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閆宏干的是公安,不管是審問犯人,還是尋找線索,不缺眼色,也會說話的技巧。
主要是看他愿不愿意好好說話。
當(dāng)然,閆宏現(xiàn)在和趙老四就很有話聊,從釣魚,下籠,再到他們做的買賣。
等聊到他們想要去租店面的開店的時候,他就把表弟拉下水:“我對鎮(zhèn)上也不是很熟悉,新寧你知道哪些地方合適開店嗎?”
許新寧在趙菲菲進(jìn)去廚房后,心思也沒在書上了,而是湊過來聽他們說話。
現(xiàn)在聽到表哥的話,也很自然的接口:“高中邊上是有好幾處房子可以租,要不明兒我和肖芳她們先去轉(zhuǎn)轉(zhuǎn)?”
趙老四沒想到這兩天之驕子這么平易近人,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趕忙拒絕:“不能耽擱你們,我們自己去找找就行了?!?p> “不麻煩,我們都是同學(xué),小芳她還幫我補(bǔ)語文,我們互相幫助?!痹S新寧也一臉誠懇的讓人不忍拒絕。
事實上,后宅鎮(zhèn)和別的鎮(zhèn)比起來確實不占優(yōu)勢,
但是好歹也算是十里八村最熱鬧,最‘繁華’的鎮(zhèn)上了。
哪個年代都不缺弄潮兒,因此菜市場邊上,還有醫(yī)院邊上早就沒店鋪了。
就是他們高中那邊,位置比較偏僻,邊上都沒有店鋪。
主要是現(xiàn)在的人覺得高中里面有食堂,也有小店,那就算是在外面開店,也沒有人買。
說起來就是沒有競爭意識。
那他們現(xiàn)在想要開店,就只能去找高中邊上合適的民房。
不過現(xiàn)在鎮(zhèn)上房子地基不容易批,很多人家都是一家子五六個人,十來個人,四世同堂住在一起的。
學(xué)校的另外一邊靠近大路,也有幾家賣裝修材料的,賣瓷磚什么的商鋪,也不一定有合適的商鋪。
閆宏一想到她們之前在山路上遇到那三個混賬的事,心里也覺得還是一家子都來到鎮(zhèn)上生活比較好。
要不然這花一般的姐妹花,每個星期都要回家,要是再在山路上遇到歹人怎么辦?
中飯準(zhǔn)備的很豐盛。
紅燒豬蹄,辣炒五花肉,紅燒雞塊,豆腐鯽魚湯,紅燒魚塊,蒸泥鰍,豆角炒肉絲。
一桌子都是大盤的菜,香味撲鼻。
不管是閆宏,還是許新寧,都是比較挑嘴的。
他們平日不喜歡吃豬蹄,因為總覺得這玩意有點怪味。
更不用說豬下水什么的,他們是絕對不會碰的。
但是趙老四不知道,見他們不動筷子,還以為他們不好意思呢,很熱情的給他們夾菜:“剁的大塊了點,你們嘗嘗味道怎么樣?”
這下,難兄難弟也推辭不了了。
這一嘗之下,兄弟倆都是眼睛一亮,紛紛夸好吃。
“嬸子手藝真好,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遍Z宏敢發(fā)誓,自己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豬蹄,一點怪味都沒有,一口下去,又香又有嚼勁,還一點也不膩人。
這下他是真心希望他們能開店:“等我過年回來,一定要去你們店里多吃幾餐,這味道實在是太好了。”
許新寧也立馬附和:“還是我有口福,等叔叔阿姨開了店,就能經(jīng)常去蹭飯了?!?p> 吳菊蘭被他們哄得心花怒放:“這也是小紅她教我的,你們要是喜歡,就多來幾趟,我都給你們做。”
她只生了三個女兒,現(xiàn)在面對這么俊,又這么會說話的青年,真的是怎么看怎么順眼。
心里也難免開始幻想,要是自己以后的女婿們,能像他們一樣就好了。
一邊的趙菲菲更是吃的頭也不抬。
她很慶幸自己沒有離開,被許新寧拒絕算什么,他哪有肉重要?哪有桌上這么多好菜重要?
她也對肖紅熱情了很多。
主要是以往她也吃過四嬸做的飯菜,絕對沒這么好吃,現(xiàn)在四嬸的手藝能這么好,那就是他們說肖紅善廚藝是真的。
這一餐,賓主盡歡。
吃了午飯后,趙老四親自帶著他們?nèi)ナ蒸~籠。
他早上收了魚籠又放下,就是想他們要是有興趣,也能親自動手。
等看到他們興致勃勃的收魚籠,他也跟著樂呵呵。
對于他來說,這倆都是女兒們的救命恩人,他也拿不出特別貴重的東西,能招待好他們,能讓他們吃好玩好,那他心里就開心了。
可惜,十來個魚籠里,也只有三四斤雜魚小蝦泥鰍這些。
他還去村里幾家下籠的鄰居們那邊走了一下,把他們家里的魚蝦也都買來了,倒也湊了幾斤,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就全裝到木桶里給他們帶回去了。
后宅鎮(zhèn),許家。
許秀蓮看見兒子拎著木桶進(jìn)來,好奇的湊上去看:“你們今兒去哪兒了?”
等看到里面有些翻肚子的雜魚,她就后退兩步,一臉嫌棄:“這么小的魚也拿回家,修理起來很麻煩的?!?p> 閆宏也明白自家媽不善廚,笑了笑:“媽,這可不是雜魚,翹嘴的肉特別鮮嫩。”
劉慧還是很看重這個大姑姐的,趕緊笑著接口:“是,我來修理出來,晚上添個菜?!?p> 這個時候,許秀蓮看著兒子身上土土的衣褲,很震驚:“這些魚是你們動手去抓的嗎?要不你怎么還換了衣服?”
“你們?nèi)ツ膬毫??劉慧也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說了讓你不要玩水,你就是記不住…”
許新寧不愿聽媽媽嘮叨,很狡猾的道:“哥,我要去看奶奶,你要一起去嗎?”
閆宏當(dāng)然愿意:“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去。”
表兄弟倆很順利的逃之夭夭。
這天晚上,閆宏做了個夢。
夢里的肖紅特別大膽的撲向他,不僅動手還動口,讓他明白了什么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
等到渾身是汗的醒來,趕緊起身悄悄的換了褲頭,才暗罵自己是禽獸,人家還沒滿十八歲呢,自己怎么能對她有非分之想?
等他再閉上眼睛也睡不著了,聽著吊扇輕輕的轉(zhuǎn)動聲,腦海里都是肖紅的樣子。
她像是清水出芙蓉,綺夢里的她一笑百媚生。
越想越是清醒,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夜不能寐。
他也有點迷茫不確定,自己真的喜歡她嗎?
還是因為第一次被女人救?才會對她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