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許你這么說他!
沈絕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干凈手上的血,睨著眼旁邊的人,不徐不疾的開口,“你也想被我扔下去?”
池念的身體僵了下,然后不情不愿地睜開眼,“沈、沈總,您忙完了?”
沈絕唇角扯出一抹弧度,雖然在笑,笑容卻讓人打顫,“你剛剛不是都看到了?”
這篤定的口吻,令池念心慌。
她避開視線,小聲道:“沒……也沒看到多少?!?p> 要示弱,就要渺小得徹底,池念深諳此道。
她故意岔開話題,指著旁邊小冰箱里的飲料說,“我可以喝嗎?”
沈絕揚眉,示意她隨便。
池念從柜子里挑出一瓶顏色漂亮的,以為是飲料,擰開就喝了一口,頓時驚艷道:“這個飲料真好喝!”
身旁的男人瞥了眼她手里的瓶子,想說什么又作罷。
池念喝完一瓶,還想再去取時,被人捏住了手腕,“可以了?!?p> 池念雖然頭有點暈暈的,可還是清楚自己客人的身份,她聽話地點頭,然后乖乖在旁邊坐好。
只不過,身體有點擺不正,隨著車子前行東倒西歪的。
“怎么……車好晃?不對,是車在轉(zhuǎn)……好暈??!”
她直接倒在旁邊男人的身上。
沈絕頭都沒回一直,毫不客氣地把人推到一邊。
他的車上怎么可能有她們女孩子喜歡的飲料?
加了糖的砒霜還差不多!
警覺性這么低,活該被吳家的人欺負(fù)!
在酒精的催化下,池念的小臉漸漸發(fā)紅,纖細的頸部顯得越發(fā)白皙細膩。
沈絕靠著椅背,不經(jīng)意瞥過一眼,深邃的眸光倏爾變得幽暗,視線再往下,領(lǐng)口大開,她卻渾然未覺。
他還清楚記得,這具身體帶給他的歡愉。
喉嚨發(fā)緊,臉色也有點難看。
不過,他還是在池念再次靠過來時,一根手指就把她的頭給戳到一邊。
頭砰地撞到了玻璃上。
“好痛……”
池念捂著腦袋,這下更暈了。
車子總算停下,沈絕二話不說就推門下去。
另一側(cè)的車門也被推了開,可池念的腳才一沾地,人就朝前栽了下去。
幸虧唐林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了她,池念腿軟得站不穩(wěn)。
沈絕心情不爽,揮了揮手,“扛進去。”
“是……”
唐林無奈,只好把人扛起來,帶到別墅里。
——
第二天,池念頂著黑眼圈下樓。
沈絕正在用餐,聽到響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管家陳叔彬彬有禮:“池小姐,快來吃早飯。”
池念有點記不清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好像喝了很好喝的飲料,醒來后就在這了。
她坐在他對面,不大好意思直視他,低著頭只顧喝粥。
這時,有人到訪。
“池念在這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池念身子微僵,起身迎了出去。
呂慧被陳叔請到客廳,她看到池念就攥住了她的手臂,“小念,你昨天為什么沒接電話,你哥哥是不是來找你了?他在哪呢?你快告訴媽媽!”
直到靠近池念才發(fā)現(xiàn),呂慧的臉頰腫著,眼睛也紅彤彤的,整個人異常狼狽。
“媽!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打你了?!”
“我沒事,你快說你哥哥是不是來找你了?”
“是吳友德打你了?”池念恨聲道:“什么哥哥!他才不是我哥哥呢!我也沒看到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guān)!”
聽到這話,呂慧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池念你怎么能這么沒良心?沒有你吳叔叔哪有你今天?還有你哥哥,也是拿你當(dāng)親妹妹!你怎么能這么刻薄呢?”
池念臉色變了,咬下唇問她,“媽,你是不是忘了他對我做過什么?”
呂慧別過頭,明顯在逃避,“那……還不是因為他年輕不懂事,你就別跟他計較了?!?p> “計較?吳澤洋這是在犯罪,我巴不得他坐牢……”
啪!
呂慧一記耳光打在池念臉上。
“我不許你這么說他!他是你吳叔叔的兒子,也是你哥哥!”
呂慧還要咒罵,身后突然飄來個無關(guān)痛癢的聲音,“她要是有事,吳澤洋就得陪葬?!?p> 她回過頭,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身后的沈絕,俊美清冷,周身都沐浴在一片料峭春寒中。
呂慧嚇得瑟縮,可還是掙扎地辯解道:“我、我就是在教育我女兒!跟外人沒關(guān)系……”
池念垂眸,“女兒?呵呵,女兒……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女兒啊……”
沈絕仿佛用盡不耐,眉宇間盡是涼薄,“陳叔,告訴唐林,卸吳澤洋一只胳膊?!?p> 陳叔很是配合:“是,我這就打電話?!?p> “不要!”
呂慧尖銳地叫了聲,接著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瞪了眼沈念后就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進去的時候,池念還是問道,“沈總,吳澤洋呢?”
沈絕瞥她,眼里閃過一絲譏諷,“你還有心情關(guān)心他?”
池念唇角垂下,搖了搖頭,“他不回去,我媽媽的日子不會好過。”
沈絕掀眸嗤笑,“她剛才打你的時候,氣勢十足,我瞧著可是過得好呢?!?p> “可是……”
她還想說什么,沈絕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去了。
在他看來,凡事都有因果,正是因為她的軟弱才會讓吳澤洋有機可趁。
池念心事重重地來到學(xué)校,期間還不時接到母親的電話。
封司嚴(yán)從后面追上來,“小念!中午一起吃飯……”
池念走在前面,突然回頭看他:“封司嚴(yán),我想找個兼職,能盡快結(jié)薪的那種,你有辦法嗎?”
總住在沈絕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她需要馬上賺錢,然后搬出去住。
封司嚴(yán)胸脯一拍,“找什么工作啊,我養(yǎng)你就好啊?!?p> 池念搖頭:“我要賺錢,離開吳家?!?p> 一聽離開吳家,封司嚴(yán)眼睛就亮了,“不就是工作嘛!包在我身上了!”
——
沈氏主辦的宴會,規(guī)模盛大。
池念端著托盤不停穿梭在人群中。
她沒想到封司嚴(yán)的效率這么高,這么快就幫她找到了工作,雖說做服務(wù)生會辛苦些,但勝在薪資日結(jié)。
沈絕晃著手中的酒杯,遠遠看了她一眼。
站在旁邊的男人一通埋怨,“我說絕哥,你上次下手也太重了吧,我不過就是跟他們打了個賭,我說你鐵定是喜歡女人的,他們不信,我為了力證你的清白才開了這么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你說你……至于嗎?”
提起這事,周成宇只覺得身體到現(xiàn)在都疼著!
沈絕緩緩收回視線,“嫌我下手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