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帶著媳婦看婚房
第二天,崔琰送到蘇府的聘禮浩浩蕩蕩幾乎填滿了蘇府前院。
蘇時儉滿面風光,整個人都要飄到天上。
劉氏則看起來滿面笑容,心里卻妒忌得要死。
蘇南玉一個庶女風頭別說蓋過她的女兒們,就連這整個虞城的貴女也未曾有如此之大下聘的場面。
她因心里不舒服,所以在崔琰提出帶蘇南玉出府的時候,她有意阻攔。
“這怎么說也還未成婚,世子這樣帶著南玉出去怕是不合適吧?”
崔琰牽起蘇南玉的手,眸光冷淡掃向劉氏,“合不合適夫人可去問問那賜婚的圣旨?!?p> 一句話懟的劉氏臉氣的鐵青,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忍了。
蘇時儉給了劉氏一個極不滿的眼神,向崔琰說道:“尋常人家下聘還有可能悔婚,但你們是圣上賜婚,遲早都會是夫妻,世子日后可隨時帶南玉出府,無需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p> 蘇南玉一副父親賣女兒的眼神看著蘇時儉。
也是,在蘇時儉的眼里何曾有過她這個女兒,得利用時且利用,不然她就是廢物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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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扶著蘇南玉上了馬車,帶著她來了東城。
崔琰先下了馬車,然后小心扶著蘇南玉,“小心點?!?p> 蘇南玉站在崔琰身旁,看著眼前氣派的宅子和牌匾上聽香水榭四個大字,一臉疑惑的看著崔琰。
崔琰挽著她的手,“這是皇上賜給我的府邸,等我們成婚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p> “我們的家?”蘇南玉聽著有些別扭。
“是。走,我?guī)氵M去看看。”
這宅子比蘇南玉想象的還要大,只是她無心于這庭院的奢華亦或是雅致,此刻她的腦子里滿滿的都是疑問。
當年旭王是戴罪去了漠北,就算平定漠北戰(zhàn)事有功,那也是戴罪立功,功過相抵,放其自由身已是皇恩浩蕩。
而現(xiàn)在,皇上不僅恢復旭王一家自由,還依了崔琰的請求下了賜婚圣旨,又賞賜這么大的宅院用以成婚,這太奇怪了。
崔琰看蘇南玉神色有異,有些擔心:“阿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蘇南玉搖搖頭,她與崔琰才剛剛重逢,似乎不該去過問這些事情,何況這事關朝堂,她也不適合去過問。
“我累了,我們回去吧。”蘇南玉道。
“好?!?p> 回去的路上,蘇南玉沒問,崔琰自己卻說了。
“其實這幾年我們旭王府是皇上假借買官賣官的罪名發(fā)配漠北的?!?p> 蘇南玉有些震驚的看著崔琰,倒不是因為旭王府罪名是假,而是崔琰竟然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就這樣告訴了她。
崔琰繼續(xù)道:“皇上登基根基不穩(wěn),需要清理朝堂,便讓我們旭王府身先士卒前往漠北,一來穩(wěn)定漠北戰(zhàn)事,二來讓父親在背后幫他抓那些朝堂里的老鼠屎?!?p> “可你們遠在漠北……”
“這你就不懂了,就因為我們遠在漠北,又是戴罪之身才不會被懷疑。這有時候做事,是不需要親自到場的?!?p> “好復雜??!”蘇南玉覺得在朝堂當官一點都不好,太廢腦筋了。
“其實也沒什么復雜的,不過是揪出來那些對朝廷不忠,只會魚肉百姓貪贓枉法的人罷了?!?p> “行了,你別跟我說這些了,我聽著就頭疼?!?p> 蘇南玉透過布簾望著外面,心有所思:“看來,事情勢必要提上日程了。”
到了蘇府門口,蘇南玉看著崔琰的馬車走了才轉身回府。
她剛踏進大門,看到余嬤嬤正準備出去。
“余嬤嬤這是要出門?”
余嬤嬤給蘇南玉行了禮,沒好氣的回道:“是,太太吩咐老奴去采買些胭脂水粉,旁人她不放心?!?p> 采買胭脂水粉而已,誰去不一樣,余嬤嬤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蘇南玉從自己手腕上摘下玉鐲子塞到余嬤嬤手里,“既是如此,那嬤嬤采買的胭脂水粉定然是極好的,這女子愛美,勞煩嬤嬤給我也帶些回來?!?p> 說吧,她又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摘下放入余嬤嬤手里,“我只稍稍要一丟丟便可,剩余的是嬤嬤您的辛苦費。以前我不懂事老惹嬤嬤生氣,還望嬤嬤不要再見怪。
另外這世子看重我,回頭我成了世子妃,也一定會記得您的好。正好今日世子爺帶我去了皇上御賜的宅子,我覺得那里哪都好,就是缺個會管事的,嬤嬤您在蘇府管事多年經(jīng)驗自不必說,若您不嫌棄……”
蘇南玉說到這里,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顯了。
她和余嬤嬤小磨小擦不少次,對余嬤嬤的為人已經(jīng)摸透了。什么主仆情深,什么忠心不二,那是因為還沒有人給她足夠多的利益。
只要給的利益比劉氏多,這一向見錢眼開的余嬤嬤她就不可能不動搖。
今天崔琰帶她去看新宅,可真是給了她一個大好的機會,旭王世子新宅的管事嬤嬤,余嬤嬤她就算是對她將信將疑,也勢必會搏一搏。
余嬤嬤起初并不吃這一套,可聽到后面蘇南玉有意讓她給旭王世子的新宅做管事,立刻眼前一亮。
但余嬤嬤畢竟是老奸巨猾,心中也甚有疑慮,這蘇南玉打小就不喜歡她,之前還和旭王世子連手差點要了她的老命,加上她又是太太身邊的人,蘇南玉突然轉性對她一個下人示弱,這太奇怪了。
蘇南玉瞧著余嬤嬤的樣子,與自己的預判差不多,將余嬤嬤拉到僻靜處繼續(xù)說道:“余嬤嬤有疑慮也是應該的,其實我也不敢指望嬤嬤立刻應下,誰讓我之前那般不懂事。
可這人總有長大的一天,我如今都要嫁人了,考慮事情自然就更周全穩(wěn)妥,我不懂得管家,小荷她年紀又小,放眼我身邊所認識的,也只有余嬤嬤您能當此大任。
再說了,我們之間是有不愉快,可跟你我又無直接關系,那都是跟那位有關。您是她的奴婢,我是她的眼中釘,我們的不愉快都是被迫造成的,所以在我的心里,還是挺敬重余嬤嬤您的。”
蘇南玉一番話把余嬤嬤說的有些找不著北,“四小姐您真是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