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爭奪愛情 爭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

　　圣誕節(jié)過完，就是元旦小長假。在最后一天的下午上完課之后，四個人準備南門下館子。因為余老板喜提巨額生活費，元旦四人決定都不回家過。

　　就當四人開開心心看著路過的美女時，陶然看到了李偉和許霓。兩人站在路邊似乎在爭論什么，也許是討論假期的安排。這時李偉看到了陶然，舉起手打起招呼，說一起吃個飯。陶然爽快的答應(yīng)了，然后回頭走到三人面前，找余老板要了500塊錢。

　　“這是鴻門宴呀，上回秀恩愛還不夠，這次還要鞭尸，刺激。”周健有些幸災(zāi)樂禍。

　　“真男人就要直面慘淡的的人生！鴻門宴老子也要去吃十碗，讓他看看什么叫純爺們！”陶然總是喜歡用最冷的語氣說最熱血的話。

　　李偉讓陶然挑位子，說他請客。陶然也沒有客氣，故意挑了一家名叫“小四川”的館子。另外三個賤人不嫌事大，不用猜肯定在不遠處觀察，隨時準備來看拉偏架。

　　今天陶然穿了一件淺藍混色開口羊毛衫，下面則標準深藍牛仔褲和暗色系球鞋。頭發(fā)有兩個月沒有剪，已經(jīng)很長了。不過好在中午出寢室時剛洗過，飄逸的頭發(fā)下一張白靜的臉?？纯磳γ鎯晌唬黠@是吵架了，一個黑著臉，頭發(fā)有些油了。許霓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可能是要準備回老家，她家住在鄉(xiāng)下，回去得坐近三個小時的公交。自然也沒有心情打扮，加上跟男友吵架，還面對著這么尷尬的場景，面如死灰。

　　他們兩就面對面坐著，許霓則被安排在窗邊，半低著頭即不敢看男友，也不敢看陶然。陶然則比較淡定，因為這種場合要是敗下陣來，會被外面的三個笑一年。

　　陶然點了一桌菜，就開始吃飯。李偉點了一瓶啤酒，喝了一杯就開始說：“你和許霓之間的事情我早知道了！她以前喜歡過你，你是她的初戀我也知道。你們國慶去落雁島我也知道，她也跟我說了?！?p>　　陶然則繼續(xù)邊吃邊點頭，邊看著李偉要笑不笑表情。全程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數(shù)落陶然和許霓，陶然只吃飯一碗接一碗。另外兩個一個是越說越煩，語氣越來越重。一個是一口未吃，頭越抬越高。

　　“你味口挺好的，能吃就多吃點，不要客氣，這頓我請！”李偉語氣中的攻擊性意于言表。

　　這種奇怪的氛圍持續(xù)到陶然第六碗飯時，聽到了一個字“偷”停止了。

　　“我陶然從來不偷東西，更不會偷人！你聽清楚了我喜歡“明搶”，就從此時此刻開始我決定就追許霓！”陶然直面李偉斬釘截鐵的說。

　　他又轉(zhuǎn)頭看向表情復雜的許霓，從有些憤怒到措手不及！“上回的事情讓我們之間扯平了，一切歸零！你不用想太多，就當我是一個新的追求者。我自信我每樣都比他好，今天這頓飯我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來吃，讓你這難熬?！?p>　　李偉的憤怒值明顯已經(jīng)拉滿，也失去了理智。他下面的操作徹底讓他失去了優(yōu)勢，因為他逼她立刻馬上做出選擇。

　　“男未婚，女未嫁！你是可以搶，你搶得到嗎？許霓你立刻告訴他，你的選擇！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p>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陶然就知道他輸了。因為他好像不太了解許霓，也不太了解女人。

　　在反復兩次后，許霓毫無意外用手指向了陶然。這個時候李偉終于冷靜了下來，一晚上指高氣昂的他只是低冷的說了句：”你能給我們兩獨處的時間嗎？“陶然沒有一秒的遲疑，起身就走了。

　　在打發(fā)了三個看熱鬧的回寢室之后，自己卻選擇在校園里壓壓馬路，師大的樹很高很大，人走在其中總能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時間的悠長。

　　陶然回想起剛剛的情境，決定去吃這個鴻門宴，并不是準備去搶人，只是小男生的意氣。決定明搶是因為”偷“這個字點燃了他的憤怒，也看出這個字傷了許霓，如果他不做點什么，估計發(fā)火的就是許霓了。畢竟數(shù)落了五碗飯的時間，從低頭看手到抬起了頭看著這兩個人。至于他知道許霓一定會選他。

　　首先：許霓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她來自農(nóng)村，這種兩級反差帶來副產(chǎn)品就是自尊心過強。這種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逆反，你逼著她做決定，她就一定會跟你反著來。

　　其次：陶然和李偉比起來，最大的劣勢就是沒有感情基礎(chǔ)，優(yōu)勢就是初戀帶來的是想像。往前走需要的是沖動，只要你不激發(fā)她的勇氣，用時間消磨想像，肯定是他贏?？墒抢顐サ摹绷⒖恬R上“給了她勇氣，在一點上，陶然是有天然優(yōu)勢的。因為越在乎就越?jīng)_動，越難控制情緒。

　　最后：陶然剛剛被綠才四個月，有經(jīng)驗教訓。相較于李偉，陶然的情況就復雜一些。

　　陶然的第一任女友，喜歡叫陶然“寶寶”，陶然反叫她”小媽“。只是寶寶不是真寶寶，小媽確是真的母愛泛濫。陶然天然冰霜臉，在小媽這種母愛泛濫的女生眼里就是缺愛型，小媽是這么多年追陶然最直接的女生。她的個子還不足1米6，長相也不出眾屬于典型小個子可愛路線女生。但是她還有另外一個優(yōu)勢就是性經(jīng)驗比較早。對于陶然這種血氣方剛的大一男生來講，根本頂不住。

　　他們第一次也有點意思，前半程都是”小媽“主動，可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陶然按了暫停鍵。他覺得第一次一點儀式感都沒有，約好第二天再繼續(xù)。等到回到寢室，他破天荒的找余哲要了一個網(wǎng)址，觀摩學習幾部。寢室另外三個都十分驚奇，因為陶然入學以來一直都是不抽煙，不喝酒，不賭，不嫖，不看片。第二天又找余老板要了1000塊錢，里外洗涮干凈才出去約會了。

　　除了吃喝看電影，他還給小媽買了一雙達芙妮400的高跟涼鞋，在06年學生時代還是相當大的一筆支出。

　　在經(jīng)過短暫的刺激后，小媽問了他一個問題：”我真的是你第一個女朋友嗎？“

　　“是的，這還有假?！?p>　　“我才不信呢？”

　　“那你這次碰到的是如假包換的第一次！”

　　“那你為什么這么熟練？一點都不像第一次！”

　　“如果我告訴你我昨天回去，做筆記了，你信不信！”

　　“昏死，這種事你還做筆記？”

　　時間總是飛快，己經(jīng)轉(zhuǎn)表了，外面下起了雨。但是”小媽“卻想出去走走，穿著陶然剛為她買的鞋，她說這是他穿過最貴最美的鞋。即使外面下著大雨。這是陶然對”小媽“最深印象的一件事，在那一刻他是愛她的。

　　但是兩個人遇到的年齡不太合適，相處過程中。陶然成熟的可怕，并不需要任何人幫助他做任何事情，任何決定。甚至當她來好事的時候不方便洗衣服，除了內(nèi)衣以外陶然都幫著手洗。但是從陶然內(nèi)心來講，他又不想跟她一直走下去。因為從根上講”小媽“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感動和欲望組成的感情似乎總差點什么。雖然陶然對她很好，也從不吵架，甚至知道自己頭頂青青草原時也沒有失去風度。

　　走著走著陶然已經(jīng)在校園里走了兩個多小時了，強撐的飯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正好經(jīng)過一棟宿舍樓下時看到李偉和許霓四目相對的說著什么？很顯然許霓哭了，只是這種哭看得出來是決別的眼淚。陶然沒有打擾他們，悄悄的往寢室方向走去。

　　他和許霓四個月以來就見了四次加一天時間，真以第三者的身份強拆了一對情侶，感覺還是很奇怪。第一面時只是為了炫耀，第二面敢強拉許霓上車，只是因為她一個眼神中給的自信。那一天的男友體驗卡，也許是因為自己寂寞了。也有一部分是讓許霓做完高中時期的夢。第三面讓自己感受到了失去的不甘。這最后一次也許只是因為年輕氣盛，自我陶醉吧！

　　11點陶然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我回家了，不要聯(lián)系我！”

　　陶然看過短信，也緊跟著關(guān)上了手機。元旦第一天四人睡到中午，起床后余老板請客吃飯，下午就自由活動了。陶然一整個下午都在寢室發(fā)呆，時不時跟許霓打個電話，顯示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他其實也有點茫然，不斷的翻閱自己記憶中的許霓。到了晚上寢室里又只有兩只單身狗，周健正在彈陳楚生的《姑娘》，也許是這首歌應(yīng)景，陶然也跟著學了起來。

　　接近11點時，陶然的電話突然來電了！

　　“喂，你在干嘛”

　　“我在聽室友彈吉他唱歌！”

　　“你會嗎？”

　　“五音不全，不會彈也不會唱！”

　　“唱首歌給我聽吧！”

　　“……..，好吧！你想聽什么，不保證質(zhì)量！”

　　“就聽現(xiàn)在他彈的這首歌！”

　　”賤人，有譜不？伴奏。“陶然一邊說，一邊爬下了床，坐到周健的椅子旁。

　　陶然將手機調(diào)成外放，放到桌前。有點緊張的喝了一口水，隨著周健開始彈起前奏，陶然也開始有點生硬的唱起來。

　　我曾多少次夢見你啊姑娘

　　夢見你那美麗的笑臉

　　看著你的信件唱著你的歌

　　歌聲是那么樣的凄涼

　　我曾多少次夢見你啊姑娘

　　夢見你那美麗的笑臉

　　太陽為你燃燒

　　月亮為你升起

　　星星它為你眨眼

　　嗨嗨

　　姑娘姑娘我真的好想你

　　一曲唱完，陶然才發(fā)現(xiàn)來電已經(jīng)掛掉了。

　　“唉，哥難得唱回歌，是不是唱得太難聽了？”陶然側(cè)過身正對著周健

　　“嗯，感覺你對她比對小媽要認真一些?！敝芙‰y得正兒八經(jīng)的講話。

　　“還不是你惹的事情，一開始哥只是為了證明給你們看，我沒有吹牛。結(jié)果就是好好的一對被我給拆了，還自絕于體育班，過不了幾天估計都給把我QQ拉黑，踢出群?！碧杖欢嗌儆行o奈！

　　“那你是要繼續(xù)呢？還是放棄呢？”周健繼續(xù)說

　　“前面已經(jīng)做了混蛋，再放棄不是更混蛋。再說我是動心了，這是我第一回追女生，以前都是被動的?！碧杖换氐?p>　　”你不裝，你是不是會死？加油吧，騷年！”周健邊說邊去拿琴譜，繼續(xù)練琴。

　　日子過得很快，幾天的假期一轉(zhuǎn)眼就過了。陶然回家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家住市郊區(qū)，老家則在郊區(qū)下面的鄉(xiāng)下。說起來他跟許霓還算是老鄉(xiāng)，家鄉(xiāng)方言兩人都會講，不過只對父母說。陶然跟父母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在家一般不愿意呆超過三天。

　　在長假的最后一天，星期天的下午三點多鐘，陶然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我大概一個小時后到廣埠屯站，你能不能來接下我?！碧杖幻牖兀骸昂谩薄?p>　　1月份已經(jīng)很冷了，由其武漢的1月很濕冷，又有點起風。也許是長年練體育的原因，陶然即使是最冷的時候也不愿穿毛褲和羽絨服，但卻喜歡帶個深色圍巾。他大概提前了十五分鐘到了北門的公交站，不多久他就看見許霓提著一個行李箱艱難的下了車。陶然以最快的速度過去拿過了箱子，兩人再次見面多少有一些不適應(yīng)。

　　兩人并沒有選擇坐校車，因為有行李多少有一些不方便。有一句沒有一句的接了幾句，等來到女生宿舍樓下，陶然遞過箱子。

　　“你的手機不會再關(guān)機了吧！我等待你最新指示?！疤杖粶\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未來兩周時間里，陶然并沒有像狂熱追求者那樣，每天不停的聯(lián)系許霓。因為他知道她的心已經(jīng)在他這里，只是需要時間說服自己。他也知道這段時間李偉也一定不會放棄，也應(yīng)該會挽回這段感情。他不行動，因為他是驕傲的，也可以理解成風度。

　　“能幫我買個退燒藥嗎？”許霓短信

　　陶然騎上余哲的小電驢以最快的速度買了幾種藥，在宿舍門口找了一個女生帶了進去。

　　“五點半，我過來送吃的。女生宿舍我進不去，你到時讓你舍友下來拿一下。”

　　陶然先到書店買了一本教煮粥的書，然后又到馬房山的大超市買了一大堆材料。找同層同學借了鍋和電磁爐，一下午就在照書煮了好幾鍋甜粥和咸粥，同層所有男同學都來嘗鮮。最后的結(jié)論是甜粥是加點香蕉和梨的水果粥最好吃，至于咸粥還是皮蛋瘦肉粥最經(jīng)典。最終陶然心滿意足了裝了兩碗粥放進了今天剛買的飯盒里，還跑到時常去吃飯的老板那里打包了兩種咸菜。這是陶然人生中第二次煮飯，第一次是6歲學前班放學回家。父母都不在家，餓了自己下了一個面。等到晚上8點媽媽回家，打開鍋發(fā)現(xiàn)冷水里泡著一把面和一個大紅薯。小陶然因為打不開煤氣，沒有吃成。

　　等陶然到時，許霓穿著一件白色大羽絨服，手里拿著兩本書在宿舍門口等著。許霓把陶然帶到一個人不常走的樓梯坐下，書原來是墊屁股的。陶然將手提袋打開，讓許霓都嘗一下，然后選一個。許霓都嘗了幾口，最后選擇了甜粥。

　　”你這是第一回煮粥給別人吃嗎？挺好吃的！”

　　“不是，你應(yīng)該是第30幾個。因為下午整棟樓至少跑過來30個蹭吃的，最后這一份是我最滿意的?！?p>　　“你這么好，為什么你女朋友會把你綠了。”

　　“周健跟你說的？”

　　“不重要，我想聽聽！”

　　“大一暑假她非要去麥當勞打工，要我陪她去。結(jié)果她被錄用了，我反而沒有，當時我就覺得挺奇怪的。后來我就跟同學一起去襄陽搞招生工作，包吃住，工資還高。一個半月沒有回，回來的時候她來接我，我發(fā)現(xiàn)有一個男的總跟著我，我就知道有問題了。”陶然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還邊說邊笑。

　　“后來呢？也像那天一樣一起吃飯，面對面談判？”

　　“那個時候我表現(xiàn)沒有那么幼稚，我只是走過去問了幾個問題。明白了大概，我頭也不回的走了。頭頂上肯定是青青大草原一片，這男的跟著肯定是怕我們再發(fā)生點什么。“陶然多少有點無奈，他還有半節(jié)故事沒有說。他一臉淡定的回到寢室，發(fā)現(xiàn)只有周健讓他把電腦音樂聲調(diào)到最大，抱著他大哭了一場。事后他兩定下了誓言，這事誰傳出去，就絕交。

　　“那你恨她嗎”

　　“還好吧，傷心了幾天就沒事了。她屬于母愛泛濫型就喜歡慘的，可能我之前不跟人接觸，她以為我是缺愛型。高中收到的情書一大半都是這樣，我那個時候練體育每天很累，很臟才會一個人呆著。你該不會也是這種吧！”

　　“缺不缺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之后你不理我，每次你訓練完我送水給你，你都不說謝謝。有一次還非不要，給我推地上去了，我就不想理你了。”

　　說這里兩人都笑起來了，在這一刻陶然能感覺到她已經(jīng)接受了他。吃完飯?zhí)杖痪徒性S霓回去休息了，畢竟身體不舒服。

　　回到寢室不久，陶然就收到了短信。

　　“明天有時間嗎？我們寢室的聚餐，要我約你一起。”許霓短信

　　“是要求單刀赴會，還是可以帶拖油瓶”陶然回信

　　“隨你，明天6點南門見！”許霓回信

　　“好！”陶然回信

　　陶然看了看寢室三個人，思索了一下。

　　“周董，明天晚上要是沒有約會，跟我一起去請許霓她們寢室女生吃飯?！碧杖蛔饘χ路竭€在練琴的周健說。

　　“你妹，約女生吃飯，為什么不寢室對寢室，我們不給你爭面子呀！”余哲大聲回應(yīng)到。

　　“本來學校里這幫績優(yōu)生對于我們體育生就有偏見，認為都是四肢發(fā)達受荷爾蒙支配的禽獸。結(jié)果你們一去，不就證明他們的不是偏見，是真知灼見！”陶然斜著眼對余哲說。

　　“陶哥哥總結(jié)到位，你們倆有朋友，尺度又大，不好牽出去。“周健邊說邊笑。

　　陶然躺在床上，計劃著明天聚餐的事情。因為大學寢室室友是有相當?shù)臍Φ模挂乖谝黄?，相當于枕邊風。自己天然有點冷漠的性格明天是不是要改變一下，表現(xiàn)得熱情一點。展轉(zhuǎn)反側(cè)間也慢慢睡著了，也有了詳細計劃。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陶然就出門了。因為他去光谷約了李潔，他唯一的女性朋友。

　　“大帥鍋，一大早上就叫我陪你買衣服，看來是要約會呀！”陳潔拍了拍陶然的肩膀。

　　“是的，今晚鴻門宴，請美女寢友吃飯。但是身份存疑，這一年都沒有買一件衣服，怕晚上掉底子！”陶然和陳潔之間講話一直是普通話夾著少許武漢話，這也許就是發(fā)小。

　　兩人就像情侶一樣邊走邊聊，陶然當然明白男女之間不存在100%的友誼，這年頭男人之間輕密一點都有搞基的嫌疑。他們兩人能保持這么多年友情，是因為陶然從心里就明白，兩人不合適。陳潔是典型武漢潑辣女漢子，兩人除了外形適配度高以外，沒一點合適的。

　　“你是要買幾件衣服了，天天從上到下一身黑色，像個老頭子。姐今天幫你改造一下，預算是多少？”陳潔有點無奈，因為在她眼里陶然一直有點傻。

　　“辦了個信用卡，有5000的額度。以前沒有用過，用超了后面再還，錢都不是最重要的。！”陶然跟陳潔講話永遠是那個音量小一點的。

　　兩人整整看了四個多小時，中午吃了飯，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算是完成任務(wù)。李潔跟陶然的設(shè)計是輕英倫風格，說陶然是典型的高瘦白，有一點書生氣，適合淺色打底襯衫配淺一級的針織開領(lǐng)羊毛衫就可以了。外套和褲子就穿平常一點，畢竟是個學生，穿太正式反而有點傻。這一點陳潔說的是心里話。

　　“姐，提醒你三點。第一，女生要你請寢室的人吃飯，基本上就是認可你了。第二，女生之間嫉妒心很重，在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就要你請吃飯，多少有點炫耀的意思。最后你注意一點，看她今天晚上有沒有做頭發(fā)，做了，你就把姿態(tài)放低一點。還有你出門前一定要洗頭發(fā)，發(fā)型很重要?！?p>　　回到寢室陶然定了五點的鬧鐘，睡了一個小時，對于他來講逛街比長跑還要累。醒來之后，洗了半小時的澡，平時五分鐘之內(nèi)。今天陶然和周健可以算是盛裝出席，周健是想看看有沒有美女在這最后的窗口期脫個單。

　　陶然特地挑了個看不見小四川的店，訂了一個包間。沒一會四位美女外加一位看起來挺忠厚的男同學就如約而至。

　　陶然的注意力自然是在許霓的頭發(fā)上，很明顯她是剪了頭發(fā)，還燙了的。陶然的心情自然好了不少，所以整個飯局過程中，他表現(xiàn)的要比平時熱情一點。周健就比較慘了，另外三位都有男友了，而且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吃完飯，大家也都很識趣的給兩人單獨的相處時間。兩人并排走著，能夠感覺得出來這時的兩人就顯得比較熟悉了。

　　”以前沒有看過你穿襯衫？今天這身打扮挺好看的，你前女友跟你買的？“許霓走得很慢，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

　　”以前練體育，每天一身的汗與灰，所以從來只穿深色運動服！后面也就一個人搬到最后排去坐了。這身衣服是今天上午買的，還沒有凈過水?！疤杖粶\淺的笑了笑。

　　“你知道高中什么時候我喜歡上你的嗎？”

　　“冬天吧！”

　　”為什么？”

　　“因為那個時候我們班長有一天突然看著我說了句，我才發(fā)現(xiàn)你這么帥！”陶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比那個時候要早，有一天晚自習你牙疼，我坐你前桌。你到處找人借冰水，正好我有。我看你用冰水敷臉，又正好45度角側(cè)臉嘟著嘴對著我。我感覺你那時候好可愛，一下讓我有心動了！”許霓說這段時也忍不住笑了。

　　“你是第一個用可愛這個詞形容我的?！?p>　　”但是如果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根本不喜歡你，選你只是因為你條件好些?！痹S霓的話風突然像寒風一樣刀進了陶然的內(nèi)心，多少有一些促不及防。兩人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來，陶然也沒有回應(yīng)。沉默了十幾分鐘后，陶然終于開口了。

　　“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和過去也應(yīng)該說再見了。”陶然很平靜的說完這話后，把左手放進了許霓的口袋，十指相扣的抓住她的手，然后抹平了兩個之間的距離。風很冷，兩人的手卻慢慢的變熱。

　　終于將許霓送到寢室門口，陶然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