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不能做毀人姻緣的事
安寧歪了歪頭,恍然大悟。
對哦,現(xiàn)在過去,一定會成為姨姨和百叔叔的電燈泡的,她可不愿意做這樣毀人姻緣的事!
她跟沈煜一左一右的靠在安松柏身邊,“走吧,祖爺爺,我陪您下棋,媽咪說您可喜歡下棋了?!?p> “哦?你陪我下棋?你會嗎?”
“當(dāng)然會啦!媽咪教過我的!”
她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祖爺爺放心,您是長輩到時候我一定讓你三子?!?p> 沈煜扶額,有點(diǎn)不忍直視。
要知道往常池念阿姨教下棋的時候,安寧都在打瞌睡,現(xiàn)在她突發(fā)奇想要下棋,結(jié)局可想而知。
安松柏捻著胡子,哈哈大笑,“好,今日就讓我看看你這小丫頭的厲害!”
花園里。
百鱗很快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她正躺在秋千上,眼眶紅腫,眼角還掛著未曾低落的淚珠。
他心里猛然一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到底有什么事能讓你這么心碎?”
他的聲音空寂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安荏苒睜開眼,明亮的眉眼里深藏著一抹倦意。
她深深的看著百鱗,輕聲問道,“我是在做夢嗎?”
然而,沒有人可以回答她。
她伸出手,眷戀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百鱗……”
她輕聲的喚著他的名字,手指從他的眉眼撫落,漸漸的落在他高挺的的鼻子和唇瓣上。
霎時間,她的眼睛又酸了。
她咬著唇,“看來,我真的是在做夢了,我都這么糟踐你的感情,又怎么敢奢求你回頭呢?!?p> 她的眼淚涌出兩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滾燙又熱烈。
百鱗心里酸澀,果然,她心里有事。
見他還是不為所動,安荏苒更覺得是自己在做夢。
她緩慢的靠近,唇瓣輕輕吻著他的唇瓣,急促的呼吸聲迎面而來。
百鱗只感覺心潮噴涌,他強(qiáng)忍著自己想要吻回去的沖動,任由她胡作非為。
安荏苒滿足的輕嘆了聲,真好,至少在夢里,她還可以完完整整的擁有他。
她靠在他的懷里,聆聽著他心跳的顫動,“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對不起,對不起?!?p> 她不斷的替昨天道著歉,眼淚也不斷的涌出,“我知道你的心很疼,可是我沒有辦法,若非如此,我離開后,你以后該怎么辦?。课乙呀?jīng)害了你大半的人生,我不能再這么任性禍害你的下半輩子?!?p> 她對百鱗的感情,愧疚比愛深。
那些她的執(zhí)迷不悟和他的執(zhí)著等待,就如同夢魘般纏著她。
她罵自己荒唐,更心疼他的不悔,她不明白他是如何在那段時光里撐過去。
愛而不得的苦,她吃得夠多,也夠痛。
百鱗梗著脖子,她昨天所做的一切都有解釋,他心里開始釋懷。
他緩緩的抬起手,“你不想禍害我的小半輩子,所以決定把我拋下,你這樣的決定比禍害我更加過分?!?p> 他捧住她的臉頰,紅著眼里是滿腔的愛意,“苒苒,你真的太過分了?!?p> 她想把所有事情都擔(dān)下,卻獨(dú)獨(dú)沒有考慮過他,就這樣把狠心的拋下是對他最后的交代。
安荏苒抬頭,這才分清楚此刻不是夢境。
她胡亂的擦著眼里的淚水,背過身去,“你,你怎么來了?”
“我要是不來也聽不到這一段話。”
他沒再猶豫握緊她的雙肩,“苒苒,你到底在顧及什么?又或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為什么要一而再再三的瞞著我?還要用這種狠心的方式把我推開?”
他真想剖開她的心看看,看看那里面到底深藏了什么秘密。
安荏苒慌亂的低下頭,百鱗不是傻瓜,聽到她那番陳詞一定是起疑了。
她不能動搖,她要狠下心將他趕出去。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讓他置身事外。
對……
一定要讓他置身事外。
強(qiáng)烈的念頭席卷了她的感官,她咬緊牙,眼里再沒有丁點(diǎn)淚水。
她轉(zhuǎn)過身,冷漠的看著百鱗,“你在胡說什么?我能有什么秘密?”
“你還想騙我?”
見她死不認(rèn)賬,無言的怒氣從他心口涌出,若不是小煜來找他,或許他真的就認(rèn)命放棄她了。
難道這就是她希望的?
他們不是要在一起嗎?為什么連基本的坦誠相對都沒有。
他下頜繃得緊緊的,雙手握住她的肩膀,“你有沒有秘密,你心里很清楚,但你就這樣將我拋下,真不怕我會不要你嗎?”
他問出這個問題時,聲音都在顫抖,“還是說,你就篤定了,我非你不可?”
安荏苒能聽見他心口撕裂的聲音,卻還是強(qiáng)撐著理智,回答道,“既然不是非我不可,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她別過頭,不忍對上他的目光,“還是說,你就是賤,不論我如何糟蹋你的心意,你都可以假裝看不見,都能夠選擇原諒?”
她輕笑了聲,扯開衣襟,露出脖頸上曖昧的印跡,“你看看啊,你知道昨晚我有過多少男人嗎?你有什么自信讓我選你?”
那灼熱的痕跡仿佛是烙印,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百鱗的身上,痛不欲生,皮焦肉爛。
他甚至能聞到來自靈魂的腐爛味,卻依舊不愿意放手。
安荏苒繼續(xù)說道,“他比能干,他能讓我快活,你知道他跟沈絕是什么關(guān)系嗎?他是沈絕的弟弟,看著他,我就像是在跟沈絕上……”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百鱗擁進(jìn)了懷里,“別說了,別說了,我聽著難過,求你,別說了。”
“難過?”
安荏苒埋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身體的灼熱,“難過就走啊!還留在這里干什么!你還想再聽什么?我都可以說給你聽!”
然而,回應(yīng)她的不是他的怒罵,而是他更用力的懷抱。
他的聲音如同風(fēng)徐徐傳進(jìn)她的耳朵里,“苒苒,我真的難過,我是在替你難過,為什么你要一個人硬抗,我可以幫你分擔(dān),別這么詆毀自己,我心里疼?!?p> 他說,我心里疼。
不是因?yàn)槟銈α宋?,只是因?yàn)槟阍谠g毀你自己。
安荏苒滿腹的話梗在了喉嚨里,她眼里的淚光越涌越多。
她不明白,怎么會這么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