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長相相似的三個人
陶晴下意識用完好得手防御黑手的襲擊,卻突然被人攔住,而那只黑手也被那人遏制住。
“陶老師,你可不能碰這只手?!笔煜さ穆曇魪念^頂響起。
陶晴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對方校服上的涂鴉讓她一下認出來了。
“秦幻由?!”
她抬頭一看,秦幻由的表情與她溫柔的語氣并不匹配,是帶著冷意的笑。
秦幻由抓住黑手的手很快就變成了黑色,她表情卻毫不在乎,另一只手也抓住陶晴被感染的手腕。
“可能會比較疼,你忍一下?!闭f完,她抓住黑手的手猛地用力往外拉。
手腕傳來的劇痛讓陶晴難以忍受,手抓著床單通呼出聲。
“再忍一下?!鼻鼗糜砂参恐掷^續(xù)用力,終于將黑手完全從陶晴手腕上拔出。
黑手失去依托后,便往秦幻由的手里鉆。
她并不阻止,而是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罐。染黑的手放在罐口,黑色的液體從掌心傾瀉入罐內。
不一會兒,她的手便恢復原色了。
“我不喜歡出學校,這個就拜托陶老師你了?!?p> 秦幻由將玻璃罐放在臥室的桌子上,然后走到陶晴面前,伸出一只手道:“手,我?guī)湍惆雁y鏈松開?!?p> 陶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剛才黑手的行動迫使銀鏈和警戒線纏得更緊,勒得她的手流出了血。
此時警戒線已經(jīng)自動松開,而銀鏈還勒在手腕上。
秦幻由的手指在銀鏈上輕輕一點,便松開了。
“你的‘殼’果然不一樣?!鼻鼗糜煽粗涨绲膫?,低語道。
我是人類,當然不一樣。
陶晴裝作沒有聽見秦幻由的話,她緩了一會兒,終于恢復了點力氣。
“你怎么會在這里?怎么進來的”
她說著看向四周,空蕩蕩的臥室里也沒有什么可供人躲藏的地方,也不知道秦幻由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穿墻過來的?!鼻鼗糜芍噶酥干砗蟮耐鈮?,她又從兜里拿出藥和紗布。:“我?guī)湍惆褌诎幌掳伞!?p> 她的校服兜是百寶袋嗎?陶晴不由得想。她伸出手,讓秦幻由幫忙包扎。:“謝謝?!?p> “不客氣?!鼻鼗糜梢贿吔o陶晴上藥,一邊解釋:“我知道秦希放在你手上的東西會在這個時候活動。她是因為我才盯上你的,我不能放任不管?!?p> “因為你?”
“對。”秦幻由手里變出一只筆,正是陶晴之前借給她的那只。道:“老師去警戒區(qū)的時候,身上裝著這根筆,對吧?”
經(jīng)秦幻由一說,陶晴想起來,秦幻由寫完卷子,將筆還給她后,她確實是隨手把筆放在了羽絨服的口袋里。
“秦希平時并不會靠近警戒區(qū)外圍,估計是感知到我殘留在筆上的氣息,才去找你的事!”
秦幻由說完,便將筆還給陶晴。
陶晴接過筆,可能是她級別不夠,并不能從筆上面感受到什么。
“原來是這樣?!碧涨缏犃酥笥行┆q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問出來。:“那她為什么向我要種子?種子是什么?”
“是腦樹的種子?!鼻鼗糜刹⒉淮蛩汶[瞞,知道腦樹種子的人雖然不多,但這并不是需要刻意隱瞞的秘密。
“腦樹是我們與秦煥煥聯(lián)系的橋梁,我們可以通過腦樹來控制秦煥煥的情緒甚至是想法?!?p> 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秦幻由并沒有把藥收回,而是一并放在陶晴的桌子上。
陶晴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她想控制秦煥煥!”
秦幻由眼里露出贊賞的神色,她微微一笑,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說。:“她似乎一直以為種子在我身上,不過……我好像給別人了,雖然我忘記給誰了!”
“是嗎?!碧涨绺杏X秦幻由沒有說實話,不過她并不打算刨根問底。
“對了,秦幻由,我能把你的存在告訴別人嗎?”
“可以啊。話說,你不是已經(jīng)告訴了陳有渡嗎?”
提到這件事,秦幻由的態(tài)度便冷淡了許多,語氣中似乎還帶有一絲怨氣。:“而且,我并沒有刻意躲他們,是他們沒用,看不見我而已?!?p> 陶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然笑。:看來她是被無視久了,心里不舒服。
“你笑什么?!”秦幻由一臉幽怨的盯著陶晴的臉,有些蠻橫的說。:“有什么好笑的?”
陶晴:“沒……沒什么?!?p> 小姑娘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秦幻由眉頭一挑,狠狠地瞪了陶晴一眼,然后便頭一扭,跟個鬼一樣消失在房間里。
陶晴害怕她躲在房間里,將家里四處檢查了一邊,確定人已經(jīng)離開后,才松口氣。:“這就是高級居民嗎?”
第二天早上并不是陶晴的早讀,她只在班里露了個面后,便前往醫(yī)務室去還銀鏈。
“誰幫你摘下來的?”判官驚訝得看著銀鏈,這是秦制給他的器物,只有他和秦制能摘下來。
“秦幻由?!?p> “秦幻由??。 迸泄僬痼@的聲音差點沒把陶青的耳朵震聾了。
“哎呦!你小點聲,差點沒把我耳朵震聾了?!碧涨缬行┫訔壍恼f:“你認識她?”
“不認識?!迸泄俾諗孔∧樕系恼痼@。:“但她既然姓秦,應該是位高級居民。她現(xiàn)在在哪兒?長什么樣子?”
陶晴被他問住了,她并不擅長形容,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個句話。:“好學生的樣子,但感覺性格有些壞心眼?!?p> “性格壞心眼?!迸泄偎坪跤行┦?。:“那就不是秦制了。我是秦制的眷屬,銀鏈就是她給我的,應該是只有她和我才能解開銀鏈?!?p> 判官打開手機,從里面劃出一張照片,舉起來讓陶晴看。:“你看看,秦幻由長得像她嗎?”
手機里是一張留著齊肩短發(fā)、面容冷漠嚴肅的女學生,女學生與秦幻由長得相似,同時,也與警戒區(qū)內的秦希有四五分相似。
她本來以為秦幻由與秦希之間有什么關系,所以才長得像??蓻]想到秦制竟然也與秦幻由長得相似,這讓她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像,但氛圍完全不一樣。判官,我問你個事,該不會高級往上的居民長得都十分類似吧?”
“是,她們都是以秦煥煥的臉為基礎長得殼?!?p> “那你給我看照片?!碧涨缬行o語得說:“長得類似,還問什么像不像的。”
判官沉默了一瞬,有些喪氣地說:“秦幻由現(xiàn)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碧涨缯f:“我剛才去班里的時候,沒有看見她?!?p> “下次見她的時候帶我見見她。”
陶晴面露難色,有些不忍心的說:“好。不過,據(jù)秦幻由所說,現(xiàn)在只有我能看見她?!?p> 判官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跟方安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她們。原來是我們看不見?!?p> 兩人正說著話,判官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低頭一看,是余晶打來的。
“喂,是我,什么?!”判官有些慌張地說:“我現(xiàn)在過去?!彼麙炝穗娫挘ゎ^對陶晴道:“方安要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