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怎么和公主說話的!”紫竹嬌喝一聲。
陳心兒冷笑。
姜憶憶也不在意她對自己什么態(tài)度,她看著自己涂著丹蔻的嫩白小手,笑道:“你好像很不甘心?”
“哼?!标愋膬豪浜撸皇撬?,自己也不會這么慘,她突然想到了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救她。
見她臉上一會兒氣憤一會又溫柔的,姜憶憶不禁好奇:“你在想什么?”
“不用你管!你不要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yīng)的!”陳心兒憤恨的說著,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因此變得紅潤。
當(dāng)然,是罵人罵紅的。
紫竹受不了別人說她家公主一句不好,想也沒想就上前狠狠的給了陳心兒一巴掌:“你再胡說!公主是世界上最好的公主!”
陳心兒被打的往后踉蹌了幾步,但眼神還是惡狠狠的盯著姜憶憶:“我要見陛下!陛下一定會為我做主!”
姜憶憶被她喊的耳朵有點疼,她揉了揉耳朵:“第一,是你和你男人謀害我在先我不過是自保?!?p> “第二,你這條命是我救的,你認(rèn)為會為你做主的陛下本來是要殺掉你的,再說了就算你見到了陛下又怎么樣,你說他是會信你這個刺客還是會信我這個女兒?況且,你不就是來殺我的嗎?”
陳心兒心里一顫,她……確實是來殺她的。
見她眼神閃躲姜憶憶笑了下:“這第三嘛,你的好殿下可是把你扔在這里管都沒管呢,你猜,他為什么不管你,因為本宮告訴他你是父皇賞給我的人,動你就是抗旨,結(jié)果他轉(zhuǎn)頭就走了?!?p> 姜憶憶嘖嘖了兩聲,嘆道:“真是可憐,瞧你是找了個什么樣的情郎?!?p> “不過,他這樣也情有可原,畢竟他被你連累的被父皇禁足了兩個月呢?!苯獞洃浹a刀。
姜夜淵讓她不痛快,她只好給他的愛情加點調(diào)味劑了,畢竟小虐怡情嘛,她的這份小禮物,相信她的好皇兄一定會喜歡的。
“你也不用跟本宮鬧絕食,你只不過是一只小蝦米,就算是餓死對本宮也沒什么影響,本宮不過是瞧著你被人利用了可憐才來這一趟而已?!?p> 很明顯姜憶憶這通話陳心兒聽進(jìn)去了,她此時眸光渙散,神情恍惚的連連搖頭,他們?nèi)找估p綿,她以為自己對他是特殊的,沒想到……不過是利用,她這一腔愛意如今看來更是可笑至極。
看陳心兒的神情,姜憶憶就知道自己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她滿意的彎了彎唇。
還以為是什么段位的人物呢,原來是塊廢鐵,被她三言兩語就挑撥成這樣,可見他們兩個的感情也沒有那么好嘛,
“走吧紫竹,咱就別打擾陳姑娘休息了?!?p> “是?!?p> 等兩人走后,陳心兒突然趴在地上大哭起來,看來是真的非常傷心。
當(dāng)然這不是姜憶憶所關(guān)心的事兒,此時她正收拾衣物呢。
見姜憶憶拿了好多薄衣服,紫竹不免疑問“公主,你拿這么多春秋裝干嘛?”
“哦,我在房間里穿?!苯獞洃浱氯溃骸叭ゴ蚵牬蚵犡┫嗝魅帐裁磿r候走,從哪條路走,我去給丞相送行?!?p> “是,奴婢這就去?!?p> 紫竹走后,姜憶憶就把她拿得那些厚厚的棉衣拿出來不少,只留了幾件輕便的。
做完這些,姜憶憶叫來小太監(jiān),讓他們把東西都放在了馬車上。
丞相府。
“大人,公主身邊的紫竹姑娘和府里人打聽您的行程。”
時陵正在練字,他早就知道姜憶憶不會善罷甘休:“公主想知道就告訴她?!?p> 大不了他換個時間走就是了。
“是?!背:瞥隽藭?,迎面就碰上了一個穿著淡粉色衣裙的少女,少女梳著雙丫髻,頭上簪了許多絨花,妝容精致,臉頰上帶著粉意。
“常大哥。”少女福了福身子:“大人可在忙?”
“馮姑娘可是有事?”常浩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大人正忙著呢。”
馮文夢笑著點了點頭:“爺爺讓我給大人傳話?!?p> “我去和大人說聲,你稍等下?!背:茮]讓她進(jìn)時陵的書房。
馮文夢抿了抿唇,顯然不太滿意,但還是道:“好?!?p> “大人,馮文夢來了,說馮老爺子找您有事。”常浩關(guān)上書房門,把那道炙熱的視線擋在了門外。
“馮文夢?”時陵皺了下眉,顯然是不記得這個人了。
“是馮老爺子的孫女,就那個三天兩頭給您送點心來的的姑娘。”常浩解釋道。
“嗯?!睍r陵放下毛筆,慢條斯理的吹了吹字帖,待上面的墨跡干透后才道:“走吧?!?p> 馮文夢在門外站的腳麻了,見時陵出來她連忙道:“大人,我給您做了點心,可要用些?”
時陵看了那盤精致的點心,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來姜憶憶做的那盤看起來就沒有食欲的糖蒸酥酪。
“大人?”馮文夢拿了一塊點心遞到時陵嘴邊:“您嘗嘗吧。”
時陵后退一步,皺著眉:“你凈手了嗎?”
“這……”馮文夢尷尬的收回了手,她忘了。
時陵沒再管她是什么個狀況,帶著常浩就先走了。
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小院子前,時陵看了眼院門,眸光有些暗。
“大人……”常浩有些擔(dān)心。
“無事?!?p> 進(jìn)入正房,床上有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老人雖然年邁但一雙眼睛卻透露著精光。
“大人來了?!币娙诉M(jìn)來,老人掙扎著起身要行禮。
“嗯?!睍r陵應(yīng)了聲:“馮叔叫我有事?”
馮天衛(wèi)咳嗦了幾聲:“聽說你要去淮南?老夫聽下面人說淮南有一條玄鐵礦,大人可要留意些。”
時陵凝視著馮天衛(wèi)的眼睛,黑眸里閃過些什么久久沒說話。
“當(dāng)然還是大人的差事重要些?!瘪T天衛(wèi)眼神閃躲了下,當(dāng)初那個稚子已經(jīng)長成男人了,他甚至都摸不清這個人的底細(xì)和想法。
“哈哈哈?!睍r陵移開目光突然笑了,他站起身給馮天衛(wèi)倒了杯茶:“馮叔渴了,喝杯茶潤潤喉吧,馮叔身體不好安心養(yǎng)病養(yǎng)病才是最要緊的,思慮太多于身體無益?!?p> 馮天衛(wèi)接過茶卻沒喝他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時陵:“阿陵,難道你把從前都忘了嗎?”
“馮叔,思慮太多于身體無益?!睍r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里帶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