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賞梅花
“只要能保全我母親,其他的我全不在乎?!蹦弦馀牧伺乃募绨?,付憫進來說:
“將軍,南姑娘氣息微弱,怕是要不行了?!?p> “將軍,算詩年承你個人情,我實在不忍心讓希蔻妹妹跪死在雪地,也算是情盡時留給她最后的一分溫情?!闭f著,許詩年起身,步伐堅定的往外走,天色昏昏暗,雪花還在飄。
南意跟著出去,見許詩年將南希蔻抱起,走回京城,每一步都極其悲涼,將她送到南府門口,便跪下,朝自己磕了一個頭說:
“若不是借著酒勁,這些話我這輩子都說不出口。”
“快起來,日后你便跟付將一般,伴我左右?!?p> “多謝將軍厚愛!今日不醉不歸!”二人去了花月樓,找了一個好的包廂,喝著酒。
付憫就在門外看著,天色暗淡下來,雪也停了,南意也喝多了,趴在桌子上,擺著手,她真的喝不下去,胃里還一陣反胃,許詩年還晃著她,非得讓她繼續(xù)喝。
“殿…殿下?!憋L易詞臉色不好的過來了。
“南將軍何在?”付憫不言,風易詞直接推開門,瞧見里面的二人正在結(jié)拜,付憫一臉震驚,這怎么事兒啊?!
怎二人面對面跪著呢?
“將軍喝的有點多,殿下莫要怪罪。”付憫趕緊慌忙的解釋道,想試圖給她減輕一下罪責。
“南意!你在干什么???”南意抬頭,便看見風易詞,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吐了起來。
“付憫,帶著你家主子回去,快點!”
“啊!哦哦!好!”付憫看他動怒的樣子,有些怕,趕緊將南意扶起來,往外走,心里想著,這下完了!
風易詞將門關(guān)上,里面?zhèn)鞒鲆魂囮噾K叫聲,付憫怕將軍回宮內(nèi)受太子責罵,把人送到南府了,沒想到她剛躺到床上,太子就推門進來了,還把自己攆了出去。
“許校尉!不醉不歸!”南意大聲喊道,連眼皮都抬不起來,風易詞快被氣死了,為了平復怒氣,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
“我要喝水…來人!”風易詞帶著怒氣給她倒了杯水,過去將她扶起,喂給她喝。
“咳咳咳…”南意嗆到了,風易詞拍著她的背,語氣溫和的說:
“慢點喝。”
“阿詞…是你嗎?”阿詞?風易詞被她這么叫,心跳動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阿詞,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回來好不好?”南意腦海里全部都是風易詞慘死的畫面,淚水不禁滑落。
“南意?”風易詞用指尖抹去她的淚水,不知她這是怎么了,說話的又是何意思?
“我好累,阿詞,能不能不要讓我一個人?…”
“小意,我會一直陪著你,怎會舍得讓你一個人,無論你做任何事,都有我替你頂著?!憋L易詞雖氣,但是只要她說幾句軟話,便不會與她計較,誰讓她是自己心中最重要之人。
照顧了她一晚上沒合眼,第二日,南意醒來時,看見床榻邊坐著的風易詞,微微閉眸,正想用手去碰,只見他緩緩抬頭詢問道:
“醒酒了?可還記得昨日做了什么事?”
“做了?什么事?”南意仔細回想,在花月樓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不記得了,只覺得頭疼的厲害,緊皺眉頭。
付憫送來醒酒湯,還有白粥和一些清淡的素菜,風易詞接過醒酒湯,吹了吹,喂給南意。
“竟都忘了?!憋L易詞心里更不好受了,她和別的男子喝酒,還對拜,如今醒來卻什么都忘了。
南意看見付憫,想讓他幫自己回憶一下,他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白了他一眼。
“日后做什么可以跟我提起說一聲嗎?”
“我定會!”風易詞寵溺的笑了一聲,她還真可愛。
“山上的梅花開的甚好,你可有興致去瞧瞧?”
“可以啊!”二人用過膳,便上了山,路途不好走,但終歸還是上去了。
梅花很美,南意折了一支,拿在手里,笑的很開心的晃著對身后的風易詞說:
“你怎么這么慢!”不留意腳下,踩到了石頭,重心偏離,往后倒去,風易詞輕功飛過,將她拉到自己懷里,輕柔的說:
“小心點,山路不安全?!蹦弦饽芮逦穆牭叫呐K的跳動聲,慌張下推開了風易詞。
“將軍,我打了一只野兔,特別肥!”付憫提著兩只兔子,都在蹬著腿兒,毛茸茸的,很可愛。
“那還不趕緊烤了?!币部焐挝缌?,南意使壞的拿起石子,扔到風易詞所在的樹上,雪花都從上面落了下來,惹得她哈哈大笑起來。
風易詞無奈,只好拍打著身上的雪花,付憫把火點著,處理好兔子后,架上烤著,沒多久,香味就出來了,南意坐在石頭上,肚子也餓的咕咕叫。
“這朵梅花開的好?!憋L易詞說著,將梅花摘下,戴到南意的頭上,襯托著她很美。
“好看嗎?”南意伸手摸了摸梅花,笑著詢問道。
“好看,將軍本就生的天生麗質(zhì)!”付憫說著還聞聞兔子,已經(jīng)就可以吃了,扯下肉最多的地方,給了南意。
天色不早的時候下山了,回到宮內(nèi)已經(jīng)黑了,也難得放松一回,玩的很開心,與風易詞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很開心。
第二天一早,南意起來去了軍營,詢問得知許詩年因身體抱恙沒來軍營,想必是受了情傷,修養(yǎng)幾天也就好了。
一眨眼,半月過去,科舉考試馬上要開始了,不少學子都開始準備,丞相這幾日也是忙里忙外,許詩年也一直未去軍營,南意借著探望他由頭來了丞相府,實則,是想打探一下消息,自己安插的眼線一點消息都沒有,只能親自來了。
“許校尉,你怎么傷的這么嚴重?我還以為你為情所困,一直走不出去,沒想到是真病了?!”南意看著躺在床上許詩年,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胳膊骨折,用布繩掛在脖子上,一條腿也折了,看起來傷勢很是嚴重,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被打的如此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