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遠來辛苦了,嘗嘗本派的茗茶吧?!?p> 南宮夢笑盈盈的,卻對辛絕羅說話。
皇甫尚聽著當時一抽筋,話說不是提醒過了,讓納蘭飄柔過來,再不濟慕容暴雪也成,小師妹這暴脾氣過來,不會嚇死人嗎?
辛絕羅回頭望了她一眼,雖沒什么表情,但好似嘴角帶上了一抹笑意。
喂喂,你這家伙別是看見女人,就好說話了吧?
皇甫尚趕緊拍了拍巴掌,那邊王曉虎立馬出來,辦了把椅子請辛絕羅坐下。
辛絕羅一看這招待還不錯,當時就沒客氣,一手舉著茶杯,坐了下來,笑得喜笑顏開。
“我說皇甫掌門啊,你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之前還走官面文章,事情啊你們大長老早就說了?!?p> 話還沒說完,兩旁卻又飄出來幾名女子,打扮得艷麗非凡,宛如畫中仙子。
竟是慕容暴雪和納蘭飄柔帶頭,過來一展舞藝,令辛絕羅看得都樂開了花。
再配上一首神仙般的樂曲,南宮夢自報名堂說:“聽說有仙使下凡,我等特意為您準備一出歌舞,還請仙使欣賞?!?p> “欣賞,一定好好欣賞?!毙两^羅激動地眉開眼笑,當時鼓上掌了。
皇甫尚連頭都不敢抬了,話說你們這是搞毛,隨便招待一下,轉(zhuǎn)移他視線就好,這是要干什么?
話說這可都是老子的紅顏知己,豈容他人在旁邊指手畫腳,當時回頭再看辛絕羅,眼神都是殺人的目光。
可惜,辛絕羅完全顧不上看他,伸出巴掌拍了沒兩下,就頭一低,直接趴地上,起不來了。
“特使,你怎么了?特使,你不要嚇我!”任添堂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立馬撲過去扶起辛絕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可憐的辛特使,已經(jīng)被迷暈了。
面前本要表演歌舞的眾女,頓時停了下來。
南宮夢第一個摘了頭上發(fā)飾,怒說:“我早說了,根本不用搞這么隆重,他喝一口就得玩完?!?p> “但是,做戲做全套。”納蘭飄柔也很不甘愿地說,“萬一他不上當呢,豈不是還得繼續(xù)演下去?”
“你們夠了!”皇甫尚和任添堂,幾乎同一時間咆哮,“居然把人給毒暈了,這事可怎么收場?”
說完,皇甫尚望著任添堂,怪了:“你著什么急,他出事也懶不在你頭上?!?p> “少來,我跟著來辦事,你當能脫得了責(zé)任嗎?”
任添堂沒好氣說。
“要不你也灌一杯,反正不知者不罪。”
皇甫尚舉著茶杯要敬他,卻被任添堂一巴掌打翻在地。
“我告訴你皇甫尚,這事沒完!你們鬧大發(fā)了,出大事了!”
任添堂也是著急了,生氣地說。
南宮夢卻不高興了,跳過來說:“你以為我們愿意嗎?別來怪師兄,都是我的主意,要怪怪我。”
“行了,事已至此,先想辦法怎么解決吧?”
皇甫尚阻止他們繼續(xù)爭吵,卻問這位女神到底給辛絕羅喝得什么?
南宮夢卻說:“也沒什么,就是配了幾味藥草,你問納蘭姐姐。”
納蘭飄柔臉一紅,卻說:“我從之前拿回的儲物袋里,找到了一些藥草,記得有幾種可以讓人喝了昏昏欲睡,本想著讓他沒那么精神,也就好打發(fā)了,誰知道會這樣?”
“大姐,那東西你都認得嗎?”皇甫尚急了,“話可以亂說,東西可不能亂吃,你們知道這樣搞會有什么結(jié)果嗎?”
“等等,你們聞見什么奇怪的味道嗎?”
說到這里,皇甫尚忽然嗅到一股極難聞的異味,不由低頭一看。
沒想到大家尋找之下,卻發(fā)現(xiàn)悟空居然跑了出來,正蹲在辛絕羅的背上,華麗麗地釋放了一泡尿。
當時整個后背都濕透了,直接滴了一地。
皇甫尚急了,把悟空揪起來,怒說:“你搞毛,還嫌不夠亂嗎?”
悟空還振振有詞:“哼,這家伙來了,我們就得躲起來,我不高興!”
“你不高興,我們等會兒怎么處理?”皇甫尚直接把他扔了出去,吩咐其他人,“來人,把特使抬一邊去,這也太難聞了。”
王曉虎過來正要抬,急了:“你怎么不抬,老指揮別人。”
皇甫尚見指揮不動,就拖著辛絕羅的胳膊,怒說:“我還弄不動他了?”
一使勁,咔嚓一聲,好似有骨頭斷裂的聲音,當時所有人都不敢動彈了。
大家齊齊低頭,卻見辛絕羅的脖子居然卡在椅子上,直接扭成九十度了。
我去,這是要出人命啊!
皇甫尚驚得臉都白了,干脆抱起尸體就走。
“你要干嘛?”這回任添堂不愿意了,拉住辛絕羅雙腿就攔。
皇甫尚扭頭一臉堅毅:“沒什么好說的,毀尸滅跡,今個的事誰也不準傳出去,否則的話?”
他嘿嘿笑了,陰森無比地說:“莫怪我心狠手辣?!?p> “你,來真的?”當時任添堂咕嘟一聲,咽了口吐沫,有點兒魂不附體了。
皇甫尚卻邪異地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齒:“你當我是開玩笑嗎,我像嗎?”
使勁拖著尸體,往前一拉,撕拉一聲,卻被任添堂拖著雙腿,竟把辛絕羅的一件錦袍給扯成了兩半。
剩下半條褲腿,留在任添堂手中,已是目瞪口呆。
大家伙兒看著辛絕羅光著兩條腿的樣子,也不忍直視了。
最后,南宮夢走到任添堂后面,直接給了一拳頭,將他打暈在地。
“這事,你別攙和了!”
干脆把任添堂也打暈了。
皇甫尚看到這里,也沒脾氣了,先把辛絕羅處理了再說。
于是扛著辛絕羅的身體,把他背到一處小屋,尋思該怎么做?
真的殺人滅口,怕是沒那么容易,畢竟這是蒼穹界來的仙使,誰知道會不會捅出更大的簍子。
雖然他看了看左掌,完全可以使出山水乾坤圖,直接把這位給收了進去。
但是,那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一會兒,南宮夢走了進去,問他說:“師兄,怎么辦?”
“師妹,事已至此,只有鋌而走險?!被矢ι泻菹铝诵恼f,“你讓納蘭飄柔進來,或許她可以用銀針刺穴的方法,幫辛絕羅恢復(fù)過來?!?p> “還要他醒過來嗎?”南宮夢不滿說,“事情都鬧到這地步,肯定不愿意吧?”
外面大門一開,慕容暴雪闖進來笑說:“沒什么不可以的,我跟納蘭商量好了,她用銀針刺穴,我用刮痧祛毒,肯定藥到病除?!?p> “喂,你們這個樣子,可得承擔后果?!被矢ι欣淅湔f,“他要是醒來,記起方才的事?”
“未必會記起?!奔{蘭飄柔已經(jīng)亮出銀針,開始在辛絕羅頭頂上,刺探下穴位,“我的銀針,也能讓他失去部分記憶?!?p> “這樣嗎?”皇甫尚壞壞地笑了,“也未嘗不可?!?p> 于是果斷為二女打下手,看她們?nèi)绾尉戎涡两^羅。
忙了好一會兒,辛絕羅的腦袋上扎滿了銀針,身上也被刮出無數(shù)淤痕,卻只是哼了幾聲,沒有動彈。
“糟了,難道沒效?”
剛說了一句,慕容暴雪就斷然拒絕,“不可能,我還有絕招?!?p> 當時又拿出七八個小罐子,點上蠟燭,居然要給拔罐。
皇甫尚都不忍心看不下去,剛要出門躲躲,王曉虎就來報信了。
“糟了,門派來人。我?guī)煾高€有你父親,都過來了,說是擔心咱們的情況。”
皇甫尚一拍大腿,心說怎么搞的,不凈是來添亂嗎?
于是吩咐她們,一定要看好這里,別讓外人知道。
跟著王曉虎出去見人,那邊皇甫德正跟孟公嘗打哈哈,兩人見面還是語氣不善。
“呦,老孟你怎么也來了?”
“行了,出這么大事,我能不露面嗎?”孟公嘗沒好氣道,“你那寶貝兒子,真是越來越出息,簍子捅得越來越大,這回還想怎樣???”
皇甫尚一聽這話,忙上去說:“哎,孟前輩久違了。爹,您也來了,要不咱們進屋喝茶,今個天氣不錯?!?p> “行了,你就別打馬虎眼了。”皇甫德也是急了,直奔主題,“仙界都來人了,之前任添堂跟來,我還是不放心。對了,他們?nèi)四???p> “人???”皇甫尚心里一緊,記得任添堂剛才被打暈了,好像就扔在附近,別再被發(fā)現(xiàn),就沒話說了。
忙隨口說了:“方才還在,這會兒沒事走了?!?p> “走了?就這么沒事了?”孟公嘗不肯相信,皇甫德也覺得不可能啊。
兩人拉著他就問,之前鬧那么大動靜,是咋回事?
皇甫尚正要解釋,誰知抬眼看見后面樹上垂下來個人影,那不是任添堂的腦袋嗎?
當時嚇了一跳,果斷擋住兩人就往屋里推:“這個,事關(guān)重大,還是請二位進我房間詳談?!?p> “進什么房間,有話就在這兒說完就是,我可不是來串門的?!?p> 孟公嘗還不高興了,不耐煩地阻止皇甫尚。
皇甫德一聽不高興了,就嗆他說:“你這老頭兒,我兒子是好意,怎就不領(lǐng)情?”
“喂喂,什么意思,我還就不去了。”孟公嘗倔勁上來,轉(zhuǎn)回身來要往反方向走,“那邊大樹好乘涼,我就在這兒不走了。”
皇甫尚區(qū)區(qū)一個筑基期的低手,哪能拗得過他這大腿,一個沒攔住孟公嘗就朝樹下走去,急得他上去就想擋著。
偏是父親拉住了他,說:“讓他去,這家伙就愛蹲墻角?!?p> 硬攔著皇甫尚,沒能成事。
皇甫尚心說您真是我親爹,這出手多是時候。
無奈抬頭一看,誰知樹上任添堂露出的半個身子,居然不見了?
當下呵呵了兩聲,也不再去攔孟公嘗,干脆說:“那就請孟宗主自便吧?!?p> 回頭陪著他爹,先往后山去了。
孟公嘗蹲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干脆也跟著起來,等他人影消失后,樹上咣的一聲,掉下來任添堂那倒霉身體。
在樹葉的隱藏下,單明聊擦著冷汗說:“真是好險,再晚一步,豈不是大事不妙?!?p>