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阻止敬陽侯?!苯獞洃泩远ǖ?。
倘若讓陳皇后掌權(quán),那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所以不論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別的什么都一定要阻止敬陽侯。
只要敬陽侯垮臺了,那陳皇后自然沒有什么威脅了。
時陵眸中凌厲一閃而過,這件事就算是姜憶憶不提,他也一定會阻止敬陽侯。
他這個人一向睚眥必報,打了姜憶憶的主意就別想著高枕無憂了。
“你支持誰當(dāng)太子?”
時陵皺了皺眉,一副很糾結(jié)的樣子:“這還真是不好說,公主以為呢?”
知道時陵是故意的,姜憶憶鼓了下腮幫子,嘟著唇道:“七皇兄?”
時陵莞爾一笑,問道:“如何見得?”
“父皇有十個兒子,除去夭折的五皇子和腿殘的大皇子以外還有八個,姜夜淵貪污的事這幾日就該捅到陛下面前了,二皇子的生母地位不高,四皇子不學(xué)無術(shù),八九十三位皇子年紀尚幼,所以只剩下六七兩個皇子了?!?p> 姜憶憶頓了頓,接著道:“六皇兄和姜夜淵的得寵程度不相上下,他能力出眾,文韜武略,但性格張揚自大。七王兄雖然沒有六皇兄得寵,但他在各皇子里的能力學(xué)識都是上游的,雖然我和他的接觸不多,但從他的舉止言談可以看出來,這是個穩(wěn)妥溫厚的人。”
“不錯。”時陵毫不吝嗇的夸贊道,他寵溺的摸了摸姜憶憶的頭發(fā):“七殿下的確是個很好的人選?!?p> 得了夸,姜憶憶高興的挑了下眉,她轉(zhuǎn)過身子:“所以你是想支持他?”
時陵沒接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她,眸光忽明忽暗,他的目光從她亮晶晶的眼睛移到她的唇瓣。
少女的唇瓣形狀飽滿,如滴水的櫻桃一般閃著淡淡的光澤,男人喉結(jié)滾了滾,情欲在眸中蔓延。
姜憶憶沒讀懂他的眼神,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臉:“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么?”
“沒有?!?p> 不知怎么,姜憶憶突然感覺有些危險,她微微后退了些,小聲問道:“那你盯著……唔……”
炙熱的吻撲面而來,姜憶憶沒說完的話全部被時陵吞進了肚子里。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fēng)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炙熱的愛意在兩人唇齒間纏繞,姜憶憶腦中一片空白,順從的閉上眼睛,本能的回應(yīng)起來。
時陵緩緩的環(huán)上了她的腰,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在她的后腰處摩挲。
男人的手帶著滾燙的溫度,姜憶憶只感覺被他觸碰過的肌膚像被火燒了一樣,她沒忍住發(fā)出了一聲極弱的嚶嚀。
下一秒,還在接吻的姜憶憶僵住了,她震驚的睜開了眼,猛地推開了時陵。
“咣!”
“嘶……”時陵捂著隱隱作痛的后腦勺,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滿臉黑線,不明所以的問:“怎么了?”
姜憶憶也沒想到她會把時陵從床上推下去,愧疚感頓時席卷了全身,她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道:“我……我……”
時陵抱著手臂好整以瑕地看著她,想知道她能說出什么花兒來。
可姜憶憶哪里能說出什么來呀,她難道要說她剛才聽到自己發(fā)出了怪怪的聲音嗎?只是想想就覺得很丟臉了。
于是她只好陪著笑爬下床挽上了時陵的胳膊:“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給我看看嗑怎么了?!?p> 時陵坐到床上,任由姜憶憶把他的頭發(fā)散開,聲音沒什么起伏的說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成心的?!?p> 姜憶憶抽了抽唇角,干巴巴的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見時陵的后腦勺上有一個溫?zé)岬陌?,她心里愧疚感更甚,她俯下身子,輕輕的對著那個包吹著氣。
其實也就是剛摔的那一瞬間有些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但心尖尖兒上的人這么溫柔的對他,讓時陵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過了一會兒,時陵就感覺到有了一絲的不對勁,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里翻涌的欲望,把頭微微側(cè)開了些,啞聲道:“阿憶,我不疼了?!?p> “哦,好?!苯獞洃淈c了點頭,隨后坐在了他的身邊,想起來他連著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于是便道:“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時陵眨了眨眼睛,隨后指了下姜憶憶的床:“我?在這里?”
“……”
姜憶憶的臉一瞬間就爆紅了,她沒什么威懾力的瞪了他一眼:“不是!”
“哦?!睍r陵也有些尷尬,他舔了下唇瓣:“那我先走了。”
“嗯?!苯獞洃洂瀽灥膽?yīng)了聲。
見男人朝著房門處走去她小聲喊道:“等等!”
時陵回過頭不解的看著她。
在男人不解的目光中姜憶憶指了指窗戶的位置:“從那里走。”
時陵:“……”
……
姜憶憶的生辰如期而至,一向冷清的公主府里人滿為患。
京里的人慣是會看眼色的,因為姜憶憶得了皇帝的寵愛,不少人人都想攀上她,所以不論是宮里的妃嬪皇子公主們,還是宮外的大臣家眷們都給她賀壽來了。
公主府的一處角落里,幾個少女在閑談。
“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回事,叫我和我娘來參加這不受寵公主的生辰宴?!币粋€身著淺綠色裙子的少女嘟著嘴不滿的說著。
說話的是京城里一個八品小官的女兒王月琴。
聽她這么說,旁邊的幾個少女紛紛看向她,臉上都有些難以置信和輕蔑。
王月琴說話一向沒心沒肺慣了,但她也不是個傻子,見周圍人這樣看著自己,她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于是忙把頭低了下去。
“妹妹慎言?!迸赃叺姆廴股倥死囊滦洌骸拔衣犖腋绺缯f長公主的生辰宴是陛下讓身邊的人親手親手操辦的,可見陛下的重視程度。”
粉裙少女梳著一個雙丫髻,臉上施了些粉黛,雖然不是特別美的長相,但也算嬌俏。
如果秦月霓在這里就一定會認出她,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要和陸祁定親的田蘅。
見眾人的注意力到了她的身上,田蘅彎了彎唇角,自我介紹道:“我是陸指揮使的表妹田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