歡這本書,所以她收下了,打算回去的時候,把這本弟子規(guī)送給柳倩倩。
“不用客氣?!蓖醵]痢擺擺手,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一只蚊子。
顯然,王二也很高興,因為蘇月沒有嫌棄書籍太破舊。在他看來,這代表什么,代表蘇月看得起他。
來到草棚,蔣云峰因為受了風寒,這幾天就沒回他的破草垛,一直就留在草棚里養(yǎng)病。
蘇月走過去,照例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今天感覺怎么樣?”
“月兒姐姐,我都已經好了。”
說完,他蹙起眉頭,苦著一張小臉,幽幽的望著蘇月身后的柳倩倩,準確來說,是看著她手里的竹筒子。
因為那里面裝得,是又苦又澀的中藥。
“倩倩姐,今天還要喝藥啊。”
“那當然啦,你還沒全好呢?!绷毁淮蜷_竹筒,把里面的中藥倒入碗中,端過來,示意他喝藥。
就見蔣云峰深吸了一口氣,一只小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大有一副壯士視死如歸的豪邁,仰起脖子一口氣就把碗中的湯藥喝了底朝天。
喝完之后,他馬上張開嘴,不停的吐著舌頭。
真的,太苦了。
蘇月見狀,笑著遞給他一個糖炒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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