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錄的詭異筆錄嚇壞了人
面包車在公路上飛馳著,約莫半個小時過去,進入了城鎮(zhèn)。
孩子感冒,發(fā)燒得正厲害,王小康已經(jīng)看見了韓正蘭臉上的難色。
在小孩子嚎嚎大哭之中,面包車已經(jīng)走上了去往市中心醫(yī)院的大道上,雖然司機把車開得夠快了,但是韓正蘭還是在后面不停地催促著:
“師傅,麻煩你能不能再快點兒,孩子哭的聲音都沙啞了?!?p> 司機也能體諒一個做母親偉大的心,沒有絲毫的怨言,只是盡量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之下,將車開得更快。
坐在后排的乘客見車子在道路上飛快奔馳,一顆心都懸了起來,立刻不悅了,心中一想到昨日那爆炸性的新聞,心里就擔心萬分。
“孩子哭,你別讓孩子哭就是了,車開這么快,那多危險啊,昨天那車就是從前不遠的山崖掉下去的?!?p> 聞聽這人這樣說,王小康一愣。
本來心中不以為然,可是這人說得玄之又玄,當然也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王小康將口袋里黑色的手機拿出了來,當手機屏幕亮起來以后,入眼的是手機屏幕上的消息通知欄。
搭眼一看,便知這是一則新聞,王小康點開一看,新聞除了有一段不太長的文字之外,還有就是車輛掉入懸崖后的照片。
車子翻落在地上,地上的碎片到處可見。
然而令人分外醒目的卻是一攤血。
而在這攤血的周邊橫七豎八倒著七個人。
照片很清晰,他一眼就看出了照片的詭異。
那照片上有個人竟然是他自己。
此刻,腦海之中的畫面像是接通了無線電波,忽然間快速地檢索,然后在腦海中顯現(xiàn)出最逼真的畫面。
那就是自己瀕臨死亡前一刻所有潛在的意識。
看來自己的確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得還那么慘,雖然身上全是血,面目全非,但是自己的確是已經(jīng)死了。
可是好端端的,自己怎么會死呢?
而自己的靈魂又是怎么能在李小拜的身上得以重生的呢?
所有的一切,此刻都是迷。
看了一眼那慘兮兮、血跡模糊的照片,王小康就再也沒敢再看了,只是用一種奇怪詭異的眼神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
自己旁邊的人,似乎很忌諱司機開車開得快一般,不管韓正蘭喜歡,還是不喜歡,全然不在乎。
“師傅,你還是開慢一點兒好了,我真的好害怕。”
說話的時候,他滿臉的恐懼神色,當王小康再一次注意到他的時候,他的臉上竟然毫無血色,一片蒼白。
“慢點兒?”呵呵,韓正蘭嘲諷,“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都不怕,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怕什么?這么怕死,干脆不要坐車好了?!?p> 韓正蘭的嘴巴有多毒,王小康是知道的,所以他示意著旁邊的乘客,不要介意,于是向他賠笑了一番。
“呀,兄弟,你見諒,我媳婦兒就是這樣的脾氣,其實心眼不壞的?!?p> 誰知道旁邊的乘客是啥主,耳聞王小康的好言相對,他竟然冷如冰,絲毫不理會,只是板著一張臉,看樣子很不愉快。
“師傅,請你開車慢一點兒。”
王小康聞聽這言語,心中一愣,本以為自己說了好話,多少平復(fù)一下他內(nèi)心的不平和不滿,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絲毫沒有作用。
——
孩子依然在哭。
韓正蘭伸手又在孩子的額頭探了探,只感覺到孩子的高燒已經(jīng)很嚴重了。
“師傅,麻煩你開快點兒,我孩子命在旦夕?!?p> 司機聽了這話,第一次感到了壓力,早知道就不拉這一家人了。
只是在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剛才身后的乘客已經(jīng)不滿了,現(xiàn)在只怕開快了,后面的乘客會更不滿,只是小孩子的確哭得凄厲至極,所以司機還是開快了些。
車速再一次提了上來,路邊的風(fēng)景在自己的窗口一閃而過。
只是就在前面的轉(zhuǎn)彎處,似乎是因為彎道太急,轉(zhuǎn)彎的時候,車子由于產(chǎn)生地向離心運動太大,車子向懸崖邊滑去。
啊!
乘客大叫一聲。
還不等人們反應(yīng)過來,車子的身子竟然掉落懸崖。
深淵之下。
當王小康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車上的司機,還有自己的老婆韓正蘭,包括自己的孩子都還圈在車內(nèi)。
沒有了呼吸。
然而令他更加不解的一件事也發(fā)生了,那就是那個一直讓司機將車子開慢一點的乘客,他不見了。
這么高的懸崖掉下來,自己雖然沒摔死,是個意外,可是那乘客從這么高的懸崖掉落下來,可謂非死即傷,現(xiàn)在竟然連一具尸首都沒看見,難道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嗎?
王小康用手摸了摸額頭,正不知所措。
而,忽然有一架直升飛機從天降落,停在這深淵下唯一平坦之地上面。
飛機的門打開了,有五個人從飛機上跳了下來,而從她們的穿著便辨認出他們的職業(yè)。
有醫(yī)生、警察、護士、采訪記者,還有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
警察一下飛機,忙將現(xiàn)場控制起來,拉起了隔離封鎖黃邊線,然后對著一起到來的醫(yī)生吩咐:
“車上有三個人,快檢查一下生命特征?!?p> 在警察的全程監(jiān)護之下,醫(yī)生和護士都來到車里,用他們最專業(yè)的技術(shù)量了量車內(nèi)三人的脈搏,一番操作后,警察不禁問了起來:
“怎么樣,他們還活著嗎?”
醫(yī)生和護士看了看懸崖的高度,然后臉上有不悅的神色。
搖著頭。
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們搖頭看來,車上的三人已經(jīng)全部罹難,而且現(xiàn)在僅存的幸存者只有一人。
王小康轉(zhuǎn)身看向這些人。
“先生,請問你是這次車禍的幸存者嗎?”
被記者一問,王小康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好運,發(fā)生了兩次車禍,都沒將我摔死,看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見面前的人不說話,警察上前對記者說道:“這是涉事現(xiàn)場,不得久留,我們要取證,既然他是唯一的幸存者,那必須先由我們警方帶回去做了筆錄,調(diào)查清楚,你們才可以采訪,媒體才可以報道?!?p> 這是理所當然,所以記者只有妥協(xié)。
王小康一陣后怕之余,再一次將目光停留在面包車里的韓正蘭身上,深感慚愧:
真是很抱歉,作為你生命之中一天的男人,卻沒有在這一天保護好你,讓你遭此大禍,我實在對不起你,還有那還在發(fā)高燒的孩子。
想到這里,一陣冰冷的寒意再一次涌上了心頭。
頹廢和無奈是他此刻全部的寫照。
“先生,你是這場車禍的幸存者,現(xiàn)在請配合我們回警察署進行調(diào)查?!?p> 因為難過,王小康并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只是重重地點點頭,然后帶著沉重的腳步和警察攀上了飛機。
上了飛機起飛后,接下來又有飛機從天空之中落了下去。
王小康知道這一架飛機可能是殯儀館的飛機。
警察署只有一男一女在辦公。
他們對王小康進行了細致盤問。
“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康?!?p> “把你的身份證或者其他有效證件拿出來,讓我們看一下?!?p> 王小康摸了摸口袋,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來一張身份證遞給盤問他的男警官。
“李小拜!”
警察拿著身份證,然后看了看面前的王小康。
“你確定你是王小康?”
此話方完,只聽一旁的女警察對男警察說:“昨天那個地方也發(fā)生過一場車禍,其中也有一個叫做王小康的,不過已經(jīng)死了,而今早上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打電話來說太平間里他的尸體不見了?!?p> “什么,尸體不見了?”男警察詫異,“還有這事情?”
“我們也是今早剛接到電話?!?p> 聽到女警察的話,男警察一臉的蒙圈,真是不敢相信好端端放在太平間里的尸體竟然不翼而飛。
就在他懵圈的時候,忽然警察署里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女警察去接電話。
“喂,你好,我這里是警察署,請問……”
還不等她的話音落地,忽然對面?zhèn)鱽砹艘粋€冰冷沙啞的聲音。
“你好,警察同志,請你告訴殯儀館的工作同事,我已經(jīng)回到太平間了,讓他們不要再找我了,他們工作那么忙。”
當了那么多年的警察,這樣的電話還是第一次接聽到。
男警察看見女警察全身發(fā)抖,兩眼無光呆著,像是中邪了一般,不解。
“你怎么了?”
女警察回過神來,大聲尖叫:
“鬼??!”
“鬼……什么鬼?”男警察隨手拿起水杯不以為然,喝了一口,“我們是警察,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尤其是昨天那場車禍,我們就要從科學(xué)的角度去解剖分析?!?p> 女警察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到了王小康的身前。
“你說你是王小康?”
“是啊!”
“你可以把你的身份證號寫在紙上嗎?”
“可以啊!”
說罷,王小康很流利地將自己的身份證號寫在白紙上。
拿著紙上的身份證號,在和昨天那個車禍案件一對比,面前這人的身份證號碼和昨日死亡的那王小康一模一樣,女警察一把拿起王小康的手,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證,質(zhì)問:“那這張身份證是哪兒來的,李小拜在哪兒?誰是李小拜?”
王小康一愣:“王小康已經(jīng)死了,我的靈魂就附在李小拜的身上?!?p> “胡說?!蹦芯煺f道:“這里是警察署,你以為這里是三十里外的棺材鋪,說一些鬼啊、妖魔就想惡搞我們,再胡說,老子控告你個一二三七八什么的。”
“我說的是真的?!?p> 就在這時候,警察署的電話又響了。
女警察不敢去接。
男警察一把拿起電話,說道:“你好,這里是警察署,你有什么事情嗎?”
電話另一頭傳來冷冰冰沙啞的聲音。
“你們警察署怎么回事,不是給你們說過嗎,讓你們告訴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我已經(jīng)回來了,怎么你們沒告訴他們嗎?”
男警察聽了,心里一愣。
“你是誰,你自己為什么不去告訴殯儀館的人,為什么一定要我們警察署的工作人員給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通知,說你回太平間了,別玩兒我,小心逮住你,關(guān)你千兒八百年?!?p> “你來啊,我是李小拜,我就在你們警察署,就站在你們面前。”
男警察一聽,抬頭一看,眼前正站著一個男子。
——王小康。
男警察頓時頭冒冷汗,全身瑟瑟發(fā)抖。
王小康見面前的兩名警察都像是被什么嚇到,瑟瑟發(fā)抖,他心中一愣:怎么了,我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