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一閃而沒的任守信后,尚海山的視線又轉(zhuǎn)向了距離擂臺不遠的謝山,將關(guān)懷的目光收起之后,轉(zhuǎn)身便向臺下極其規(guī)范的施了一禮。至于任守信留下的五丹旗,他連看都沒看。
“尚海山還請各位指教。“
“尚師兄,好樣滴,十一院,威武!”
隨著臺下人群中一陣零星的叫好聲,一道身影‘擠’出人群后,便略顯吃力的躍上擂臺。
左晟有些愣了,看著臺上那胖墩的體型和憨厚的面容后不由在發(fā)出一聲感慨。這水還真深啊。
尚海山的實力和修為在左晟的眼中,屬于筑基中期大圓滿之列。眼下這位胖子比起尚海山來明顯還要高出一籌,左晟直接就將胖子列入了中期巔峰層次,這和他明面上的修為已經(jīng)相差不遠了。
“我去,張雷?我說這么多年怎么沒見這小胖子,沒想到竟然還在門徒之列藏著…哎,以前是心不如人,現(xiàn)在連實力修為也不如了,早知道現(xiàn)在如此,當初就該跟著修煉瘋子繼續(xù)呆在九十八號大院了。
“前院九十八號張雷向尚師兄討教,不知尚師兄可用武器否?”
攀爬上臺的張雷似乎在回應(yīng)臺下一般,一邊行禮,一邊臉色和藹的說著,那聲音就像犯錯誤的小孩一樣,要多怯懦就有多怯懦。
“…張師兄客氣,在下就用劍和張師兄切磋吧,還請手下留情?!?p> 見到一臉憨厚的張雷,尚海山不由自主的警覺起來,修仙界的胖子大都是大智若愚聰明人,一般不招事,也不惹事,更別說出風頭,現(xiàn)在看起來,對方明顯是有想法的。聰明不僅只有自己表兄弟兩個,加上眼前這位看不透深淺的張雷,已經(jīng)四人了。
“尚師兄盡管放心,這就是在下的武器。防御類的,呵呵。長老,可以開始么?”
你妹的,還有什么稀奇我沒見過啊,今兒真是開眼界了。
看到張雷拿出類似門板的防御武器后,宗門長老似乎也愣了一下,差點沒忍住就笑噴了。
“開。。開始。”
“叮,呼?!?p> 隨著一聲金屬音響起,臺下的人就見到尚海山持劍暴退的身影,地面上瞬間就出現(xiàn)兩道明顯的劃痕。
“好強的反震之力…。。好深厚的實力。高手!”
見到尚海山腳下出現(xiàn)的兩道青煙之后,左晟的興致猛然就提升起來,這個胖子真不簡單,全身的力道竟然瞬間布滿那兩米大小的門板上,僅從尚海山瞬進瞬退的速度上看,他就知道尚海山吃虧了,因為尚海山那只持劍的手,出現(xiàn)了微不可查的顫抖,要是不注意的,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細小的變化。
擂臺上下,瞬間一片寂靜,除了相鄰的十六號和十八號擂臺不時發(fā)出拳腳破空呼嘯,和兵器交集的聲音外,整個十七號擂臺周圍都是一片死寂。
那些剛剛想嘲笑胖子兵器的門徒也在瞬間閉口,現(xiàn)在瞎子都能看出憨厚的胖子正在上演什么叫高手的戲碼。
“看來力道大了點,不好意思哈尚師兄,在下沒有控制好。再來?!?p> 望著面目憨厚的張雷,尚海山有些下不來臺了。胖子不說話倒還好點,但是這話一出口后,似乎就變成嘲笑了。嘲笑我實力低是么?
轟,一道悶沉的氣爆聲陡然從尚海山身上發(fā)出后,就連遠離擂臺百米的左晟也感覺到略微刺臉的氣勁,更別說那些站在前臺不遠的宗門門徒了。
“咦?沒想到尚師兄小看在下了。呵呵。好好好,尚師兄,請別留手。在下若受重傷,一定會感謝尚師兄的。”
“尼瑪,這家伙真是瘋子。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求揍的心態(tài)居然一點都沒變。”
看著擂臺上的張雷,臺下的張師兄有點感慨了,想到當年沒事就找虐的小胖子,他發(fā)覺對方依然沒變。還是那個找虐成癡的小胖子。
尚海山覺得自己理解錯了,對方不是在嘲笑自己,而是真正的在切磋技藝。等他想收回自己身上的氣勢后,發(fā)現(xiàn)臺下至少有上百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沖動了,也露底了。
“中期巔峰大圓滿?我該怎么辦?”
望著臺上兩個中期巔峰的高手,左晟一陣糾結(jié),這到底是門徒比武還是外門弟子在比武?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門徒藏著掖著隱忍了這么多年。難道那二十個名額就那么重要么?
“張師兄小心點,師弟的大狂風劍法?!?p> 伴隨一道輕微的呵斥聲起,一道急速旋轉(zhuǎn)的身影和陀錘裝的劍影光團,高速的向張雷撞了過去。在光團周邊幾米之內(nèi),一道道刺耳的劍嘯叫聲陡然響起,一團模糊成片的光影,刺進了每一個關(guān)注者的眼中。
“好招…劍意?還真是劍意。又一個天才啊。呵呵呵。”
看到眼前出現(xiàn)的劍光虛影后,在臺下的左晟和臺上的宗門長老一般,眼里充滿了喜意。宗門長老心里在想什么左晟不知道,但是他卻在魂海中開始急速的分析尚海山劍意的根腳。
當然,左晟真實的目的就是在比較和學習。比較自己已經(jīng)到達劍勢境界的基礎(chǔ)劍意,還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學習尚海山運轉(zhuǎn)劍意的變化,以及靈元之氣可能的運轉(zhuǎn)路線。
“砰,嗆啷。”
一聲伴隨金屬音的爆響之后,兩道身影快速的退向擂臺的兩邊。待擂臺上面的氣浪和煙塵消散之后,眾人才看清兩個高手臉上均是一片酡紅之色。至于擂臺的外壁部分也出現(xiàn)不少的裂痕,這擂臺廢了。
就在兩人各自運氣準備再度進攻的時候,一道輕微的變化突然從兩人的腳下出現(xiàn)。只見擂臺中央兩人先前拼斗而出的深坑在瞬間就恢復如初,不僅如此,似乎還加硬不少。
“爽,尚師兄,請繼續(xù)。狂風漫天。”
?!?p> 一聲脆響之后,臺下的人就見到尚海山整個人連帶一線劍光向擂臺的上方直射,在電光火石之際,身形陡轉(zhuǎn),耀眼的劍光向下方的張雷飆射而去。
“來的好?!?p> 見到電射而來的劍光,張雷不疾不徐的斜舉‘門板’就撞了上去。瞬即之后,一道不好的感覺就從張雷的心里升起。
“胖子上當了?!?p> 與此同時,看著張雷急速上沖的身體以及前面的門板,左晟不由微嘆一口,他知道,這一場比斗胖子要輸了。
左晟的嘀咕聲剛剛結(jié)束,臺上的張雷在醒悟之后已經(jīng)晚了,一道直指咽喉的劍光已經(jīng)距離要害不到一厘米,在隱隱感到咽喉間一點刺痛傳到魂海之后,張雷頹然的將手中的門板收進了儲物袋。
“多謝尚師兄指點,在下又上一課。希望以后能和尚師兄多多請教?!?p> 和任守信一樣,胖子張雷沒再留下,轉(zhuǎn)身就徑直奔向前面的十六號擂臺。
誰要是覺得一早得到旗幟的門徒,就是注定的前一百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
最早得旗除了能當上一時的擂主外,有利的僅僅只是各院傳功師兄。當然,旗主接下來的比賽勝負就和他們無關(guān)了。
對于張雷的失敗左晟很清楚,在兩人第一次對撞之后,左晟就知道,要想擊敗尚海山,胖子最好的方式就是只守不攻,和尚海山拼實力,在力竭之時,就可一門板將對方掃飛,畢竟張雷的修為比爆發(fā)后的尚海山還要高那么一點點。
尚海山要贏張雷當然更容易了,就先剛才那樣,一個假攻就讓胖子上當,仍誰撞過一次后不會在撞第二次,偏偏胖子還想著,已經(jīng)上當一次的尚海山還會再次上當,所以,等尚海山的足尖在門板上輕輕一點,順勢一刺之后,張雷就輸定了。
兩人的招式、心性以及戰(zhàn)法,左晟在心里十分的贊賞,一個大氣高雅,一個實實在在,左晟相信,或許以后還會與兩人有所交集。
“下一位得旗者,誰上?”
按照規(guī)則,尚海山已經(jīng)比賽兩場并奪旗,可以休息一場,當然,在有其他得旗者主動上場的話,他還是可以繼續(xù)休息下去,直到再次輪到自己。
“前院一號高義向諸位同門討教,還請勇者上臺。”
在尚海山退下擂臺,到擂臺后面的休息區(qū)后,一個面容清瘦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便徑直躍上擂臺,一柄長約一米的法寶級長扇唰的一聲,便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那夸張的扇面差不多都將高義的半個身體都遮擋的嚴嚴實實。
“又是冷門兵器,這位高義看來也不是簡單之輩?!?p> 左晟在心里暗暗的嘀咕一聲后,靜靜的等待著下一位上臺者。
“中院七十四號鄧濤向高師兄請教,還請高師兄多多指點。”
幾個呼吸之后,一個聲音從左晟身后不遠處響起,接著一道身影就像鷹鵬一般躍上了擂臺。
筑基初期巔峰實力,速度型的,這場也不會太簡單。
參考臺上兩人的氣運之柱實力修為值后,左晟便靜靜的開始期待兩人的比賽。
“開始。”
見到徑直飛過其他門徒頭頂?shù)泥嚌?,主持比賽的宗門長老,眼里隱隱露出一絲不快。
一個人的素質(zhì)修養(yǎng)完全可以從一件小事上就能看出,就像先前的小胖子,難道就不能飛躍到擂臺上?就連小胖子向前擠時,嘴里也是客客氣氣的。
這一切,在宗門長老的眼中自然會留下特別的印象,就像擂臺前面左前方那個百米之外的小家伙,自打比賽一開始,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擂臺,包括自己,都被小家伙掃過幾次。
“高師兄,看招?!?p> 唰啦啦啦…。
聽到開始兩字之后,鄧濤的招呼和武器同時發(fā)出,一道光練快如閃電的向高義持扇的手臂直射而去。
蛇形飛鐮,又是冷門兵器,這兩位應(yīng)該沒什么怨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