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幾天燕雀一直在處理流言的事情,倒是燕琳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滯留在大昭寺沒有回來。
京都城外一隊馬車施施然地不斷靠近繁華的都城,馬車內(nèi)一個女子慵懶的靠在車壁上,神態(tài)中少有的帶了些緊張。
她對面的男子見狀,伸手輕輕在她皙白的手背上拍了拍,“放輕松,她既然已經(jīng)啟用了你給的玉牌,自是打心眼里原諒你了。”
“真的?”女人出口的嗓音又急又魅惑,稍不留意就會全然忘卻她聲音中的急切,而獨留那一份的媚意。
這是一個全然的尤物,不論是那一分一毫的身體,還是那一寸一寸的媚意,全然由她的身體里滲出,不給人一絲一毫的懈怠。
然她對面的男子,卻在女人全勝的魅惑之下,清然以對,“自然,這次咱們進(jìn)京,不還是她要求的嗎?”
女人神絲微動,其實這次進(jìn)京并不是她請人邀請的,而是她自己定不住,不管不顧的跑來的。
如今,這距離京都城越來越近,她這心里就越是忐忑。
“要不,你說,咱們要不把婚期再往后拖一拖吧?”女人心情忐忑的看著男人,寄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好的建議。
然男人自是不會讓她失望,但也不允許女人往后退一步。
“你已經(jīng)有將近十年未見過她了,難道就不想嗎?”
女人狹長的眼眸微微一顫,“當(dāng)然想啊,可是這是我想就能有的嗎?”
說著,女人的神絲好似飄向了遠(yuǎn)處。
“當(dāng)年師父讓我下山歷練,我就找了那么一個地兒,遇上了她爹,當(dāng)年也是年少輕狂,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官家又如何!
可最后還是敗給了時間,敗給了年少的情況,敗給了無蔥的歲月。
我離開她那年,她才是個小娃娃,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我就那樣離開了她。
后來,宗門里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回來找她,可是她已經(jīng)不認(rèn)得我了。
后來,我費了很大得勁兒讓她重新認(rèn)識我??伤诘弥疑矸莸哪且豢?,直接推開了我,再也沒有喊過我一聲娘,也沒再看過我一眼。
你說,她如今拿著我給的令牌找過去,是不是只是她一時過不下去了,這才尋求我的幫助,但其實并沒有從心里原諒我?”
男人安靜的聽她說完,清俊的眼眸無一絲波動,然他修長的手指卻是緊緊握住女人的手,“不會。按照純菖他們傳來的消息,她已經(jīng)原諒你了?!?p> “真的?”女人有些驚喜,但心里還是虛。
男人見狀,直接把女人抱起,攬住她坐在自己懷里,“你應(yīng)該對自己有信心,三小姐,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當(dāng)年也許是她太小了,有些事接受不了。
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她年紀(jì)大了,想的事情,懂得道理也多了,對你自然也就有了更深的理解,她不是不原諒你,而是不知該如何原諒你?!?p> 對此一無所知的燕雀:······
馬車在春風(fēng)渡后門停下,純菖與清風(fēng)兩人早早就帶著手下人在此等候,等兩人下車,紛紛上前見禮:
“見過塢主,見過安長老?!?p> 醉傾城此時已經(jīng)全然收起了全身的媚意,表情高冷的掃過他們,傲慢的一點頭,就率先走進(jìn)了春風(fēng)渡。
男人,也就是所謂的安長老,在女人進(jìn)去后,對在場的眾人擺擺手,“行了,都一起進(jìn)去吧?!?p> 面對下眾的安長老全然不似馬車?yán)锏母呃洌炊慌捎H和。
但這僅僅醉紅塢里眾人對他的感官,反正燕雀在見到這人的第一眼,就覺得夠冷!
也不知道玉璧她們是怎么昧著良心說這人是個溫和的家伙,不過這不影響她對他的尊敬,反正是這個女人看上的人,她對他感官如何,不重要。
醉傾城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在這里專門迎接自己,這是真的已經(jīng)原諒她的意思?
燕雀被這個女人要哭不哭的樣子看的心累,主動上前一步,“見過塢主。”
“塢主?”
醉傾城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那體態(tài)要不說她受到的打擊太深,都沒人信。
燕雀是真真正正見識到了媚功的厲害,無論男女老少,還是親近疏遠(yuǎn),都對這樣一個尤物一般的女人的無法拒絕。
純菖等人,急忙上前扶住她,看向燕雀的目光都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些不認(rèn)同。
幸好燕雀只是把這些人當(dāng)做是可以使用的幫手,并沒有過多的情感牽扯,不然還真受不住這樣的指責(zé)。
還是安長老熟悉醉傾城的動態(tài),自然而然的牽住她的手,來到燕雀身前,“見過三小姐,在下安蘇?!?p> “安先生好。”燕雀禮貌疏離的問好,把醉傾城拉回了現(xiàn)實。
“雀兒,這是你安叔叔,我這次來,就是想你能見見他,我”
后面的話,醉傾城有些說不出口。
然燕雀也沒有再讓她尷尬,“我都知道了,我會參加你們的婚宴,恭祝二位百年好合,萬事順?biāo)臁!?p> 就這么兩句話,一下子就戳中了醉傾城的心窩子,她感動的眼睛通紅,眼淚要掉不掉的,“好,好,謝,謝謝你。”
燕雀輕輕搖頭,這沒什么好謝的,要不是她及時給與的幫助,她現(xiàn)在也不會過的如此輕松。
哪怕是有系統(tǒng)的幫助,她也會在燕子爵府寸步難行。
雙方這番算是正式見過面,燕雀在此稍作停留,就帶著玉璧離開了,“你們舟車勞頓,今日先稍作休息,改日我再來拜訪。”
醉傾城知道一朝一夕的她是不會對自己親近起來,也適當(dāng)?shù)姆艑捫模昂?,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我讓清風(fēng)派人送你?!?p> “不用,我?guī)е耔的?,再說,清風(fēng)公子此時也不適合與我走的太近?!?p> “這是怎么說?”醉傾城奇怪道?
這時清風(fēng)公子站出來道:“最近溫九爺來的頗為頻繁,屬下懷疑他猜到了什么,就變相的與小姐疏遠(yuǎn)了?!?p> “溫九良?他一直都在京城?”
“是的,最近幾日尤其注意小姐的動向,我們的人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