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嶼熬紅了眼,郁月忙的頭大,何婷把自己能想到的江映書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想了遍,許嘉俊在不斷的懊悔自己當初允許付薈薈那么做的愚蠢舉動。
明明江映書才不見不到24個小時,一群人都差不多快找瘋了。
此時此刻,另一邊月色頂層右側專屬包廂內,江映書神色平靜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
他穿著打扮很休閑,蒼老的臉上笑意和善,一手撐著一根雕刻龍頭的拐杖。
那個龍頭的紋路雕刻得很細,暗金色的,光是看起來那質感就讓人覺得威嚴。
再加上這人的身份,江映書也就顯得有些拘束了。
這是她被帶到這邊來的第二天。
把她帶過來的人說是有人要見她,江映書原本是要走的,不過那人打電話過來說,他是沈舟嶼的爺爺。
江映書一時就這么答應了,在這兒被外面看守的人好吃好喝的供著,除了不讓她碰手機和出去之外,沒什么不好的,其他的東西都給她準備的非常齊全,連換洗衣服和小零食都照顧到了。
怕江映書不舒服,沈老爺?shù)囊暰€就在江映書臉上略一掃過之后就收了回去,而后端起放在面前的杯子,品了口才緩慢開口,
“難怪他小子能看上你。”
“........”
江映書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據(jù)她了解,因為之前沈舟嶼跟家里鬧矛盾,他應該是沒有跟家里說過他們倆的事的,而且她跟沈舟嶼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長,現(xiàn)在就是又緊張又害怕。
“你可以就把我當成個小老頭來相處就好了,不用那么拘束,我年紀大了,對你們的事不會說些什么。”
“那,您想要見我是為什么?”
“想找你聊聊天,聊聊關于江嶼的事。”沈老爺子重重的咳了兩聲。
江映書接著就看見站在他身后的人忙拿出了一個盒子出來,里面是數(shù)不清的白色藥片。
看著他熟練的從里面拿出一片藥出來,然后再就著面前的水喝下。
穩(wěn)了穩(wěn)才又開口,
“我怎么說也是個做家長的,江嶼他爸媽走的早,這幾年就只有我在帶他,不過這孩子小時候沒有養(yǎng)在我的身邊,性子又孤僻,所以我跟他的關系多少有些生疏。”
“爺爺,您沒事吧?”江映書比較擔心剛才他咳的兩聲,還有熟練吃藥的動作。
她知道沈舟嶼的家在京市那邊,也就是說,他要過來也得坐幾個小時的飛機,老人家的身體基本上都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沒事,老毛病了?!鄙蚶蠣斪勇冻隽诵牢康男Γ珠_口,“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家的情況,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你看我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產(chǎn)業(yè)那邊靠我是撐不了多久了,最后這個重擔只能落在他的肩膀上?!?p> “他說過些?!苯硶虼?,她還記得當初沈舟嶼是跟她一樣被迫選擇了自己不喜歡的專業(yè)讀書,可沒想到背后竟然是這么大的壓力。
他比她更沒得選擇。
江映書頓了兩秒,“爺爺,雖然我跟江嶼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不愿意承擔責任的人,誰都有個接受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