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連聿的女人?
連聿的女人?
這幾年他們從未聽說過連聿有女人。
連聿眉頭微擰,卻沒有反駁而是默默的將她拉回了身后。
他下頜微抬,不卑不亢,“人是我打的,你要怎么處理我都接受?!?p> 連南成恨得牙癢癢,“好,很好,家法伺候!”
聽到這話,坐在地上的金嬛揚起絲獰笑,“對!對!家法伺候!像他這樣的畜生就應(yīng)該被家法狠狠教育!”
連聿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去了祠堂,連珍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擔(dān)心的問道,“阿聿,什么是家法?他們要對你做什么?”
連聿答非所問,“你先回房休息,今晚不要出來?!?p> “可是……”
“你又不聽我的話了?”
連珍咬了咬唇,一步三回頭,“我會聽阿聿的話,阿聿你要好好的?!?p> 連聿沒有回答,而是徑直的走向了祠堂。
祠堂里,滿堂的祖宗牌位。
連聿跪在正中,背脊挺得筆直。
沒過多久,寂靜的祠堂里響起了腳步聲。
金嬛扶著連南成出現(xiàn)在了祠堂門口,他們懷里正拿著金龍鞭,通體金色硬鞭上掛滿了倒刺。
連南成冷冷的看著連聿,厲聲問道,“混賬!你知錯沒有!”
連聿面無表情,“我何錯之有?”
“你毆打兄長,侮辱母親,這還不算有錯?”
聽到這話,連聿冷冷一笑,“父親,你難道忘了我母親到底是誰了嗎?這個女人她不是我的母親?!?p> 聽到這話,連南成干脆一鞭揮了下去,“你這是在質(zhì)問你老子嗎?”
金龍鞭的威力不小,連聿當(dāng)即疼白了臉,他咬了咬后槽牙,字句鏗鏘,“父親,難道我說錯了嗎?這女人確實不是我的母親,而她的孩子又怎么配我叫他兄長?”
“你……”
見他如此不遜,連南成又是幾鞭下去,“說,你錯了!”
連聿冷汗一滴滴往地上落,他紅著眼,“我沒錯,也不會認(rèn)錯,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屈打成招這一套,真是太丟人了!”
連南成瞪圓了眼,揚起的鞭子卻沒有再下去。
他喘著粗氣,“好,你好得很,今晚你就在這里給我好好反省吧!”
他了解這個兒子的脾氣,天生的犟種,沒有人能說得動,他怕再待下去,不是他被這逆子氣死,就是這逆子死!
他撫著胸口,一把抓住金嬛的手臂,“你跟我上去?!?p> 對于他的話,金嬛自然不會拒絕,她得意的看向連聿,剛才的恐懼蕩然無存。
她就說,這個豎子沒有殺她的膽量,現(xiàn)在他承受的一切都是活該!
她扶著連南成出了祠堂,壓低聲道,“老連,我先去醫(yī)院看看兒子?!?p>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抽泣一聲,“你是沒看到咱們的兒子身上沒有一塊好皮!”
連南成沉著眸,看向金嬛,“連聿,為什么會對你們動手?”
金嬛怔了怔,立刻回道,“我怎么知道?那個畜生從回來的那一天就沒安過好心,咱們的羽朗也是被他禍害了!”
連南成眉頭越皺越深,雖然他對這個兒子關(guān)心不夠,但還是清楚連聿的脾氣秉性,他都容忍這么多年又怎么會突然爆發(fā)?
更何況現(xiàn)在連家都在他掌握之中了,這樣的斬草除根屬實沒有必要。
他如鷹隼般的眸子第一時間鎖住了金嬛,“你給我說實話!”
金嬛心頭一驚,唇瓣翕動著,“是,是因為那個叫連珍的小姑娘?!?p> 連珍?
連南成眉頭微皺,是連聿在外面撿的女人。
金嬛慢吞吞的說著,“羽朗這幾年郁郁不得志,所以……就對連珍動手了!”
聽到這話,連南成瞪了她一眼,“真是丟人!就算他再不得志也不應(yīng)該對女人動手!”
金嬛手指緊緊的捏成拳頭,委屈出聲,“這也不能全怪羽朗啊,明明是連聿先害了咱們的兒子,所以他才會對他的女人出手!”
她捏了捏發(fā)酸的鼻頭,“我苦命的兒子,本來雙腿就有殘疾了,今天這事又去了半條命!”
她緊緊的握住連南成的手,“老連,我們就這么一個兒子,你難道非要看著連聿把他逼死嗎?”
連南成冷漠的看著金嬛,“逼死又如何?只要你們不去招惹連聿,連聿就不會招惹你們!”
他一把扼住金嬛的下巴,“你還沒看清楚格局嗎?現(xiàn)在是連聿的天下了,他今天跪在這里是心里還尊敬著我,你要是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帶著那個廢物兒子滾回金家!”
金嬛震驚的張大了嘴,萬萬不敢相信這是連南成說出來的話。
“老連,你……”
連南成狠狠的甩開了她的下巴,“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至于以后怎么做,你們母子倆最好有個數(shù)!不要再給我作死了!”
他瞳孔里滲出一絲狠厲,“也不要再擋連家的路!”
金嬛看出他眼里的狠色,瞬間低下頭,“是,是,我知道了,我會勸羽朗忍一忍的。”
連南成沒有看她,轉(zhuǎn)身離開。
金嬛跌坐在地上,背后蒙上一層冷汗,看來連南成是徹底放棄了羽朗,今后他們在這個家的處境只會越來越難。
她捂著臉,心中的無力蔓延全身,她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讓羽朗脫離現(xiàn)在的混亂。
祠堂里。
連聿跪得筆直,身上的傷口正滲著血,他像是沒有痛覺般的跪著。
背后傳來聲響,他沒有扭頭,似乎能猜到是誰。
連珍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門,走到他的身邊,一眼就看到他身上密布的傷口。
她捂著嘴,眼睛瞬間變紅,“阿聿……”
連聿微微闔眸,“你不該來這里。”
連珍咬著唇,不敢相信攀附上他的傷口,“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
她的手指輕柔,輕輕的觸碰著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連聿嘲弄的揚唇,“不算嚴(yán)重?!?p> 從小到大,他受過的懲戒比這個還厲害數(shù)倍,他也眉頭不皺的撐了下來。
連珍眼淚一滴滴落下,“我去給你找藥?!?p> 她來去匆匆,拿著醫(yī)療箱替他脫下衣服時,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著錯落密布的傷痕。
“你……”
她張了張嘴,卻咽下了滿口的驚訝,動作輕巧的替他上藥。
連聿看著她上藥的動作,眸光微微瞇起,不愧是跟池念復(fù)制人,連略懂藥理都刻在了骨子里。
他一把扼住了連珍的手腕,“別動?!?p> 連珍一震,手足無措的問道,“是我弄疼你了嗎?對……對不起,我下手輕點?!?p>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看樣子是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