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原來她才是你另一半
兩人拉開監(jiān)控室的門,屋外,唐林處理好了一切,見他們出來,立刻站好,“老板,剩下的小嘍啰也被我們清理了,你可以安心跟少奶奶談戀愛了?!?p> 池念,“……”
她撫了撫眉心,要不要這么大聲,搞得她怪不好意思。
身邊的人像是察覺出了她的窘迫,大手攬住她的肩膀,“走,談戀愛去。”
池念,“……”
不要這么隨意好嗎?他們現(xiàn)在手上都是血,要是這么出去很容易引起恐慌。
她拍掉他搭在肩膀上的大手,“等等再去,我還要去看看阿姨?!?p> 云坤的出現(xiàn)不僅對沈絕是噩夢,更對唐茜有著不可磨滅的傷害。
想到這里,她不免有點寒顫,原來唐茜說得話一直都是真的,只是他們從沒有在意過。
沈絕眼皮微掀,“有時候我真想知道媽媽對云坤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明明他們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唐茜和云坤相處得很和諧,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唐茜追愛路上的絆腳石。
“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池念牽起他的手,“走吧,我?guī)闳プ穼ふ嫦??!?p> 兩人再次回到了醫(yī)院,病房里唐茜正對著窗外發(fā)呆,她的額頭上還有云坤折磨留下的印跡。
池念推開病房門,輕輕喊道,“媽媽?!?p> 聽到這一聲,唐茜猛地轉過頭,眼里泛起淚花,“囡囡……”
她跌跌撞撞的朝著池念走來,伸出手將她摟在了懷里,“囡囡給媽媽看看有沒有受傷?”
池念沖著她一笑,“媽,我很好?!?p> 她看向沈絕,“今天我還帶著哥哥一起來看你?!?p> 提起沈絕,唐茜發(fā)著抖,眸光躲閃著不敢看他。
看著這樣的母親,沈絕習以為常,他只是如同松柏般一動不動的站著。
池念心里泛起一絲小小的難過,她靠在唐茜的懷里,輕輕說道,“媽媽你記得答應過我什么嗎?你說過會好好善待哥哥,你要是不守約我也不會再理你了?!?p> 說著,她作勢要起身。
唐茜緊緊的摟著她,不肯松手,“囡囡不要走,外面太危險了,他們會傷害你的?!彼钡暮爸?,眼淚蓄滿了眼眶,對著沈絕,“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應該帶著你去國外,不應該裝聾作啞看不見你被欺負?!?p> 遲來的道歉并沒有取得沈絕的原諒,他只是靜靜的問道,“媽,你跟云坤到底是什么關系?”
提起云坤,唐茜腦子里就像被擠進了不美好的畫面。
她捂著腦袋,喃喃道,“那個人……那個人……”
她咬著牙,身體搖搖欲墜,“他說過帶我離開,他說過不會強迫我,但是……”
“但是……他強迫我的兒子,逼著他穿女裝,還把他打扮成我小時候的樣子,他還……”
她呼吸急促,像是回憶起了并不美好的畫面。
再次聽到這些事,池念仍是不能平靜,她咬著唇,想要安撫唐茜,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被什么堵住,開不了口。
沈絕垂眸,替她說道,“媽,都過去了?!?p> 如今云坤已經(jīng)被抓,他會帶著這一切的罪惡下地獄,不會再干擾他的生活。
唐茜紅著眼,滿是愧疚,“過不去了過不去了?!?p> 那些傷害是真的,她曾為了安穩(wěn)的生活徹徹底底忽視了沈絕的感受。
她顫抖的伸出雙手,捧著沈絕的臉,“恨我吧,這樣你會好受很多?!?p> 沈絕搖頭,“我不會很你?!?p> 但也談不上原諒。
池念站在他們身邊,拂去眼角的淚花,“媽媽你愛過云坤嗎?”
唐茜的雙眸蹭出一絲清明,“曾經(jīng)愛過吧?!?p> 在她還小的時候,她或許真心實意的喜歡過云坤,后來她嫁人了,心里只有那一個成為她丈夫的人。
她望向窗外,眸光放遠似乎在回望很久之前。
池念靠近沈絕,“要不還是別讓阿姨住在醫(yī)院了?”
醫(yī)院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真是太容易出事了。
“不用了,我安排了新的人過來,這一次不會再有意外?!?p> 池念點點頭,忽然想起那次在警局外,她曾遇見過云坤,那個時候他身上有著很重的氣味。
她一怔,猛地說道,“你記不記得那次在老宅,阿姨發(fā)了瘋的攻擊我?”
要不是有沈沁相救,或許她早就被唐茜掐死了。
“嗯?!彼p輕哼了聲,“所以為了避免這種事發(fā)生,她還是好好的留在這里吧?!?p> 池念沉聲道,“她不是故意的?!?p> 唐茜不是想攻擊她,而是聞到那股味道,以為她是云坤所以才動了殺心。
沈絕嘴角向下一撇,“你就算想把她接回家,也不用說這么拙劣的謊言吧?”
池念睨著他,將第一次遇到云坤的事說了出來。
“我感覺阿姨是想殺云坤?!?p> 為什么對云坤會有這么濃烈的殺意?僅僅是因為他傷害了沈絕嗎?
但這也不應該啊……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么當年她會任由云坤欺凌沈絕?還一度認為沈絕破壞了她的安寧日子?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唐茜,直覺告訴她,唐茜身上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沈絕看了一眼呆滯的唐茜,并沒有懷疑,他對著池念道,“可能是你多想了?!?p> 畢竟他媽媽的行為常人無法理解。
池念收起眼底的疑惑,輕輕一笑,“或許吧?!?p> 他牽著她的手,“人你已經(jīng)看過了,現(xiàn)在應該陪我吃飯了吧?”
對于這個提議,池念沒再拒絕,離開時,她深深看了一眼還在思考著唐茜,心里的疑惑越發(fā)的重。
那樣強烈的殺意,仿佛跟平常的她判若兩人。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直到病房的門關上,床上的人才機械般的轉過了頭。
她渾濁的眸光撕出一絲清明,唇瓣上揚,哪還有半點呆滯的模樣。
她起身,走到不遠處的鏡子前坐下,望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嘖嘖搖頭,“你啊,總是把自己折磨得這么不堪?!?p> 她從衣襟里取出深埋在衣服里的吊墜,白玉里的血紅閃得明亮,她眸光似被血紅蠱惑,越發(fā)妖艷,“原來“她”才是另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