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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少年之名

第五章:希君生羽翼

待少年之名 千慕君 3221 2022-12-07 22:18:32

  隴中大陸,四方勢力割據(jù)。

  東為隴中帝國,由結(jié)束了上古部落時代的騏皇所建,現(xiàn)有十一郡。

  西為魔法帝國,由驚才絕艷的時空雙系魔法師于新騏歷198年所建,世人稱之帝國皇,現(xiàn)有九行省。

  南面為千里妖原,顧名思義,這里是妖獸的天堂,聚集了大部分的高境界的妖獸,由六大妖王分地自治。

  北面為大漠草原,秉承上古部落時代的風(fēng)俗,以游牧為生,疆域由三個部落分之,東為沃察部落,現(xiàn)建國,稱沃察汗國,塔木部落居中,東面為北雪部落。

  四方勢力相互牽制,魔法,隴中兩帝國版圖、勢力相當(dāng),有一定的凝聚力,千里妖原和大漠草原其中勢力各自為主,勉強和帝國抗衡。

  四方勢力之外,最北方是極北雪域,最南面、東面是空曠海洋,傳說有世外仙山,最西面為無盡迷霧。

  新騏歷618年冬,“鑄造之都”面城的少主即將走出。

  今日,太陽掛在天空,抵消了一絲寒氣,面城的銅墻鐵壁也擋住了大頭的向往。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p>  一個露天小茶館中,一個體型壯碩的男子站起身,放下手中與他氣質(zhì)不符的書卷,看著蔚藍的天空,仿佛在仔細揣磨著這句話。

  離開茶館,徑直走向城樓旁,極目遠眺,想看看外面的景,卻被這高高的城墻所擋。

  遠方景亦不知,遠處人也未識。

  男子臉帶遺憾的走在路上,漫無目的,此時不關(guān)風(fēng)月,只有那句話陪著他。

  此時,城中最高的酒樓。

  一個手拿羽扇的讀書人來到了這個酒樓,健步如飛的走到了一樓的柜臺處。開口詢問道:“你就是小胖大師吧?”

  柜臺處一個體型略胖的人笑嘻嘻說到:“沒錯,有什么事嗎?”

  那個讀書人說著:“摘星閣我包了。一千二百火石是吧?”還未等小胖大師說話,讀書人一溜煙就不見了蹤跡。

  只有一道聲音傳到小胖大師這里,“大頭來了,讓他上摘星閣?!?p>  小胖大師只是笑了笑。

  隴中大陸的貨幣從低到高分為燭石、火石、耀石、星石,進率為一百,交易大多以燭石、火石為主。

  男子走著走著,從城北走到了城南,不覺時間飛逝,日落西山,夜幕即將開始。面城沒有宵禁,甚至還有夜市,不過此時太陽剛落下,人們紛紛都回到家中,陪著家人孩子。

  雖說這長長的街道,也許街邊還有零落幾人,但或許他們是異鄉(xiāng)游人。

  夜幕降臨,街市幾家燈火熄,幾家夜通明。商販們紛紛掛起燈籠,不時還能聽見幾處的吆喝聲,城中熱鬧無比。

  男子看見此等城中夜景,卻也無心去欣賞。

  走在回家的路上,與往常一樣的路,和平時相同的景,一日復(fù)一日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踏上這條路。

  在這條路上,幾處巷道依舊是孩子們的天堂,他們穿著棉襖,拿著糖葫蘆,玩著捉迷藏,唱著面城的童謠,唱的什么呢?唱的是:

  “山外山,樓外樓,天鑄王的兒子叫大頭。城中山,山中樓,天鑄王的兒子叫大頭……”

  男子聽到著,臉抽了一下,然后點點紅暈現(xiàn),雖說他每天都會聽一遍,可每每聽到還是不習(xí)慣。

  在這條路上,有城南最好的酒肆,里面的是百花酒是城中一絕,不少游人遠隔幾城也要來此地喝上一壺。還有一個不太大的茶樓,雖然名氣不大,但是好在店面寬廣,有六層高樓,可看遠處山景,因此男子常光顧。

  走著走著,男子便來到了城中心,雖然天色已晚,可是這里卻如同白晝一般,亮堂無比。抬眼望去,前方的酒樓有穿云之勢,高聳無比。外面掛滿了燈籠,里面時不時的酒杯交錯的聲音,一副熱鬧的氣息。滿城的燈火似乎還沒有這一處明。

  而這就是名傳天鑄郡的酒樓一聞雨樓,此占地極廣,而且坐擁在面城的中心,可謂是黃金地段中的黃金地段,光是租金一年,便可達一百萬火石,這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了。

  而且,此樓非常高,傳聞是一位空間系魔法師將一座礦山的極品靈石作為地基,才能保證此樓不倒、最主要的是聞雨樓非達官顯貴不能入,從它外觀的華麗便可以看出。

  而男子就是這里的常客,高是一方面,但也有別的原因。

  剛走進酒樓,便可聽到打鬧聲和杯杯相右聲,這里與黑暗的坊市顯得格格不入。在漆黑的夜中,燈光映照了路旁的街市。

  跨進酒樓后,小胖大師忽然走回來,還是那副笑臉,說到“少主,有人邀你到摘星閣一敘,好像是孔郡賈圣家的三寶公子?!?p>  男子只是點了點頭,說到“我知道了。”

  然后徑直走向最高層,途中不少人與他打招呼,邀請他共喝酒聊事之人不在凡幾,可他卻不予理會,也不怕得罪其他人,這是為何?

  只因這男子就是大名鼎鼎天鑄王之子一大頭,天鑄郡的少主,權(quán)柄如天。最主要的是,大頭不是如頑固子弟一般的富二代,他在江湖中負有盛名,是鑄造業(yè)的一枚新星,將來成就無所限量。

  若是冠一個平凡的身份,那么世人皆知并稱贊他大頭,可就是天鑄王的名號太響亮了,遮蓋了大頭的光芒。

  有人在向高處走,有人在高處等候。

  沒過多久,大頭便帶來了最高層。這里不是金碧輝煌,但是仔細看室內(nèi)陳設(shè),就會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群妖海的夜明珠、小胖大師的聽雨詞真跡,任少的江南賦……

  而窗外,直視不見城市影,俯視可看生靈,仰視觀星河燦爛。

  摘星閣中,窗戶邊桌子上擺著一盤酒,不多,可勝在珍貴。新雨,舊雪,初落花共釀。似乎此層皆被珍品擺滿,離不開眼,可想不到的是,坐在窗戶邊的書生才是大人物。

  書生一只腿支在窗戶上,一只腿懸空,一手拿著酒壺,十分悠閑??吹酱箢^上來,立馬跳到大頭跟前,笑嘻嘻地邊喝酒邊說到;

  “大頭,你咋才來,包這“摘星閣”可要一千二百火石,你要再不來,我就要清家蕩產(chǎn)了?!?p>  大頭白眼相對,書生又言:“今日難得相聚,吾賦詩一首”。大頭想起以前的場景,剛想制止,可書生已意象起,詞句脫口而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三寶,你沒儒家的言出法隨吧?不然這樓塌了,我爹得把我腿打斷。”大頭慌張的說道。

  “沒事,大頭,你是鑄造師,按個假腿一樣?!?p>  大頭又是無言以對。

  “大頭,不是我說你,這聞雨樓不就是你家的嗎?還非要弄個那個什么小胖大師當(dāng)冒牌掌柜,你家到底什么意思?。俊比龑毣貞?yīng)。

  剛說完,大頭欲還,三寶又說:“哦,我知道了,可能是你爹害怕用他的名號開酒樓,沒人敢來吧,哈哈哈,你爹上回開得那個飯店的事,我可還記著,哈哈”三寶捂著肚子,指著大頭,邊笑邊說著。

  大頭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回應(yīng):“三寶,你還別說我爹,你家好歹是個半圣儒道世家,你還是邱半圣的大弟子,你瞧你的名字,三寶,你兒子是不是要叫多寶?”說完,便笑了起來。

  “我名三寶,我家有傳世冊,帝王法旨,再加上我,就是三大寶,你有意見?還我兒子,我兒子就要叫多…額,不對,你個大頭,你爹可給你起了個好名字,可真是應(yīng)訪間傳聞,“有點文化,但不多”。

  大頭無言以對,畢竟大頭也覺得三寶說的是實話。心里還在“思念”著自己的父親。

  而此時,在郡守府,正和一陌生男子交談的天鑄王忽然連打兩個噴涕,

  “老文,你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我家那臭小子又罵我著哩”

  天鑄王笑著說到。“我們繼續(xù)來說千里妖原的事哦,對了,你剛才說天命司怎么了?”

  “天命司主監(jiān)扎西說,昨日天色黯談,一星飛馳而去南方,恐生異別”男子說到,只見這男子的面色與黑夜融為一體。

  “無事,先處理千里妖原之事。你吧你的鎮(zhèn)南郡先守固好,然后我……”天鑄王一臉嚴肅的說到。

  面城,聞雨樓最高層摘星閣。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單方面毒打,三寶以白衣沾灰不得不向大頭認錯。

  三寶用羽痛遮住被打的臉說到:

  “大頭,我此次來是跟你道別的,儒道學(xué)官派我去鎮(zhèn)龍關(guān)當(dāng)值一年,說守將雞堯被一個草原上的狼族馭獸師帶著狼王偷襲,害了身體,最多守鎮(zhèn)龍關(guān)一年,我本應(yīng)是明年赴任,但邱師說儒者當(dāng)行萬里路,看天下人,閱無數(shù)事。所以我決定現(xiàn)在一路北上。大頭,不必送我,待我歸來,你大專二重我已看不上了,看我怎么打爆你?!?p>  言完,似乎是害怕大頭又一輪的毒打,縱身便跳下窗戶,只聽窗外一句“希君生羽翼”。

  只見那雙翅膀,那個舊人隨風(fēng)遠去,漸消失在夜里。

  樓中只留大頭一人眺望三寶離去的身影,眼神爭獰對著天空罵道:“死三寶,你要飛帶我一個啊,話咋那么多,想說句話都不給機會。還送你?!?p>  大頭摩拳擦掌,又說著:“我來等你回來,然后再好好“送送“你,直接送行?!闭f完,又想起剛才三寶的嘲笑,便又“想”其父文。

  遠處的三寶和天鑄王同時打了個噴涕。

  “我這兒子真孝順,天天想我”,天鑄王雙拳摩擦。

  此夜,月明星稀,故人離辭,郡守府中,哀嚎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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