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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如一夢

花胡子老頭

仙如一夢 春天巧巧 2574 2024-03-20 16:51:13

  五個人在山坡上又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天剛亮,天涯海海一個人悄聲離開。

  白江江迷糊中見天涯海海離開,對束寧三人喊道“她走了”

  束寧四人起身跟隨。

  “好冷!”白江江雙手抱膀,低頭前行。

  在冷風(fēng)中,謝書白竟然手執(zhí)白扇,輕搖與于胸前。

  白江江見狀不禁開口問道“你不冷嗎?”

  “冷風(fēng)刺骨,骨抖心顫,又怎一字說得?!敝x書白回道。

  “那你還搖扇?”白江江不解的問道。

  搖扇對于謝書白來說已經(jīng)是一種習(xí)慣性的動作,跟冷熱無關(guān),跟心情有關(guān)。

  “海?!笔鴮幰娞煅暮:W叩綉已逻吷?,嚇了一跳,立馬驚慌失措的喊道“海海,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動?!?p>  束寧四人跑到天涯海海身后時,聽到天涯海海開口感嘆道“站在這里感覺一切都沒有變?!?p>  束寧走到天涯海海的身旁,輕輕牽起天涯海海的手,說道“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說,我會一直陪著你?!?p>  恰恰爾害怕天涯海海和束寧兩個人掉下懸崖,立馬上前緊緊的牽住束寧的手,三個人并排站立在懸崖邊上。

  天涯海海感受著束寧手心之中的溫度,扭過頭看了一眼束寧,嘴角掠過一絲苦笑“束姐姐,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天涯海海想跳下懸崖,一了百了。但是,當(dāng)天涯海海站在懸崖邊時,又打消了輕生的念頭。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放不下自己身邊的親人。

  束寧見天涯海海眼里失去了以往的光,失去了曾經(jīng)靈動、活潑、開朗的模樣,不禁深吸一口氣,對天涯海海說道“活著不需要意義,需要勇氣?!?p>  “勇氣……”天涯海海沒有勇氣回九爾山,沒有勇氣站在母親面前。她害怕……怕夢里的一切都成真……

  “別做傻事,你還有家可回,你還有親人可見,你在害怕什么?你害怕的只不過是你自己所想,并非事實(shí)。”束寧看了一眼恰恰爾,從恰恰爾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抬起雙手,捧起天涯海海的臉,又問道“活著并不是因?yàn)樽约簱碛幸粡埰聊樀?,才活著!爹娘疼愛子女也不是因?yàn)樽优缁ㄋ朴竦哪?!真正關(guān)心你,疼愛你的人,不會因?yàn)槟愕哪樁淖?。你所害怕的事情其?shí)都不存在,莫要自毀?!?p>  “……”天涯海海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化束寧所說的話。

  此時,白江江對天涯海海說道“這里風(fēng)大,受了寒就不好了,我們不如去旁邊的樹林里說話?!?p>  天涯海?;仡^問道“你要同我說什么?”

  “我……”白江江一時語塞,不知要說些什么。

  “跟我走”束寧又牽起天涯海海的手,半拉半拽,將天涯海海拉到樹林里。

  當(dāng)五個人剛走進(jìn)樹林之中,就聽見“誒呦”一聲,身音沙啞慌亂。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時,一張大網(wǎng)從天而降。

  恰恰爾和謝書白兩個人幾乎同時伸手,一人掌中生火,燒毀掉落在身的網(wǎng)繩。一人揮扇如刀,割斷裹身的網(wǎng)繩。

  兩個人又同時跳出繩網(wǎng),見束寧、天涯海海、白江江三人被困于繩網(wǎng)之中,兩人立即聯(lián)手拋火揮扇,將繩網(wǎng)燒砍的七零八碎。

  “哎呦!我的網(wǎng)……呦!”沙啞之聲在五人,耳邊回蕩。

  “出來,莫要裝神弄鬼?!敝x書白喊道。

  “說誰是鬼,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爺爺我是誰!”一個花胡子老頭,從一顆大樹上跳了下來。

  不等束寧五人看清老頭的模樣,花胡子老頭先是跳到謝書白面前,說道“小白臉,你可見過我這樣的鬼?”

  隨后,花胡子老頭又跳到束寧面前,發(fā)出“嘖嘖嘖”之聲“可是仙女下凡?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花胡子老頭斜身一閃,又跳到恰恰爾面前,見到恰恰爾的那一刻,不禁眼前一亮,仔細(xì)打量恰恰爾,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恰恰爾的肩膀,嘀咕道“這身板真結(jié)實(shí)??!適合做我徒兒!不錯,不錯!”

  花胡子老頭又跳到天涯海海面前,不由一愣,說道“誒呦,好奇心太重了,太重了,被窩子蘑的毒液傷著了吧!可惜了,可惜了!”

  花胡子老頭又跳到白江江面前,搖了搖頭,嘀咕道“這小身板,弱不禁風(fēng),不中用,不中用!”

  待花胡子老頭把束寧五人挨個打量完,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自己親手編制的繩網(wǎng),對五個人喊道“你們壞了我的好事,壞了我的好事!”

  五人同時打量眼前人,只見花胡子老頭發(fā)髻上亂纏著一根細(xì)長的樹藤,樹藤上有幾片已經(jīng)發(fā)黃的樹葉,在樹藤之上搖搖欲墜。

  花胡子老頭額頭飽滿,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厚實(shí),嘴角處有一顆黑色大痣。痣上有兩根分別向兩邊翹起來的白毛,十分惹眼。

  “看什么看,你們得陪我的繩網(wǎng)?!被ê永项^對謝書白幾人喊道。

  謝書白手搖白扇,不緊不慢的對花胡子老頭說道“你用兇網(wǎng)襲擊我們一行人,何故讓我們陪你兇網(wǎng)?看你面相似知理之人,說起話來又怎么是這般蠻橫無理之人?”

  “小白臉,你莫要胡說八道,顛倒黑白,你竟然說我蠻橫無理?是你們闖入我早已經(jīng)設(shè)好的機(jī)關(guān)之中,放走褚橙獅,毀我繩網(wǎng),害我白忙一場。陪我繩網(wǎng),陪我褚橙獅,否則要你們好看?!被ê永项^在謝書白面前跳來跳去,一刻也不曾停歇。

  謝書白聽到褚橙獅三個字,環(huán)顧四周,只見樹木稀疏,林窄狹小,說道“褚橙獅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花胡子老頭一聽,圍繞著謝書白轉(zhuǎn)了一圈,說道“有些見識,知道褚橙獅的人并不多?!?p>  “老爺子你剛才所說的窩子蘑?可有解藥?”束寧走到花胡子老頭身旁問道。

  花胡子老頭像個兔子一樣一蹦一跳的跳到束寧面前,撇了一眼天涯海海,想了想,對束寧說道“窩子蘑沒有解藥,不過九爾山中的子銀草籽可緩解窩子蘑的毒性?!?p>  天涯海海一聽,九爾山的子銀草籽可緩解毒性,自己的臉有救了,有些激動的轉(zhuǎn)身看向花胡子老頭,問道“你確定子銀草籽可解毒?”

  “你這丫頭,竟然質(zhì)疑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被ê永项^最不喜歡被別人質(zhì)疑。

  “多謝老爺子相告”束寧在一旁感謝道。

  花胡子老頭看向束寧心想“人美心嘴甜”不禁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搖頭晃腦的說道“難,難,難。”

  “難,有何難?”束寧見狀,不禁問道。

  “子銀草籽雖能有效的緩解窩子蘑,不過九爾山,一般人可進(jìn)不去!”花胡子老頭回道。

  束寧微微一笑,看向天涯海海。

  花胡子老頭臉色一轉(zhuǎn),嘴角一歪,又對謝書白等人說道“你們想好要如何陪我的損失了嗎?”

  “你又要如何陪我們的損失?”謝書白學(xué)著花胡子老頭的模樣反問道。

  “你們有何損失?”花胡子老頭又跳到謝書白面前。

  “我們毀網(wǎng)只是自保之能,但是我們一行人卻被你的行為驚嚇過度,差一點(diǎn)失去小命,你說要如何安撫我們?”謝書白問道。

  “驚嚇過度是什么意思?”花胡子老頭心想“這小白臉倒是能說會道。”

  “字面意思,我們被你嚇到了!想討點(diǎn)壓驚湯喝。”謝書白說的很直白。

  花胡子老頭聽后,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蹦。

  束寧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待花胡子老頭笑夠后,說道“小白臉你的膽子倒是大,頭一次有人向我賀大石討要壓驚湯喝。”

  謝書白并不接話,輕輕搖動手中白扇,心想“一把年紀(jì)了,似兔子一樣跳來跳去,更似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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