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苦練到后半夜,卻也差不多該是休息的時候,皇甫尚伸了個懶腰,想著也早些休息吧。
他走出了經閣,反手將門鎖好,卻在天瀾峰上意外感受到,難言的情景。
大戰(zhàn)后的山峰,更顯寧靜,不知為何空氣中,都飄蕩著一股仙氣。
他仔細嗅來,仿佛一股出塵脫俗的味道,還蘊含著一股獨特芳香。
忽然,心中一陣異樣,生出特別的想法,莫非這是有好事發(fā)生的跡象。
順著氣息傳來的方向,走向了后山去,漸漸摸到靈泉的位置。
當日就是在夜晚發(fā)現(xiàn)靈泉的奧妙,今日又是如此神秘,莫非又要有什么奇遇?
心下難忍之際,更在幻想不會有什么仙子,從天而降吧?
激動之余,越發(fā)緊張,等再走得近些,更是聽見溪水潺潺,以及女子輕柔的嬉笑聲。
頓時心中一蕩,為防被人發(fā)覺,他找了個蔭蔽的草叢,暗中躲了起來,仔細去看。
卻見那靈泉附近,居然聚起一池碧水,冒著裊裊仙氣。
一名妙曼女子,正在霧氣之中,泡在池水內,戲耍玩鬧。
看她不時地撩著水花,簡直就是出水芙蓉,讓人無限遐想。
等等,皇甫尚高興之余,卻覺有什么不對。
只見那女子一面撩著水花,一面感嘆:“真是的,今日竟遇見了獵丹師的高手,一場大戰(zhàn)險些毀了我的功力。幸虧有這圣水滋潤,卻能讓我早些復原,否則可是要倒霉了。”
沒想到,這個聲音竟是慕容暴雪。
皇甫尚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吐出來,心說姐姐你自己家的圣泉,也泡著洗澡,以后還讓我們怎么用?
不過,聽她所說似乎這靈泉能助她療傷,要不是皇甫尚自認正人君子,非得過去求搓背不可。
但是,來日方長嗎。
他一面揉揉鼻子,暗想這回來對了。
如此的靈泉,今后可得多多享受,他想好了隔兩天來泡一次好了。
誰知,就是此時,慕容暴雪忽然皺了下眉,竟然回頭說:“奇怪,好不安的感覺,是不是要出事?”
糟糕,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皇甫尚當時不敢動彈,只怕真的被發(fā)現(xiàn),幸虧過了會兒,山旁跑過一只小貓,卻讓慕容暴雪松了口氣。
原來是山上的野貓,幸虧不是自己被發(fā)覺,皇甫尚自覺也看得差不多了,便先行退下,心說來日方長嗎。
正準備回去,卻聽慕容暴雪在池中說:“明天,要不也叫南宮夢和納蘭過來,大家一起享受享受,只是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
頓時心里咯噔了一下,這還要叫納蘭和小師妹?
他暗叫不得了,一步三回頭的,悄悄下山。
這一晚上,竟是輾轉反復,無法入睡。
熬到中午時分,連日常的修行,都不記得了。
王曉虎過來找他,問還要不要煉丹?
皇甫尚隨意應付:“哦,改日再說吧。昨日大戰(zhàn)一場,你們都不累嗎?”
他這會兒累得眼皮都快睜不開,興奮勁卻要過去。
王曉虎見狀心生一計,就假裝離去,卻在門口偷看。
等皇甫尚趴在床上睡著,他卻摸了進來,弄了點兒泥巴,往皇甫尚臉上抹去。
先在額頭畫個圓圈,跟著弄個尾巴,再伸出一個脖子,這不就是王八了。
王曉虎正想呵呵一笑,卻被皇甫尚翻身發(fā)現(xiàn),一把抓住他說:“臭小子,干什么?”
“我我,沒干什么,你快放開?!?p> 正要逃竄,卻被皇甫尚發(fā)現(xiàn)他手中泥巴,直接給摁到臉上,怒說:“呵呵,居然該惡整我,要不是老子昨晚沒睡好,一定要你好看?!?p> 一腳把他踢出門口,翻身繼續(xù)睡覺。
王曉虎憤憤離開,卻遇上來串門的任添堂,見他一臉泥巴,還氣呼呼的,就笑說:“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還不是臭皇甫,大白天的不干正事睡懶覺,我去叫醒他反過來整我?!蓖鯐曰⑴豢啥舻卣f,“我看他那樣子,肯定昨晚沒干好事,才會賴著不起床?!?p> 任添堂一聽,這事有古怪啊,大白天的還不起來,莫非皇甫尚昨晚做了什么荒唐事。
果斷去找皇甫尚,開始旁敲側擊。
“師兄啊,你還睡?。÷犝f曉虎去告你小黑狀了?!?p> “沒事,讓他去!”
“不是啊,他說你昨晚沒干好事,是不是有把柄落在人手?”
“什么把柄,聽他胡吹?!?p> “那你都干什么了,這么疲倦?”
“我才沒有,反正不告訴你?!?p> “是不是,你和南宮姑娘有事?”
任添堂說到這里,不由壞笑,聽得皇甫尚十分刺耳。
忍不住把枕頭扔了過去,蓋在任添堂臉上:“別胡說,昨晚上是暴雪……”
此言一出,立馬住嘴,心說老子睡糊涂了,怎會說漏嘴。
媽的,這小子知道了肯定不會罷休。
任添堂一聽提到暴雪兩字,頓時驚住了。
一時間沒能算清里面的關系,只覺得貴圈好亂。
“好啊,你還和暴雪有一手,我得去告訴南宮姑娘,不然這還得了?!?p> “少來!”皇甫尚立馬從床上坐起,閃身過去把門堵上,“你就別裝正經了,是不是想找點兒好處,今晚上子時記得過來?!?p> 說完了,他直直盯著任添堂,看他有什么反應。
任添堂心領神會,拍拍皇甫尚肩膀:“明白,絕對準時過來?!?p> 于是早早回去,養(yǎng)精蓄銳,等著晚上過來看好戲。
皇甫尚目送他回去,趕緊又跑回床上,心說再不好好補覺,晚上什么戲也看不了了。
再說,任添堂也來揩油,豈會如他意?
卻在睡夢中,皇甫尚思量起如何擺脫跟屁蟲的計劃。
深夜到來,又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
皇甫尚換了一身行頭,和悄悄趕來的任添堂碰了個頭。
頭一次過來干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任添堂也是心中撲通撲通亂跳,很是緊張。
他特意打扮一新,穿著帥氣的長衫,還問皇甫尚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皇甫尚暗里偷笑,卻表示贊揚:“不錯不錯,這樣最好,就算被發(fā)現(xiàn),你這么英明神武,肯定不會懷疑?!?p> 任添堂聽著一臉尷尬,他智商還沒那么低,豈會信他的鬼話?
兩人各懷心事,躡手躡腳出了門去,正要往后山摸,突然有個人影殺出來,嚇了一跳。
“喂,你兩個家伙,半夜三更不睡覺,想要干嘛?”
皇甫尚一看是王曉虎,上去把他嘴堵上了。
“你喊什么,不怕招賊?。俊?p> “就是,這家伙怎么來了,把他打暈算了?!?p> 任添堂也急了,他堂堂天元宗頭號帥哥,沒做過這么丟人的事。
皇甫尚回頭嘿嘿一笑:“不用,拉他下水就是?!?p> “臭曉虎,你偷偷跑出來干嘛?是不是又要偷看你師姐,我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就是戀姐狂人,信不信我去告狀?!?p> “你,我,嗚嗚……”
王曉虎被他嘟著嘴,說不上話。
皇甫尚繼續(xù)嚇唬:“但是,現(xiàn)在有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可以跟我去欣賞美麗的仙子,脫衣服泡靈泉哦。你要不要來……”
見王曉虎使勁擺手,不知道說啥,這才放開手。
王曉虎喘了口氣,怒說:“有這好事,你不早說,誰會跟美麗的仙子過不去?我只想問,到底在哪兒?”
皇甫尚聞言頓時樂了,和任添堂齊齊對視一眼,道:“有前途,果然是內涵好少年?!?p> 三人志同道合,再向虎山行,于是悄悄摸上后山靈泉,卻在風冷水冷的黑夜里,待了大半晌。
“哇,這么久,還沒人來??!”
“就是,毛都沒有,你是不是逗我們?”
凍得不輕的兩人,怒目瞪著皇甫尚,表示嚴重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