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引蛇出洞
洛嬈的聲音鏗鏘有力,一時間將場上人震懾。
不少人直愣愣盯著洛嬈的方向,驚奇的贊嘆聲不斷:“長公主不愧是長公主,自有一番風(fēng)骨。”
其余人也做感慨:“這些個逃脫的官員估計是慘了,只要是被抓住,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呀!”
烏泱泱的人群角落之中。
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悄悄探頭,眼神逐漸變的陰翳。
放下狠話,因在場人群混亂的緣故,離述野不斷催促:“先行撤退,其余的事情交給本王的人來走?!?p> 不甘心再看一眼,因是依舊無人,洛嬈只得妥協(xié)回程。
回歸到府衙的后方。
洛嬈的心根本無法恢復(fù)平常,才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將在外盯梢的侍衛(wèi)叫至跟前。
“外面是什么情況?”
知曉洛嬈著急,侍衛(wèi)同樣急不可耐,但結(jié)果擺在跟前,他自不敢撒謊。
恭恭敬敬的表明:“公主,現(xiàn)在外面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p> 想法一再落空,洛嬈的心抓撓的厲害,不甘心就此落敗。
洛嬈打起離府的打算。
她心想,若是自己親臨現(xiàn)場,那些背后的走狗,怕是該出現(xiàn)吧!
只想法未曾實現(xiàn),當下被離述野一一斬斷。
像是早就預(yù)料洛嬈的做法,他在后門親自將人逮住。
眼中泛起寒氣,離述野高大的身形堵在木門跟前。
“你現(xiàn)在可是無法無天了不成?本王似乎已經(jīng)和你說過,現(xiàn)在不是你該冒險的時候。”
煩悶的撇嘴,無法外出,洛嬈頓有些縮手縮腳:“我這是擔(dān)心不是?”
她只想出去以身試險,所以說的話一再磕磕絆絆。
拿人沒有辦法,徑直讓在場的人散開,離述野對人語重心長道:“自此之前,你一直在皇宮,未有機會接觸這些。”
“本王不怪你,所以今日,我愿意教你。”
“我......”有些不甘心屈之于此,洛嬈又想爭辯。
離述野為將人控住,只得摁住洛嬈的嫩白的手:“別胡鬧,你身為長公主,學(xué)習(xí)各處禮制,難道到如今,連撒網(wǎng)后需要等待的道理都不懂嗎?”
又做掙扎,突然隱隱約約覺得對面人說的有道理。
洛嬈低頭道歉:“是我冒進?!?p> “無妨!”離述野向來不愿責(zé)備跟前之人,好生牽起洛嬈的手,他輕輕道,“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日再說。”
洛嬈抿唇,安靜的點頭。
回去之后,洛嬈自然無法平靜,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這才勉強睡下。
后半夜,秦述等人回歸。
還未等人上報,洛嬈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秦述裸露的傷口。
眼下一沉,她問:“說!發(fā)生了何事?”
離一不屑解釋,一臉的倨傲。
秦述自覺羞愧,扭頭不說話。
倒是張良局外人,說起來格外的起勁,他一撇胡子,津津樂道:“要不說你們都是年輕人,就是心高氣傲,這下可是好,自己都著道了?!?p> “你能別說了嗎?”
秦述顯然不滿意,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受足委屈。
“呦!”張良且是看著熱鬧,秦述再強硬的話也堵不住他的嘴。
“你自己造孽,還不讓我說?你們這群朝廷的公子哥,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行了!”著急知道情況的洛嬈漠然呵住張良,“到底是何情況?且在本宮跟前你一句我一句,這是在打啞謎嗎?”
“我說,我說?!?p> 張良有些迫不及待:“這位秦家公子覺得王爺身邊的離一侍衛(wèi)武功高強,比自己厲害,心里面很是計較?!?p> 秦述氣的臉一紅:“我沒有!”
離一沒說話,切了一聲。
張良撇嘴搖頭:“這不在路上發(fā)現(xiàn)在逃的縣令,兩個人倒是好,一窩蜂的跑上去。”
“這秦述非得要和離一侍衛(wèi)搶,他還天真的以為縣令沒本事呢!”
再次被戳中傷處,秦述的腦袋高揚一臉不服氣:“那誰知道一個文官有武功的?!?p> “看吧!”張良嫌棄的搖頭,“這個人就是嘴硬?!?p> “再然后呢?”洛嬈已經(jīng)沒有耐煩心將事情再聽下去。
善于察言觀色,張良說話時瞬間加快速度:“縣令會武功,秦大人搶著功勞,結(jié)果反倒是自己被刺殺?!?p> “后面的時候?!睆埩几尚χ斑€是這位離一侍衛(wèi)救的他?!?p> 離一氣死人不償命的橫插一腳:“不過舉辦之勞,你不必感謝?!?p> 秦述瞬間氣的牙癢癢:“那我可真是謝謝你?!?p> 離一挑眉與人示威:“不用謝?!?p> “你!”秦述一臉怨氣,“哼!”
得知全程,洛嬈一再的嘆氣搖頭。
只怪她不便識人,竟沒發(fā)現(xiàn)秦述是如此的幼稚。
“秦述?!甭鍕撇魂幉魂柕男χ澳氵@番行為,可是幼稚的很??!”
“和離一比較,你倒是從何說起!”
至今為止,秦述依舊不服氣:“我乃是金吾衛(wèi)出身,憑什么比不上一個侍衛(wèi)?!?p> “你真以為這是一個普通侍衛(wèi)?”洛嬈一陣嘆氣,那是攝政王身邊的,怎么可能是常人。
秦述本就因受傷的事情耿耿于懷,再被洛嬈,他頓時難以釋懷:“公主,咱們二人才是一起,你為何站在他那邊?!?p> 面上的妥協(xié)并未讓他心中服氣。
自他看來,自己堂堂金吾衛(wèi),斷然沒有輸在離一手上的道理。
知其認死理,洛嬈干脆放棄勸說。
摸了摸鼻子,洛嬈隨意的轉(zhuǎn)移話題:“不是去追他們了嗎?可是有從縣令的口中得知合作的那人是誰?”
剛才還一臉倔強的秦述瞬間收斂表情。
“沒有?!?p> 無論他們?nèi)绾瓮评T,對方都不愿意說。
“要你們有什么用!”心煩氣躁,洛嬈責(zé)備的瞪一眼秦述走出。
秦述頓有些心虛的摸鼻:“公主,等等。”
庭院之中,縣令一臉不服氣的被五花大綁。
他死咬著牙,無論何人問起,皆是一句不言。
離述野面覆冰寒,沉沉道:“坦白,便能活命,若是不說,只能送死?!?p> 就算他們不殺,京都的人也會殺他。
這件事情,這位縣令必然知道。
但離述野終歸想錯,縣令空蕩蕩的大腦無法思慮過深,竟然一臉堅決的表明:“胡說,這是你們騙我的?!?p> 覺人愚蠢,洛嬈嗤笑搖頭: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三天內(nèi)沒有人追殺你,我們自愿放你離開如何?”
此事對于縣長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時狂妄的大笑,他緊著答應(yīng):“這可是你們說的,到時候千萬不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