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是法寶先動的手
天星鎖魂陣?
任衿衿用迷茫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謝輕舟卻是不再說了,而是抬腳往前走去,任衿衿怕的要死,也抬腳跟上。
隨著兩人在橋上走的動作,那石橋下面的水波也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任衿衿不敢離謝輕舟太遠,跟他保持著一步距離,緊緊貼著他。
直到他停在了距離冰棺兩米遠的距離,任衿衿一時不察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怎么了?”
她輕聲問了一句,這地方處處透著古怪,只要稍微大聲說話,聲音就會久久回響不散,所以她只能壓低了聲音。
“有結(jié)界,還有,離我遠點?!?p> 謝輕舟都有點后悔帶她過來了,早知道還不如自己來,要不是怕出去的時候被人撞見,需要她來做掩護,他才不會帶她來。
他在坤靈仙山已經(jīng)動手殺了兩個人了,若再動手,勢必會被坤靈仙山的人察覺,想到自己在這里處處受到掣肘,他就覺得內(nèi)心煩躁的很。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自冰棺內(nèi)飛出來一樣東西,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任衿衿的懷中,然后謝輕舟轉(zhuǎn)過了身看向她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根白玉笛子,通體泛著白光,一看就是好東西。
“是,是法寶先動的手!”
任衿衿抬眼對上謝輕舟的眼神,她發(fā)4啊,這是法寶先動的手,她沒想搶他的東西。
“天心玉笛,是冰棺主人的東西?!?p> 他緩緩吐出一句話,就見任衿衿把那玉笛塞到了他手中:“我不要?!?p> 這可是死人的東西啊,就算是再好的寶物她也不要,她只想拿到魔骨,好好活下去,她是個俗人,沒什么大理想,這東西一看就有玄機,不要不要。
謝輕舟拿起玉笛,笛子在他手中轉(zhuǎn)了一圈,他看著那玉笛上面的血跡微微一笑道:“真不要?”
“不要不要,這玉笛一看就跟你很般配!”
任衿衿趕忙討好的說道,這法寶莫名其妙的飛到了她的懷中,還當著大魔頭的面子,她壓力很大的好不啦,萬一大魔頭誤會是她想搶他的寶貝呢?
謝輕舟轉(zhuǎn)過了身,玉笛又被扔到了她的懷中,她只聽得他說道:“法寶有靈,已經(jīng)認你做主人,若是他人拿著,會遭到反噬,你是要我死?”
任衿衿聽著他的話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知道,只是你來這里,不是為了這件法寶?”
他站在任衿衿的前面,目光看向那冰棺的人,躺在冰棺內(nèi)的人,有著一副好容貌,哪怕緊閉雙眼也是十分奪人眼目。
只是,她的那張臉,簡直跟任衿衿的臉如出一轍,宛若雙生,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冰棺,天心玉笛,冰棺里的人,還有任衿衿和這天星鎖魂陣。
一切的一切似乎將他們串了起來,就是不知道搖光他,知道這禁地的底下有這么一個天然墓室嗎?
反正也不是他的事情,他的目的只是乾淵,但是看來,這里并沒有乾淵,已經(jīng)耽擱太久了,要盡快出去了。
任衿衿看著又被丟到自己懷中的玉笛,只覺得欲哭無淚,這燙手山芋她是真的不想要啊,但是沒有辦法,大魔頭讓她收著,她也只能拿著了。
將玉笛放到自己的儲物袋之后,她就看到謝輕舟站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劍。”
謝輕舟伸出手來說了一句,任衿衿立馬把自己手中的劍遞過去,長劍出鞘,他手指掐訣,劍在半空幻化出來分身而后組成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她在妙法堂發(fā)下來的書籍中看到過,是小四象陣,但是破解之法她沒記住。
面前的謝輕舟一只手掐訣,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副鎮(zhèn)定自若風輕云淡的模樣,幻化出來的劍在他的指示下沖向了一個門。
而后湖面像是被投入了無數(shù)顆石子兒一樣,發(fā)出刺眼的白光,水不停的翻滾然后打上來。
“天之四靈,以正四方,生門破?!?p>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湖面也恢復了平靜,而后架起一座橋,一直延續(xù)到那個大開的石門處,謝輕舟把劍又丟給了任衿衿,抬腳走了過去。
等兩人走出石門的時候,任衿衿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座橋收了回去,一切又恢復到了兩人未來過時的樣子。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石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冰棺內(nèi)的人,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出了石門又是一道長長的過道,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了水簾瀑布,沒有了水聲,鬼火給他們照著路,直到走了出去,外面竟是一座山峰。
兩人剛走下去,就遇到值守的弟子,那兩名弟子對著他們行了一禮:“見過謝師兄,見過小師姑?!?p> 謝輕舟嗯了一聲,任衿衿尷尬的笑著看向他們,她怎么覺得他倆看向他們的眼神,有一種吃到瓜的感覺?
“今夜的月亮真圓啊?!?p> 任衿衿說完后就想收回自己的話,這么一講,欲蓋彌彰??!
只見那兩人的眼神頓時變了,有一種曖昧的打趣,任衿衿還想再說什么,只見那兩人早已走遠了。
她和謝輕舟真的是清清白白啊?。。。?p> 謝輕舟倒是沒說什么,等他們離開后,便御劍回了歸寂峰,任衿衿看著他瀟灑的背影,伸出了手,她不會還要再爬回去萬象空山鏡吧。
萬惡的狗男人!
這是任衿衿在卯時,第一道陽光照進鏡湖時,罵出來的第一句話,她爬了整整半個時辰啊!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先把御劍學會了。
不做靠他人的女人,她要獨自美麗,不過在這之前,她需要先好好的睡一覺。
任衿衿迷迷糊糊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一下?lián)涞乖诹舜采稀?p> 而正在打坐的搖光似是感知到了什么,悠悠的嘆了口氣,是非因果,皆有緣由,這是他們之前欠下的血債啊。
這一次的任衿衿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有人手握玉笛,吹著悠揚的曲調(diào),她穿著一身白衣,坐在屋檐下,任衿衿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只覺得她的曲子是那樣的悲傷。
場景一轉(zhuǎn),她的白衣上染滿了血跡,千萬把劍刺進她的身體中,任衿衿聽到她問了一句。
“諸天仙道,朗朗乾坤,諸位,竟是要親手送我去死?”
“天心,以身殉道,該是你的榮幸?!?p> 畫面破裂,她聽到了女子大笑的聲音,她倒在了地上,身上插著無數(shù)的長劍,而她的手腕上系著一根墜著玉珠的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