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哥哥們的朋友,哥哥帶他們?nèi)ヒ姼赣H大人?!倍缍挷徽f,站在青原旁邊,將謝書白擠到一邊。
青原根本拒絕不了哥哥們的好意,只好跟著哥哥們一起去見父親大人。
當(dāng)恰恰爾見到國師時(shí),說出自己想見管彌章和留宿在國師府等束寧的想法,沒想到國師竟然沒有一絲為難,很痛快的答應(yīng)恰恰爾幾人留住在國師府的請求,還說會傾國師府之力,尋找束寧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國師更是說到做到,帶著恰恰爾第一時(shí)間去見了管彌章。
“在下恰恰爾拜見國主?!鼻∏栐谝姷焦軓浾聲r(shí),見管彌章高高在上,比以前更加嚴(yán)肅冷傲,自知身份有別,便恭恭敬敬的行禮作揖道。
“你我什么時(shí)候這么生分了!”管彌章立馬走上前,對恰恰爾說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恰恰爾禮貌的回應(yīng)道。
“昨天之事我以聽說”管彌章從腰間拿出一枚金牌,對恰恰爾說道“有此牌,從今以后無人敢在攔你!”
“多謝”恰恰爾對于昨天之事并未放在心上,見管彌章手捧金牌,知管彌章的一番好意,所以欣然接下。
國師見狀,不禁臉露慈容,心想“國主果真是有情有義之人!國之大幸!”
“我找國主是有事相商!”恰恰爾直接說明來意。
“恰兄,你我以兄弟相稱即可,又何必與我生分!”管彌章總是在寂靜的黑夜之中,圓睜雙眼,一遍一遍的回憶過往!
“好”恰恰爾是豪爽之人,見管彌章稱自己為“恰兄”隨即無所顧忌的改口為“管兄”
這一句“管兄”似乎讓管彌章又回到過往!
管彌章退下身邊宮女侍衛(wèi)后,國師見狀,有自知之明,也主動退了出去。
“恰兄有何事要與我相商?”管彌章問道。
恰恰爾將與束寧離散之事說與管彌章聽。
管彌章聽后,開口承諾道“只要她在浦齊國的勢力范圍內(nèi),我一定會舉全國之力找到她。”
“多謝”恰恰爾拱手相謝。
“謝什么?我的朋友不見了,難道我會坐視不管嗎?”因?yàn)橐煌?jīng)歷過生死,所以已經(jīng)成為彼此生命中的重要存在。
“來人,去把奇將軍喚來。”管彌章對著門外大喊道。
“是”門外侍衛(wèi)聽到后,立即回應(yīng)道。
一盞茶的時(shí)間,奇將軍趕了過來,站在門外,見到國師后,立馬問道“國師大人今天怎么過來了?”
“你進(jìn)去就知道了!”國師回道。
奇將軍禮貌性的微微一笑,隨即對著門口行禮作揖,輕聲問道“不知國主喚我何事?”
“你進(jìn)來吧!”管彌章知奇將軍和恰恰爾有誤會,所以特意喚奇將軍過來。
當(dāng)奇將軍走進(jìn)來時(shí),見恰恰爾站在國主身旁,不禁一愣,心想“是他!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難道是……”奇將軍立馬回頭看了一眼國師,心想“他竟然能讓國師親自帶他入宮!他著實(shí)是不簡單啊!真是小瞧了他!”
“奇將軍,我給你介紹一下?!惫軓浾鹿室獯舐曊f道“他是我的朋友,意可稱為兄長。你可知道了?”
奇將軍此時(shí)額頭已經(jīng)冒出細(xì)密的汗珠,心想“國主這是在也怪我呀!”
“怎么不說話?”管彌章見奇將軍不說話,直接問道。
“國主,請恕我眼拙!”奇將軍撲通一聲半跪在地。
“奇將軍,這是何意!快起來?!惫軓浾律锨皩⑵鎸④娎似饋?,又開口說道“有一件事,還需要奇將軍去辦!”
“單憑國主吩咐”奇將軍回道。
“尋人”管彌章說道。
“尋何人?”奇將軍問道。
管彌章又叫來十名畫師,繪畫出束寧模樣百十余幅。
管彌章讓奇將軍帶著畫卷,將士兵分為大小數(shù)十隊(duì),從浦齊國國內(nèi)開始向外擴(kuò)尋。
“恰兄不必著急,想必過幾日就會有消息了?!惫軓浾乱娗∏柮碱^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又說道“我們好久不見,不如你我今夜痛飲一杯如何?”
“好”恰恰爾并不像其他之人,將管彌章看作國主,一步也不敢逾越。在恰恰爾心里,管彌章身份雖然改變,但是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gè)患難同行之人。
兩個(gè)人把酒言談,無比暢快,仿佛回到篝火旁,回到最初相識之時(shí)。
自從管彌章當(dāng)上了浦齊國主,夜不能寐,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出同恰恰爾、束寧、天涯海海幾人游歷山河之時(shí)所發(fā)生的種種事件!感覺那時(shí)候的自己才是真的自己!管彌章并不喜歡王座,不喜歡整日待在皇宮之中,感覺自己是困在籠子里的鸚鵡,整天學(xué)著怎么樣做一個(gè)合格的王!
管彌章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不過是一個(gè)坐在國堂之上的傀儡!坐著自己不喜歡的一切!沒有一絲自由可言!
管彌章常常在想,如果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樣游歷在世間的山水之中該有多好!
可是……沒有如果……就算是在重新來過,自己也會再一次選擇走上這一條路!
“恰兄,你能跟我講一講你我分開后,你所經(jīng)歷的事嗎?”管彌章問道。
“可以”恰恰爾放下酒杯,沒有任何隱瞞,想起什么就說什么,同管彌章一直聊到了天亮。
天亮之時(shí),門外的宮女侍衛(wèi)不敢打擾,只好在門外等候。
待到太陽升到正空之時(shí),管彌章也只是叫人更換了熱酒和菜食。
待到晚霞漫天之時(shí),管彌章透窗而望,聽回味著恰恰爾說的那些奇人異事,不禁向往,開口說道“真奇、真好……自由真好!可以站在其中,成為故事!”
恰恰爾看出管彌章內(nèi)心的掙扎與痛苦,對管彌章說道“自由與故事無關(guān),故事本身是限制!”
“故事本身是限制……”管彌章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恰恰爾,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就是要暢快的喝”恰恰爾直接拿起酒壺“咕咚咕咚咕咚”直接將酒壺里的酒,直接倒入自己的口中。
“來人,上酒,上大碗?!惫軓浾潞暗?。
門外的宮女侍衛(wèi)聽到后,一點(diǎn)也不敢耽誤,直接取酒抱碗。
“恰兄,我們今天一定要喝個(gè)痛快?!惫軓浾聦η∏栒f道。
“好,喝個(gè)痛快!”恰恰爾回道。
兩個(gè)人一碗接著一碗,一壺接著一壺,一壇接著一壇,喝的那叫一個(gè)痛快。
“我哥他在里面?”管霓苒聽到大臣議論國主早朝不上,在王宮里跟人喝酒,覺得這不似哥哥往日做派,特意趕來想看一看。
“回公主殿下,國主在里面?”守門宮女回道。
“國主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宮女見公主欲要推門而進(jìn),立馬阻攔道。
“我也不行嗎?”管霓苒反問道。
“這……國主吩咐誰也不許打擾……”宮女知道,國主對公主一向疼愛寵溺,所以此時(shí),不知該不該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