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無尾魚吞水布雨,一系列迷之操作,束寧有些茫然,它是在以一己之力,想要改變這百里旱地嗎?不過無尾魚做到了!
束寧聽師父講過不少,天上地下的神獸異猛,像無尾魚這樣可吞水吃石,身發(fā)五彩,奇能如神的異獸,能力并不在也鴻、治鳩之下,可是為什么自己從未聽師父說過它!
束寧慶幸無尾魚不是性情暴虐,兇殘弒殺的兇獸!否則怕是這世間之患!
“啵啵?!睙o尾魚飛回來時,見束寧四人還躲在樹上,不禁蠕動兩腮短須,不解道“她們怎么不下來!難道是被我威猛霸氣的英姿,震撼到了!難道我英勇無雙的身影將她們嚇傻了!”
“啵啵啵”無尾魚落在地上,仰望四人,叫到“下來呀!地上已無水,怎么還躲在大樹之上!”
“我到要看看樹上有什么好玩的!”無尾魚見四人不理自己,飛身跳到大樹之上,見恰恰爾緊緊的摟抱著束寧的腰身,心想“怪不得你不愿下來!想趁機(jī)占恩人的便宜!”
無尾魚跳到恰恰爾和束寧兩個人面前,硬生生的擠進(jìn)兩個人的中間,用自己圓潤的身體,將兩個人分開。
“啵啵?!睙o尾魚身體一拱,將恰恰爾拱下樹,心道“下去吧!恩人的腰你也抱了半天了,還沒抱夠嗎?”
“……”束寧見恰恰爾突然失去平衡,從樹上掉了下去,擔(dān)心的向下張望,一時竟然忘記,這區(qū)區(qū)十多米的高度,對恰恰爾來說跟不算什么!
“啊……”束寧在向下張望時,身體向前傾斜,手中拉拽的樹枝突然折斷,束寧沒有一點(diǎn)防備,跟著恰恰爾從樹上掉了下去。
此時,剛站穩(wěn)的恰恰爾抬頭見束寧也從樹上掉下來,及時伸手接住束寧。
當(dāng)束寧被恰恰爾接住時,束寧緊緊的抱住恰恰爾的脖子,感受著自己的心跳,跳漏一拍的慌張!眼淚竟然在眼角處流動,束寧驚恐不安的想“自己何時變得這樣貪生怕死、虛弱無能了!”
束寧外表雖然表現(xiàn)的異常冷靜,可是內(nèi)心卻猶如波濤洶涌。束寧討厭現(xiàn)在無能懦弱的自己,覺得自己在也做不回以前那個,堅毅勇敢、無所畏懼的自己!現(xiàn)在的自己,會怕疼、怕失去,更怕死!會不安、會茫然、更會不知所措!
師父……束寧討厭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束寧努力的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努力壓制內(nèi)心的不安!
“啵啵?!痹趺磿@樣!無尾魚見恰恰爾和束寧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眉眼有情,嘴角有意,見兩個人像是定格在原地,一動不動,四目對視,不愿分開的模樣,無趣的轉(zhuǎn)身,心想“難道恩人是故意掉下來的!在樹上沒有抱夠,假意掉下來,繼續(xù)抱在一起!”
無尾魚搖著大頭,又跳到歡顏的肩膀上,心想“你們兩個人不會也跟他們一樣,想在這樹上過二人世界,不愿下去吧!”
歡顏見到無尾魚,拍了拍無尾魚的腦袋,撫摸無尾魚光滑細(xì)膩的身體,說道“你的本事不小??!能吸水吐雨,普降甘霖,堪稱雨神??!”
“啵啵?!蔽铱刹幌氘?dāng)雨神,除了下雨什么都不會!無尾魚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歡拘束無聊的生活。
無尾魚突然想起千萬年前,東王公還曾想封自己為金步侍衛(wèi),成為東王公十二侍衛(wèi)之一,此等榮耀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無尾魚卻因為自由拒絕了東王公!
無尾魚傲嬌的跳動著身體,不屑雨神的稱號。
歡顏見無尾魚傲嬌冷萌的模樣,一下子將無尾魚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無尾魚光滑的魚鱗,問道“你的肚子這么小,怎么裝得下一泥水池水!”
“肚子小,能裝乾坤,你腰間的乾坤袋,不也是如此嗎?”無尾魚跳出歡顏的懷抱,它不喜歡別人把自己當(dāng)寵物來看待,更不喜歡別人抱自己。
“哎……”歡顏想抓住跳出自己懷抱的無尾魚,不料腳下一滑,差一點(diǎn)掉了下去,還好謝書白及時拽住歡顏的胳膊,不過歡顏不喜歡謝書白扯拽自己,直接甩開謝書白的手,跳了下去。
“……”謝書白隨后也跟著跳了下來。
“咳咳咳咳咳咳”束寧回過神來,推開恰恰爾,手捂著嘴角,又不斷猛烈的咳了起來。
“喝口水”恰恰爾急忙解下腰間水壺,遞到束寧面前。
束寧喝了一口水,又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冷,雙手抱肩,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恰恰爾詢問束寧。
“好冷”束寧冷得渾身打顫,不由自主的將身體卷縮在一起。
恰恰爾也不顧什么男女之防,脫下自己的衣服,赤裸上身,將自己的衣服裹在束寧的身上,對歡顏和恰恰爾說道“我去拾一些干柴,你們照顧一下她。恰恰爾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束寧,又對歡顏說到“照顧好她?!?p> “姐姐,你靠在我的身上,我抱著你就不冷了。”歡顏在恰恰爾走后,蹲在束寧面前,緊緊的抱住束寧,又說道“姐姐真的好瘦,像你這樣瘦弱的人,來一場大風(fēng)都能把你刮上天!姐姐以后可要多吃飯,多吃肉,要不然就要成風(fēng)箏了!”
歡顏見束寧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拍了拍束寧的肩膀,束寧緩慢的睜開眼睛,半耷著眼皮,看了一眼歡顏,說道“我好冷”
“抱緊我”歡顏緊緊抱住束寧,對謝書白說道“你傻站著干什么呢?你趕緊在附近尋一些干柴,先把火點(diǎn)起來。”
謝書白習(xí)慣性的抬起手,手中卻沒了白扇,只好將手端在胸前,說道“我們應(yīng)該帶她進(jìn)城,求醫(yī),再耽誤下去,怕是……”不等謝書白說完,歡顏“呸”了一聲,說道“怕什么……烏鴉嘴,你最好少說話多干活?!?p> 謝書白臉掛笑意,又繼續(xù)說道“有些話還是要說,有些活干了也白干。”
“別沖我笑,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個奴仆,最好以后在主人面前別開口說話,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歡顏見謝書白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又說道“一個月零兩天!”
“……”謝書白慢慢收起笑意,轉(zhuǎn)身欲要離開。
“怎么,你連一天奴仆都做不了,就要著急離開嗎?”歡顏反而希望謝書白說話不算話,馬上離開自己的視線才好。
謝書白嘴角輕輕上揚(yáng),回道“我去拾一些干柴?!?p> “不用了,我要帶姐姐進(jìn)城求醫(yī)。”歡顏對謝書白說道。
“啵啵啵”無尾魚覺得這兩個人的對話很好笑!不禁在一旁看熱鬧。
歡顏將束寧扶了起來,對謝書白說“你傻愣在那里干什么,快過來幫忙啊!怎么一點(diǎn)眼力見都沒有!”
謝書白走到歡顏面前,問道“干什么?”
“干什么?你……你沒看見姐姐走不了路嗎?你把她抱起來,抱著她進(jìn)城求醫(yī)啊?!睔g顏沒有多想,直接說道。
謝書白遲遲沒有伸手去抱束寧,歡顏只好將束寧移到謝書白的懷里,吩咐道“快點(diǎn),抱姐姐走阿!別在耽誤了姐姐病情!”
正在謝書白難為之際,謝書白聽到恰恰爾的腳步聲,對歡顏說到“有人抱她了,何必非要讓我抱她走!”
“有人抱她,人呢?”歡顏問道。
“在你身后”謝書白說道。
歡顏轉(zhuǎn)身向后,見到恰恰爾的身影,又問道“你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奴仆,你是我的奴仆,我說什么便是什么!你難道忘記了嗎!”
歡顏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奴仆是什么意思,不用我解釋吧!”歡顏心想“叫你高傲自大,非得把你治的服服貼貼才好!”
謝書白又怎么不知道奴仆是什么意思,只不過謝書白并不想伸手去抱束寧而已,故意拖延時間,等恰恰爾回來。
恰恰爾走了過來,見束寧緊閉雙眼,倒在謝書白懷中,扔下手中干柴,問道“她怎么了?你們要帶她去哪?”
“姐姐幾乎一直在咳,我怕她的病情嚴(yán)重難治,想帶姐姐去城里尋醫(yī)?!睔g顏回道。
恰恰爾見束寧憔悴痛苦的面容,心想“不能在耽誤了!”恰恰爾抱起束寧,說道“我們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