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兒扭過頭,顯然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見她這樣姜夜淵也沒了耐性,他本就是偷偷過來的,而且如果被皇帝知道他來見陳心兒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父皇不知道我來見你,我不便久留?!?p> 聽到這句話陳心兒睫毛動了動,心臟又不可控制的抽疼,姜憶憶說的那些話又浮現(xiàn)在她腦子里,她狠狠的咬住唇,用盡全力給了姜夜淵一巴掌。
聲音之大讓門外聽墻腳的紫欣和眾侍衛(wèi)都忍不住想進(jìn)去看看這修羅場。
姜夜淵哪里受過這種委屈,當(dāng)即就黑下了臉,偏偏陳心兒還一直推他,男人掐住了心兒的雙手。
只聽“嘶啦”一聲,陳心兒身上的衣裙就被男人撕開了,露出了大片白花花的嫩肉。
“滾開!你這個禽獸!你別碰我!”
姜夜淵用嘴堵住了陳心兒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唔……你這……啊……”
“真刺激啊。”一個小侍衛(wèi)小聲道。
紫欣拍了下小侍衛(wèi)的腦袋:“小孩子家家的不許看!”
小侍衛(wèi):那您還是女孩子家家呢,不也看的起勁兒么?
過了沒多久,里面那陣曖昧的聲音終于結(jié)束,不多時姜夜淵就陰沉著一張臉大步走了出來。
“讓你們公主給我等著!”他狠狠道,說完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紫欣看了一眼里面的陳心兒,好家伙,可真夠激烈的。
她皺了皺眉,吩咐小宮女給她拿了身衣服,不是她心好,主要這都是公主吩咐的。
這邊的修羅場戲碼姜憶憶一點(diǎn)也不關(guān)心,因為她此時正兢兢業(yè)業(yè)的扮演時陵的小丫鬟。
丫鬟的工作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的工作她非常清楚,那就是時陵坐著她站著,時陵吃飯她看著。
不過幸好時陵沒真的把她當(dāng)丫鬟,她除了在第一天剛到太守府的時候裝了裝樣子就沒干過別的了。
這幾天時陵天天出去和太守議事,而她就在房間里待著,絲毫不清楚賑災(zāi)的進(jìn)度。
姜憶憶一想到百姓的慘狀就急的頭頂冒煙,偏偏這個欽差大臣還一點(diǎn)也不肯告訴她。
就這樣又過了五天,姜憶憶忍無可忍,她一把掀了時陵搭在身上的薄被,怒道:“你趕緊起來!你快點(diǎn)告訴我情況怎么樣了!”
“你有沒有賑災(zāi)?你有沒有救百姓于水火?我給你的方子你用沒用?快點(diǎn)告訴我?。。 ?p> 時陵掀開眼簾,對于姜憶憶的咆哮時陵也沒惱,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服:“走吧?!?p> “去干嘛?”姜憶憶氣呼呼的問。
“如今你倒是不怕我了?!睍r陵看著她,丹鳳眼里滿滿的惡趣味。
姜憶憶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她都干了什么,她嘿嘿一笑岔開話題:“大人剛才說去哪?我們快走吧?!?p> 時陵帶著她去了會客廳,淮南太守已經(jīng)在那里了,見兩人過來連忙跪下:“丞相大人,下官已經(jīng)按您吩咐的辦好了,這兩日疫情可算是控制住了,下官替百姓們謝過大人了?!?p> 淮南太守姓蔣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長相憨厚老實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太守客氣了,替民解憂本就是我們官員應(yīng)該做的?!睍r陵和煦的笑著,伸手把淮南太守給扶了起來。
姜憶憶松了口氣,看來時陵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
“大人,為表感謝下官特意備了一桌酒席,還請您不要嫌棄?!笔Y光一臉笑意。
“蔣大人這是哪里話,請。”時陵笑道。
蔣光笑著點(diǎn)頭,對著姜憶憶又道:“姑娘這幾日也辛苦了,一起吃吧,千萬不要拘謹(jǐn)?!?p> “這不合禮數(shù),我在旁侍奉就好?!苯獞洃涍B忙拒絕。
“什么禮數(shù)不禮數(shù)的,姑娘快些坐下不必拘束?!笔Y光笑瞇瞇的看著姜憶憶。
時陵眸光一動,點(diǎn)頭道:“坐下一起吃吧?!?p> 見時陵這樣說姜憶憶也不好拒絕,只好坐在了時陵身邊。
“來人??!把我珍藏的那對兒白玉酒盞拿來給兩位貴客斟酒!”蔣光朝著旁邊的小廝道。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就拿著酒盞過來了,蔣光親自給時陵和姜憶憶斟滿了酒。
“大人、姑娘,下官敬二位?!笔Y光端了端酒杯。
“請?!?p> 姜憶憶笑著應(yīng)了聲,剛拿起酒杯準(zhǔn)備喝,卻敏銳的聞到了一絲苦味兒。
她不動聲色的用腳輕輕的碰了下時陵的腳,時陵看向她微微搖了搖頭,她心下了然,原來是場鴻門宴啊。
“丞相大人準(zhǔn)備何時返程?”
時陵端起酒杯,卻沒喝:“再過幾天吧,還有些事沒太完善?!?p> 兩人又聊了一些政事,這些姜憶憶都聽不懂,她就一直和蔣光的小夫人聊天。
這小夫人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jì),穿著京城里最時興的衣裙,頭上戴的簪花也都是名貴的寶石,一身的珠光寶氣。
姜憶憶人美嘴甜,幾句話的功夫就把這小夫人哄的高高興興的。
“夫人皮膚真好滿面春光的,一看大人就疼您?!?p> 小夫人甜蜜的摸了摸臉蛋“姑娘可別取笑我了。”
“夫人多大年紀(jì)了呀,我瞧著您親近的緊,像我姐姐一樣。”
“我今年才二十三,你叫我姐姐也是可以的?!毙》蛉说?。
兩人聊天間姜憶憶明里暗里的打聽了不少的事,比如小夫人平時穿哪里的衣服用哪里的胭脂水粉,母家是哪的。
一頓飯結(jié)束姜憶憶和小夫人已經(jīng)成了好姐妹,分別時還在姐姐妹妹的稱呼。
等姜憶憶和時陵走后蔣光看著一桌子沒動過的飯菜面色陰沉,沒想到計劃失敗了。
“老爺,您怎么了?”小夫人見蔣光臉色不好,問。
“你都和那小姑娘說什么了?”
蔣光的臉色實在是不好,陰冷的語氣嚇了小夫人一跳,她嗔怪道:“無非就是女人間的事啊,胭脂水粉首飾衣服什么的?!?p> “我警告你,要是透露出什么我們都得死!”見小夫人沒透露什么,蔣光稍微松了口氣。
小夫人翻了個白眼,嘲諷道:“老爺這手段實在拙劣,哪有請人吃飯主人家一口不動的,簡直是實名下毒?!?p> “趕緊滾!”蔣光又煩躁了起來,他揉了揉眉心,想起來那位的手段不由得后背一涼。
“來人!”蔣光眸光陰冷,暗道:丞相大人,休怪我,我也是為了一家老小啊。
……
“那蔣光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次沒成功一定會有下次,沒想到他看起來這么老實的一個人竟然這么惡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姜憶憶心有余悸的拍著胸脯。
“下次還跟著我來嗎?”時陵關(guān)上臥房的門,順手點(diǎn)了蠟燭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