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梅的葉子也可以吃,我?guī)闵蠘淙フ獛灼??!敝x書白不等束寧回應(yīng),摟著束寧纖細的腰身,直接飛身上樹。
“……”恰恰爾也緊隨其后,飛身一躍,跳上了樹。
“吱吱吱”似胳膊粗壯的樹枝,難以承受三個人的重量。
恰恰爾不得不在還沒有站穩(wěn)的情況下,又跳了下來!恰恰爾站在地上向上望,見謝書白樓著束寧的腰,一股醋意在心里無限升騰。但他最怕的還是謝書白會傷害束寧!
“你嘗一嘗,仙人梅的葉子清甜可口,放在嘴里不嚼,還有些爽意。”謝書白摘下一片葉子,送到束寧的嘴邊。
束寧的身子輕輕的向后仰,伸手接過葉子,看了看,見毛絨絨翠綠的葉子上有三道深黃色的葉脈,順著葉脈到葉子的尖部,有一個似水滴,凸出的小葉子。
小葉子翠綠圓潤,小葉片連接著大葉片,一大一小似母子倆。
“不敢吃?”謝書白又摘下一片葉子,放到嘴里,感嘆道“甜美的感覺真好!”
束寧慢慢的將葉子放到嘴里,清潤甘美似一股清泉,在嘴中流竄。
“這葉子比果實還要鮮美多汁,不過仙人梅有緊實之感,圓潤、豐滿、滑嫩,你在嘗一嘗仙人梅?!敝x書白又摘下一個果子,送到束寧嘴邊。
束寧接下果子,咬了一口,仙人梅如桃子鮮美,如杏子甜美,如枇杷甘甜。束寧從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梅子!
“好吃嗎?”謝書白又摘下一個,放到束寧的手中。
“仙人梅”束寧好像知道為何叫仙人梅了,仙山神島之上,奇樹異果數(shù)不勝數(shù),卻沒有一顆樹的果實口感層次如此豐富,葉子又如泉水甘甜,引世人驚嘆,仙人駐足。
恰恰爾見束寧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心里卻旋動著不安的情愫。
不過,恰恰爾喜歡看束寧笑,希望束寧笑,即使不是對自己笑!
恰恰爾只希望謝書白對束寧的好是發(fā)自真心的!
束寧從樹上摘下幾個仙人梅,又摘了幾片葉子,對謝書白說道“帶我下去吧!”
“你不想跟我在這里多呆一會兒嗎?”謝書白試探道。
“……”束寧見謝書白變得有些油滑,直接拒絕道“不想,太高了,帶我下去。”
“你和我兩個人,站在這里,可以好好聊聊未來?!敝x書白展現(xiàn)出迷人的笑容。
“站在這里我害怕掉下去,怕是沒有未來?!笔鴮幓氐馈?p> “有我在,怎么會讓你掉下去呢?”謝書白又緊緊的將束寧摟在懷里。
“我想下去,帶我下去吧!”束寧又鄭重的說道。
謝書白笑道“你若不想,我就帶你下去好了。”
束寧在下來的第一時間,將手心里的葉子遞到恰恰爾嘴邊,說道“這葉子異常水潤、鮮美,你嘗一嘗?!?p> 恰恰爾直接張開嘴,將葉子放在嘴里,驚喜的看著束寧。
“好吃嗎?”束寧問道。
“好吃”恰恰爾點著頭回道。
束寧把手中的果子和葉子都給了恰恰爾。
恰恰爾又把手中又大又紅的仙人梅送到束寧的嘴邊,說道“我們不如在這里歇一歇”
束寧接過仙人梅,對恰恰爾說道“我不累,我們越過前面的山丘,在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p> “好”恰恰爾第一時間回應(yīng)道。
謝書白搖著手中白扇,走到束寧面前,很自然的替束寧撥開嘴角邊粘黏的一根發(fā)絲,深情的看著束寧說道“天氣熱,我們不如在這里歇一歇在走,你覺得如何?”
束寧微微一笑,回道“也好”
“……”恰恰爾的心莫名的抽搐起來。
恰恰爾見謝書白和束寧肩并肩做在一起,壓下心中醋意,走到束寧的另一側(cè),安靜的坐了下來。
熾熱的陽光打在恰恰爾半個身子上,一半隱藏在樹影之下,一半暴露在陽光之下,像極了現(xiàn)在的心情,一半焦灼不安,一半順其自然。
恰恰爾希望自己能永遠的陪伴在束寧身邊,甚至很想將自己的愛意明明白白的說出口!其實,他把自己的愛,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展現(xiàn)出來,沒有一絲隱藏。
恰恰爾在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出自己的愛,卻明顯的感覺到束寧對自己的冷淡與疏遠!
即使感受到冷淡與疏遠,恰恰爾還是想要陪在束寧身邊,因為恰恰爾覺得束寧需要自己,只要束寧需要,恰恰爾就會一直陪在束寧身邊。
現(xiàn)在的恰恰爾有一種不安,他覺得束寧不在需要自己!
恰恰爾倔犟的直視太陽,強烈的陽光直接將恰恰爾的眼睛刺痛,焦灼的痛感,讓恰恰爾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之中有一個極小極小的光亮。
亮光在閃耀,像千里之外的星辰。當(dāng)亮光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黑暗之中,黑暗占據(jù)恰恰爾的整個身心之時,恰恰爾聽到束寧的聲音“我們走吧!”
束寧不喜歡浪費時間,歇了一小會兒,站起身來,見恰恰爾神色有異,又對恰恰說了一遍“我們走吧!”
恰恰爾聽到束寧的聲音,眼中的光亮又一點一點變大,大到?jīng)_破恰恰爾眼睛,又變成一片漆黑。
“啊……”恰恰爾不自覺的喊了一聲。
“你怎么了?”束寧問道。
恰恰爾捂著自己左眼,回道“我沒事”
“……”束寧蹲下身,靜靜的看著恰恰爾。
恰恰爾慢慢的睜開左眼,眼睛被刺的疼痛難忍,眼前一片灰暗,什么都看不見了!
不過還好,右眼可以清晰的看見束寧擔(dān)心的模樣。
“我沒事”恰恰爾佯裝沒事的樣子,站了起來。
三個人一直向前走,忽高忽低,呼輕呼重,婉轉(zhuǎn)悠揚的簫聲,回蕩在三人耳邊。
三個人竟然不自覺的順著簫聲,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只見一個身穿紅袍的男子,盤坐在墳前。
男子雖然聽到三人的腳步聲,卻沒有理會三人。
簫聲空宛靈動,凄涼憂傷,不自覺的勾動心底的悲傷與遺憾。
當(dāng)簫聲停止時,男子對著墳?zāi)拐f道“我該走了,以后可能不會再來看你了?!?p> 男子將自己腰間的玉佩,埋在墳前,又說道“我讓它陪著你可好?”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打量束寧、恰恰爾和謝書白三人。最后回頭又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墳?zāi)埂?p> 墳?zāi)骨皼]有墓碑,就連墳?zāi)挂菜菩⊥涟粯?,怕是被雨水沖涮幾回,就會變成平地!
紅袍男人將手中的玉簫藏到寬袖之中,對束寧三人說道“請止步,不要在上前一步,別打擾到她?!奔t袍男人說完直接急急的離開。
當(dāng)三人轉(zhuǎn)身看向紅袍男人的身影時,發(fā)現(xiàn)從樹林之中走出一名女子,女子懷有身孕,走得卻不慢,緊跟在紅袍男人身后。
三人也隨后離開,回到原來的大路上,一直向前走。
天色已黑,見前面有幾戶散亂的人家,恰恰爾敲響一戶最近亮燈人家的門,說道“我們?nèi)耍愤^此地,天色已晚,可以在此借宿一宿嗎?”
“家里貧寒有病人,留不了,你們另尋他處吧!”不等開門,直接拒絕道。
三人只好敲響另一戶人家的門“路過此地,想借宿一夜?”
“家里人多,沒地方睡,你們另尋他處吧!”一個粗啞的聲音拒絕道。
當(dāng)三個人轉(zhuǎn)身時,正好碰上回家的紅袍男人。
“……”紅袍男人在灰黑的夜色下,認出三人。
“呼呼呼”
“呼呼呼”
“呼呼呼”一聲接這一聲粗重的呼聲,從不遠處傳來。
“跟我進來吧!”紅袍男人聽到聲音后,對三個人說道。
束寧、恰恰爾和謝書白三個人聽到“呼呼呼”異聲時,不禁向四周張望。又聽道紅袍男人留宿,有些意外!
“這是我家,進去吧!”紅袍男人催促道。
“多謝”恰恰爾說完,走進紅袍男人的家。
當(dāng)紅袍男人進屋點燃蠟燭時,紅袍男人身后的女人,突然驚訝的說道“悅哥,她長的好像姐姐。”
“像又不像!”悅哥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束寧。
“是啊!仔細一看又不像!”女子又對悅哥說道“天才見黑,怨鷹就出來了!”
“出來也好,最好能帶我去看你姐姐?!睈偢缙谂沃c英妹團聚。
“你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里怎么辦?”女人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有些慌張的問道。
“離開這里”悅哥冷漠的說道。
“我不會離開這里,不會一個人離開這里,要離開這里也是要和你一起離開?!迸藞远ǖ幕氐馈?p> “我不會離開這里,永遠不會離開這里?!睈偢珉m然不會再去看英妹,但他會在這里一直陪伴著英妹。
“那我也不會離開這里”女人撫摸著大肚子,又說道“我們一家三口永遠也不離開這里?!?p> “一家三口……”這對悅哥來說很是諷刺!
“你不是說要與我好好的過日子嗎?”女人輕聲說道。
“清兒,我跟你姐姐說不會再去看她,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我說話算話?!?p> “悅哥,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女人憧憬起來,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悅哥的眼里能有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