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在不在?
“師兄,我消失的這幾日,無方山可發(fā)生了什么事?”寧樂不想讓他再盯著自己,再說藥田無人照料,恐怕已經(jīng)被外事堂收回,獸修院假仁假義不追究她,但執(zhí)法堂也沒有動靜,多少有些奇怪。
那群老古董,絕不會因為不追究就放棄找她的事,只可能有其他原因或者是事情讓他們無暇顧及。
“你還真說對了,你掉崖那日,林牧回院之后說你對他痛下殺手,不論師傅如何說,扶沽長老也要去狀告山主,但還沒到近前就灰溜溜的回來了,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是趙寶兒跟人打起來了,山主好一頓生氣,將執(zhí)法堂的人全部調(diào)動過去,查這事去了?!彼梢贿呎f邊樂,若不是這事,扶沽長老也不一定會不追究。
“如何打起來的?你與我說說?”
寧樂皺起了眉,趙寶兒的脾性她知道,但是在無方山跟人打起來?她不是素來要臉面的嗎?
“聽聞是跟人爭奪靈寵,一只白色狐貍,也不知道多漂亮,兩人互相打的臉都花了,還都覺得自己沒錯?!彼梢辉秸f越開心,最后手舞足蹈的。
寧樂將整件事在心里捋了一場,林牧追擊蒼寧,應當就是為了討趙寶兒歡心。
如今蒼寧與自己簽約,林牧不僅歡心沒討到,還丟了自己的儲物袋,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師兄可知道與她打起來的是哪位師姐?若是有緣,當去拜會才是。”寧樂好奇的問道。
“聽說叫王什么花的,哦,對了,王蘭花!據(jù)說是城主的女兒,和林牧是一處的?!彼梢话櫭枷肓嗽S久,最后高興的說道。
竟然是她?寧樂不得不將這人從記憶中薅出來,當初水木雙靈根讓多少人艷羨,天賦等級中等又絕殺了多少人,雖然名字被許多人笑話,卻實打?qū)嵉氖莻€強者。
千日梯上,是她從林牧身邊走過后,林牧才對她露出仇視的目光,如今竟然又將她牽扯進來,倒是不知道是好是壞。
“你認識她?也難怪,她是今年資質(zhì)尚且不錯的了,認識也不稀奇,不過是不是還有個叫李二牛的?聽說改名叫李子輕了,真不知道給他們?nèi)∶氖鞘裁瓷裣?,城主女兒叫蘭花,土靈根叫子輕,真真是有意思。”松一越說笑的越大聲,連門外的嚴浩都聽到了。
“這是有什么好笑的事?讓松一師兄笑的這般開懷?”人未到聲先至,嚴浩敲門進去,被兩人一致的目光嚇得不敢放腳。
“你可算是來了,你替她收拾藥田許久,她回來了也該報答你,聽聞她烤肉的手藝一絕,等她好了讓她做給你吃。”松一走上前去,拉著人過去坐下,話里話外將他做的事全說給了寧樂聽,順便將感謝的方式定下,以免他提出各種不合理要求,讓寧樂為難。
嚴浩是個人精,怎么會聽不出他的想法,但他并未多說,只是笑著附和,“師兄說這些就太客氣了,我與寧樂同是外門弟子,互相幫助也是應該,再者她出了這般大的事,我也沒幫上忙,替她照料藥田只是略盡綿薄之力?!?p> 寧樂聽著二人交鋒,覺得十分暖心,她以為藥田的活計已經(jīng)沒了,沒想到嚴浩在幫她照料。
“等我休養(yǎng)好了,一定報答?!本唧w是如何報答,寧樂沒有明說,松一想盡方法替她籌劃,她還要照顧他的心情。
“你們兩許久未見,還是聊一聊藥田的事,以免你好了之后不知道狀況,我先回藥王院,師傅這幾日遇到點麻煩,我回去幫忙?!彼梢徽f完要走,又被寧樂喊住。
“什么事?可有需要我?guī)兔Φ模俊?p> “沒事,就是新買了點藥材,總不好讓師傅一個人忙活不是?”松一讓她好好養(yǎng)傷,轉(zhuǎn)身回了藥王院。
等人走后,寧樂上下打量嚴浩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人在她不在的時候瘦了不少。
“怎么了?是無方山少了你的吃食,還是你的地盤抓不到野雞了?怎么瘦了這般多?”她著實有些好奇,先前他還十分圓潤,就算是照顧十塊藥田,也不過幾日,怎么會暴瘦到這般地步。
“還不是被那幫人害的,自從你不在,藥田是我看顧,他們就不斷在里面搗亂,一會草丟進來,一會什么的,煩不勝煩,以往你和我一塊,他們還不敢這般猖狂,如今倒好?!眹篮圃秸f越覺得心酸,他當真是被欺負狠了。
寧樂知道他是被自己拖累才落得這副模樣,但是,她總覺得他來得太急。
“等你好了咱們再去跟他們打一場,看他們還敢跟我們作對不!”嚴浩氣憤的揮了揮拳頭。
寧樂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笑著看他。
嚴浩坐回了原位,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他們確實一直在搗亂,等你好了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不對,現(xiàn)在就可以去!”
“我信。”
嚴浩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張了張嘴,半個字也沒吐出來。
“我信他們?nèi)v亂,但是我不信你來跟我說這么多就是為了這個,你想知道我傷成什么樣子,以及我在下面遇到什么,是不是?”寧樂的眼神十分純粹,沒有猜忌,也沒有失望,她只是很單純的在問話,卻讓嚴浩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到門口那只白狼了吧,它叫蒼寧,是我的契約獸,我們聯(lián)手傷了一只巨蟒,拼死,才逃回來,看,這就是戰(zhàn)績。”寧樂將手舉起,讓他看個仔細。
“從一開始你就帶著目的接近我,不惜幫我爭奪任務,去后山烤雞,替我照顧藥田,對了,你一定要去后山的原因是什么?是白狼?還是你想讓我在那殺了林牧?我跟他打起來的時候,你在不在?”寧樂笑著看他,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越發(fā)聽不懂了。”嚴浩的面色十分難看,笑在臉上僵著,仍舊試圖解釋什么。
寧樂原本不想這么早將他拆穿,但是他太過于急切,并且被人算計的滋味并不好受。
眼見他和松一的關(guān)系越發(fā)親近,她不愿意讓他以后有機會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